纵然是死在煤气爆炸中,但翟清对于小饭馆可没什么心理阴影,别看饭馆小,但客流量可是不小,靠着这个他赚了一套房一辆车,以后也能继续养家,只可惜… …
想到那个男人,翟清的脸上就露出了苦笑,从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太一样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打算,不去祸祸人,也不跟别人乱搞,更不会去把好好的人引导弯路上去。
谁知道那人竟然飞蛾扑火一样冲上来呢?他也如那飞蛾一样,到底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跟他相处下去了。
只可惜,亘横在两人之间的不仅仅是性别相同的问题,还有其他的,年龄,身份,地位,财富… …最重要的还有对方的父母亲戚朋友。
巨大的压力之下,他总是怀着最悲观的心里去生活,却不知道最打击人的是那人从没想过跟他长久,遇到更好的,自然把他这个“驴”给甩了。
那些过往的种种洪流一样汹涌而过,明明是那样快速,但是每一帧画面他似乎都能看得十分清楚,同样带来的伤心痛苦也都一如昨日。
在死亡面前无足轻重的心痛,在这时候却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了。
翟清不敢多想,赶紧让自己忙碌起来,找地方开饭馆,办证采买东西,一切都是曾经做过的,当年他也都是靠着自己来的,如今再来一遍,只会更加老练。
翟父最开始还不太相信他的能力,好不容易考了个证,就好好找工作啊,那些大酒店都招厨师的,怎么突然要自己开店,有那个当老板的命吗?
充满疑虑的目光在看到翟清干劲儿十足的时候,也有了些期望,也许是成的呢?
翟父一辈子都是厂职工,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对做生意更是不太懂,时常在一旁泄气,“这么多钱,万一赔了呢?”“少买点儿,万一卖不出去呢?”“这么贵的租金,不如推个车摆小摊吧。”
亏得翟清是活过一次的人,不然早被他这些话给打击得一事无成了,他也不啰嗦那么多,照旧做自己的,等到出了成绩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新开的小饭馆是以家常菜为主打,因为家中钱财问题,翟清并没有好好装修,只是在白墙上挂了点儿装饰画之类的东西,看着不那么枯燥,又把清晰的价目表挂上,招牌一亮,就正式开张了。
现在饭馆开张顶多来个开业大酬宾,也不兴敲锣打鼓放鞭炮那一套,门口摆上两个花架,铺上红地毯就算是喜庆了。
翟父之前种种的谨慎之言,在看到正式开张之后都成了脸上的喜色,广招好友过来吃饭,头几天,因为是开业优惠,倒是也有不少的邻里过来尝尝菜色。
翟清的手艺是真的不错,虽然看不出多么精致来,但当个大厨那是绝对够用的,翟父就跟着打下手,帮着送盘子递碗的,碰见老熟人,还会招呼对方常来,一张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辛苦几天下来,看着状况倒是还好,翟清却清楚这种爆火的场面就是个新鲜,以后不会总是这么多人,只不过人来人往,流动起来的客人才是源头活水。
这日,翟清炒好菜端上来,正好碰到正进店的谭传明,时隔小半年,再次见到对方,翟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没办法,长得好看的脸总是会给人留下深刻的记忆。
谭传明也认出了他,见到他叫了一声:“哎,翟清,这是你的店啊?”
翟清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老大一伙都进去了,他表面上看着是没什么牵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还是有关系的,便有些心虚。
“嗯,这不毕业了!你来吃,我请客。”
翟清跟他不熟,没有多说,客套两句,状似很热情地把他拉到了座位上,这会儿三点多钟,正是店里不忙的时候,他也正准备吃饭,便邀人一起吃。
谭传明也没客气,大方地坐下来称赞了两句翟清的年少有为,两人又聊了起来。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翟清对这位有些见外不起来,刨除那点儿刚见面的尴尬之外,便很是热络地说起了各种话题,天南海北的,无论说什么对方都能接得上话,并不让场面冷却。
“真不愧是学新闻系的,这水平,以后当主持人肯定没问题。”
“我还没想好,毕业再看吧。”谭传明谈到这里的时候似乎不太喜欢那些露脸的工作,让翟清心里暗暗叹息,白长了一张好脸。
“你呢?一直在镇上开小饭馆吗?我觉得你手艺不错,可以到大城市发展发展。”
“大城市,大城市有什么好的?”翟清轻笑了一声,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那些诱惑太多,纷扰也太多,不像这里,清净,他只把死前的那些纠葛全当上辈子的事情忘掉,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再不抱任何奢望就是了。
谭传明微微凝眸,透过这一幅年轻的躯壳,他看到的是那已经成熟的灵魂,蹙眉,重生之后这么看得开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呐,舒展开眉宇,轻轻一笑,以后怎样,且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出来了!
晚安!
——啊,是不是翟清重名了?唉,我是起名废,如果重名,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