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被一个鱼竿式的逗猫棒吸引了注意力,这个逗猫棒像个迷你型的鱼竿,杆部可自由伸缩,顶部挂着透明的丝线,下面吊着跟毽子一样的羽毛。
只要甩动鱼竿,绳子就会牵动羽毛动起来,并且发出哨子一样的声音,非常好玩。
安宁眼馋地不行,趁着裴修然不注意将这根逗猫棒扔进了购物车。
正挑选猫玩具的裴修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指着逗猫棒问:“这是买给球球玩的?”
安宁面不改色,非常正直地点了点头。
裴修然的唇角上挑,玩味地看向安宁说:“这种逗猫棒我买过,球球完全没兴趣,后来就被我收起来了,只是前段时间收拾时发现这根逗猫棒上的羽毛齐根被人给咬断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滚滚你知道吗?”
安宁面色一红,他当然知道是谁干的,而且没人会比他更清楚,因为那根逗猫棒上的羽毛就是被他咬断的,那羽毛不是人工合成的,而是国外某地森林中特有的一种山鸡的尾羽,颜色鲜亮,造型漂亮,关键是牙感一级棒,一咬一个准,每次想起那牙感,安宁就心痒地不行,只不过家里那根被他咬坏了,所以才想重新买一根带回家。
裴修然何等精明,一看安宁的样子就猜到了,但他秉持着做人“看破不说破”的最高道德标准,没有点破安宁的小心思。
拿起那根逗猫棒左右看了下,放进购物车里:“这逗猫棒不知道能不能钓到猫,如果钓不到,我就用来钓熊猫。”
说着他做了个钓鱼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宁一眼,凑近他的耳边笑道:“晚上陪你玩逗猫棒,坐在木马上玩。”
安宁:“!!!”
去尼玛的木马,那个从熊猫基地带回来的木马早就被雪藏了大半年了,他现在每晚骑的木马分明是……
佛曰:“不可说。”
两人选完猫玩具,一起去前台付钱,裴修然付钱时,手机响了。
他走开一步接起电话,安宁就在一边等着,半分钟后裴修然皱着眉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接过安宁手上的购物袋说:“我妈让我下午回去一趟,我先送你回家。”
裴家的事安宁有所了解,在这种时候叫裴修然回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裴修然不说,安宁就不问,乖乖被人牵回了家。
裴家大宅客厅内,裴父裴母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肖春华陪坐在一旁,他们对面是一脸激动的裴修琳。
“爸妈,我是真的看到小弟跟个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态度极其亲密,这么多年小弟都不找女朋友,恐怕就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裴父裴母在听到“同性恋”这三个字时脸色同时一暗,肖春华察言观色,连忙拉了下裴修琳的衣袖,却被对方一把甩开,指着他道:“春华,你别阻止我告诉爸妈,我知道你平时护着小弟,但这种事瞒着就是害他,同性恋这种事,一旦传出去,我们裴家会被人怎么看待,小弟将来要怎么办,他平时再怎么不着调我都忍了,但这种事不能忍。”
裴修琳向来强硬,肖春华只好苦笑着放手,一脸无奈的样子,低头时唇边却扯出一抹快意的笑。
自从上次在面馆分开后,他就专门找了侦探去跟踪裴修然,终于在今天被他找到了机会,然后以买电脑的借口将裴修琳引到了电脑城,处心积虑之下终于让她看到了裴修然和安宁亲密的一幕。
因为裴修琳的一番话,裴家的客厅里弥漫着一层低气压。
随着大门的打开,裴修然在众人的目光中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