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挂!我就问一句,有没有个叫林旭的摄影专业学生去选你的课?”
于卓芹瞥了眼肖骆,眉心深陷,“怎么你们都问他?”
办公室中,于卓芹翻出写着“林旭”二字的塑料袋,放在手心捏了捏。昨天林旭拿来时,她正在忙,就叫他自己放到柜中。现在才发觉不对,几幅画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厚?
肖骆接过塑料袋,翻了一下,抱在怀中。
果然在这,还好在这。
他本来已经在峒城也找到了落脚地,想着不再回来。前天林旭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让他帮忙。经过之前的生死,他总觉得自己欠林旭的。由是,想都没想就回来了。跟着林旭乔装去了银行。本是今天中午的客车回峒城,可他打林旭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犹豫很久还是跑回来,赶到宿舍时,正巧那帮人在翻林旭的宿舍。问了同学,才知道今天有考试,就去考场碰碰运气。跟卫斯联系过,得知林旭提过选修课的事,就猜东西应该在于卓芹这。
“夏夏说待会卫斯会来找你,让你别走。”于卓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门口走去。
那帮人就在校园,静候等待,谁也不知危险和救援哪个先来。
由是于卓芹走后,肖骆把文件放进书包,又把画放进柜子,背起书包跑了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得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老师,我是林旭的舅舅……”
肖骆身子狠狠一僵,忙跑下楼。眼看着就到一楼,突然撞上了一个人。下意识地出拳,被卫斯接住。
“看清楚再出手。”卫斯眉心微蹙,“跟我走。”
“什么?!你就这样让他以身涉险?”
车内空间窄小,肖骆侧眸看着卫斯,满脸的不可思议。
卫斯的目光落得很远,“这是最快的办法。”
推开一扇门,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只有门口一处老化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狭窄的空间只能容下一人通过。墙面潮湿,仿佛隐隐听得到水滴落的声音。水泥台阶窄小,边沿的棱角硌得脚底生疼。通道越走越暗,血|腥味也越发浓烈,走到底,才又见微弱的光。
地下室只有一个黑色铁门,踮起脚,一指粗的铁栏间隙中,看得一个男人低垂着头被吊在天花板中央,黑色的中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只看得青紫的嘴角。周身的衣衫破烂不堪,血液自破口处渗出。
几声剧烈的咳嗽打破环境死一般的寂静,男人嘴角一勾,露出两颗虎牙。
“姚夏姐。”
姚夏猛地睁开双眼,眼底通红,额角隐隐渗出汗来,心脏的剧烈跳动几乎冲破胸膛。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似乎就是刚刚亲身经历,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空洞的双眸紧盯着天花板,不觉间便有滚烫从眼角滑落。
她自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还是抵不过亲眼看着身边人经历苦痛的难过,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不是梦,而是现实,她会如何。
侧过身子,却只看得一半空床。她起身下了床。
“怎么起这么早?”薄司寒用肩膀夹着手机,从口袋拿出钱递过去。
他以为以她的睡眠能力,加上倒时差,怎么也得下午才能醒,才会在醒来后独自出门。
姚夏喝了许多水,仰头咕噜着,垂头吐出,“毕竟度蜜月一辈子就一次嘛,可能是兴奋的,今天什么安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嘉烨那边还得再等消息,下午带你去海边,去吗?”
“去!”
姚夏挂了电话,快速洗了把脸,跑到行李箱前,从中提出之前选了很久的两件式比基|尼,嘴角微扬。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除了那件大露背睡衣,她还没在他面前正经性|感|过。听说没有男人能抵御得了比基尼的|诱|惑,她也想试试。毕竟不是每段时间都如蜜月期这么适合|诱|惑和补偿。
数小时后……
薄司寒躺在沙滩椅中,墨镜遮不住碧海蓝天,耳边回荡着海浪的声音,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拿过果汁送到嘴边,抬眸就看到一个hello kitty的脸。
“怕晒?”薄司寒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一张浴巾几乎裹住了全身,就只露出一张脸和一双脚而已。
而最好笑的还是,姚夏那张别扭的脸。之只见她气鼓鼓地坐到沙滩椅上。
薄司寒眉峰微挑,“谁惹你了?”
姚夏伸出食指在海滩上指了一圈,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劝,满脸的不可思议,“不,不是,她们怎么可以那么的……”
之前的确有听说外国女人|丰|满,可这也太夸张了吧?!她恐怕穿个棉袄也没有她们那个围数。本来还以为自己挺有料的,跟她们一比,她简直就是发育不良!根本不好意思露,好吗?
她还陷在别扭的情绪中,却不知自己这样比划着,浴巾已经划开了些,胸|口的风|光也已展露无遗。
只见薄司寒默然凑近,双眸近在咫尺,他瞥了眼她的胸口,眸光渐沉,“怎么穿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