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某种诅咒么?”
“是祝福。”
不愧是文大川,第一时间就展开了大范围公关洗白活动。自己的本意除了出气外,更大的意愿是给主办方压力,不要玩得太过火了,要给艺术家一些空间,可现在看来,一些艺术家早已放弃了这些空间,软塌塌地跪在了地上。
记者追问道:“外面已经排了几百人了,甚至惊动了地区治安部门,还能否认这是炒作么?”
“不,我不否认,我当然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眼镜男大概也理解了李烩的立场,“好像,没什么人领你的情……”
李烩摇头微笑,没有一丝不甘:“我也不指望谁领情,我只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影响力揭露一些事实,做出一些有尺度的抗争,这是我存在的意义。我也不怨恨谁,因为很多人并不指望自己的存在有任何意义。”
眼镜男哑然,这又是突如其来的毒鸡汤么?
沙千钧是怎么也忍不住了,他闻言推开了人群,来到李烩身旁:“我能补充一下么?”
“请!”
沙千钧冲李烩点过头后,淡淡提了口气:“我是蓟京美术学院的院长沙千钧,我从事美学创作、教育已有三十二年。在此,我有一些话,只对那些企图与李烩唱反调的艺术家们说。”
沙千钧说着,双目一瞪:“如果你们没有勇气与李烩站在一起,请至少不要当他的绊脚石。我不指望李烩通过一次画展就能为艺术家争取多少权益,我只希望你们不要让唯一一个有才华有勇气的人心寒。”
“你们的指责、嫉妒与流言蜚语对他人的伤害,远胜于苦难、折磨与诽谤。物质上的贫乏不会摧毁一个人,真正令人心寒的,是他人低廉的嘲笑的恶毒的揣测。
“李烩的才华可以轻易地让他拥有你们毕生渴求的东西,但他选择了更加伟大的立场,我不指望你们为他欢呼,请至少不要喝倒彩。”
“就到这里。”沙千钧坚定地点了点头。
沙千钧的三言两语,犀利地回应了一切。
即便记者们也沉默片刻,老沙果然是有故事的人!
“就到这里吧。”李烩也跟着说道,“沙老师说出了我想说的所有话。这次迷你画展收到的募捐款也将成立专门的扶植基金,去帮助那些默默无名的艺术家。”
记者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问题了,关于画作的事情他们早已采访了十分欣赏作品的大佬们。
结束采访,背头男终于找到机会送上名片。
看清背面的意大利文后,李烩轻松地操起了黑手党的腔调:“我以为保罗是黑人名。”
“黑人取名不讲究,捡起什么是什么。”保罗下意识回了句本地话后才惊道,“你在米兰留过学么???”
“我的朋友没介绍过么?我是360°无死角的绝对天才。”
“好吧,我真的相信了。”保罗干笑道,“知道我现在怎么想的么?我猜你是一个老不死的,大概从冰河时代就活着了,因为基因突变永远保持这个状态,可以有几十万年的时间去学习一切,这个解释是不是说得通?”
“是的,关键是我总得要做去毛手术,原始人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干净利索可得煞费苦心。”
“哈哈!”保罗拍着李烩笑道,“论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跟沙千钧聊过,你不是这个圈子出身,我就提醒你一件事——别急着拍卖。”
“为什么?”
“先抬高名气再卖。”保罗小声道,“很明显,不仅是意大利,伦敦和巴黎的画展也有意邀请你,最烦的还是纽约的。总之最合理的方式是,用一两年的时间让你的作品周游世界,然后再拍卖,两部画也一定要分开拍卖,而且一定要先卖经典风格的那张油画,那幅后印象派画作绝对比它还要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