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珩轻推了她一把,“快去,他在等着你。”
黑色轿车在一栋现代欧式风格的小两层别墅前停住,姚夏抱着夏夏下了车。
卫斯推着两个行李箱,走到门口,朝姚夏伸出手,“夏夏,钥匙给我。”
“你做他助理这么多年,他都没给你留把钥匙?”姚夏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递给了他。
“这房子只有两把钥匙。”卫斯推开门。
“自己去玩。”姚夏俯身放下夏夏。
获得自由的夏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姚夏打开鞋柜,鞋柜中最上一层放着一双女士拖鞋,中间三层空着,最底下两层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皮鞋。
“中间这三层,是Baron特意留给你的。”卫斯脱了鞋,提起皮箱,朝屋内走去,“他在睡,我们声音尽量轻一些。”
“现在不是刚十一点,他怎么在睡觉?”姚夏换好拖鞋,跟上去。
卫斯搬行李的动作一顿,“他不太舒服。”
心头瞬间被揪紧。她记得他几乎不会生病,但轻易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会比常人严重很多。
不过,到底到什么程度,待会见了便知。
跟着卫斯来到二楼南侧的卧室,推开门,姚夏便愣住了。屋内没有任何装饰品,桌子上面也是空荡荡,一看就知是从没人住过的。
而她原以为卫斯会直接带自己去薄司寒的房间。
“你先收拾着,我去看看Baron。”卫斯把行李箱放在床头柜前。
“我和你一起。”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见卫斯投来探究的目光,姚夏伸了个懒腰,勾了勾嘴角,“刚好你带我到处逛逛,了解下环境。”
“好。”卫斯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她的卧室紧挨着书房,刚走到书房门口,卫斯便走了进去,留她在外等候。她便靠着扶手,随意打量着这间屋子。
整体而言,是她喜欢的简欧风格,以香槟色为主色,即便空间大,也会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卫斯从书房中走出来,便把手中的医药箱塞给她,“Baron的卧室就在前面,我有点事,不得不走,Baron就拜托你了。”
“我?”姚夏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
“恩,拜托了。”卫斯说罢嘴角一勾,便快速跑下楼梯。
姚夏看着手中的医药箱,轻叹了口气,朝卫斯指的方向走去。明明很想看知道他到底如何,然而走到门口,她却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正纠结间,手轻抚上门,门居然顺着那力道缓缓开了一条缝,既已如此,她索性直接推开了门。
彼时,薄司寒的头发柔软地贴在额头,脸色苍白,他就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胸口,像是沉睡着,门被推开,他也一动未动。此时的他,褪去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更容易亲近。
姚夏轻声走近,缓缓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她忙从医药箱中拿出体温计,轻轻掀开他的睡衣衣领,却突然被握住手腕。
回眸间,便迎上他警惕的目光,“你在干什么?”
“你发烧了,当然是给你量体温!”
薄司寒从她手中夺过体温计,“我自己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自己来吧。”姚夏就掐着腰站在窗边,却在他把体温计放进腋下时,无意间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
“你肩膀怎么了?”姚夏指着他肩膀。
薄司寒淡然阖上双眸,“不关你的事。”
姚夏直接俯身过去,掀开他的衣领。
“姚夏!”
肩膀上两排牙印形状的血痂,触目惊心。血痂的周围肿得很高,伤口看上去很深。
薄司寒推开她,拽紧衣领,盯着她的眸,眸光冰冷,“闹够了吗?”
“没有!”
姚夏从医药箱中翻出退烧药,双手颤抖地按出药片,拿过水杯,递到他面前,“把这个吃了,退了烧,就跟我去医院。”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药,再看向她时,眸光幽邃至极。
“你不是想捆我一辈子吗?”姚夏拉过他的手,把药放在他手心,“拿出你的诚意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