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瞧着有些女子怀孕吐地可是极厉害的,”谢萍如跟着说道,其实她自个就是这样的,当初怀孕的时候,可是折腾地厉害。只是裴世泽在这里,她不好说罢了。况且她也不打算说,反正她说了,也未必有人愿意听。
裴老夫人点头,说道:“嗜睡也好,那从明日开始,你便不要去请安了,多睡一会。”
纪清晨登时愣住了,赶紧说道:“这如何能行,我如今不过是刚怀孕而已。谢祖母心疼,不过我还是能坚持地住。”
“我知你是个懂规矩的孩子,不过这怀胎里头,头三个月最打紧,你如今又嗜睡,便是多睡一会,也不会有人说你的,”说完,裴老夫人转头瞧着旁边的谢萍如,淡淡道:“你是说吧,大媳妇?”
“娘说地是,郡主从明日开始便不要来请安了,其实我之前也说过。只是郡主这孩子着实是太懂事了,”谢萍如讪讪道。
纪清晨自己也紧张,所以便应下了。
待又说了一会,裴老夫人见天色不早了,便先回去了,临走时还吩咐裴世泽,要好生照看着纪清晨。
“祖母放心,孙儿知道,”裴世泽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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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派人给裴老夫人禀告的时候,裴世泽也不忘叫人赶紧去纪家还有晋阳侯夫人报喜。这可是好消息,况且女子怀孕的事情,他也并不甚了解,倒是明日请纪夫人还有纪宝璟一起过来,也好与沅沅说说这里头要多加注意的事情。
原本纪家都已经关门落锁了,不过二房上却还是叫人硬生生地给叫开了。守门人裹着衣裳正要怒骂一句,就听外面人喊道:“我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派我来报信。”
守门的一听是国公府里的,便赶紧开了门。
曾榕这刚叫人准备了热水,待要去净房呢,就见纪延生急匆匆地进来,说道:“你明日去一趟定国公府。”
“怎么了?”曾榕被他急急躁躁地模样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纪清晨出了什么事情呢,吓得脸色都白了。
谁知纪延生突然眉开眼笑,说道:“沅沅怀孕了,明日你赶紧去瞧瞧她。”
“怀孕了?”曾榕忍不住拔高声音,真是又惊又喜。
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好事,“可是定国公府派人来说的,你怎么也不叫我去过去,该多问两句的。”
“我倒是急着回来与你说,便把人打发走了,”纪延生说道。
好在曾榕也笑道:“待明日我亲去一趟定国公府,这可真是好消息。不过估计老太太这会也睡了,要不然便与该派人过去与她老人家说说。”
纪延生虽然高兴,不过也知道,老太太素来晚上便睡地早。这会只怕早睡下了,也别叫人敲门打扰她老人家了。待明日再将这个好消息说给她听,也叫老太太高兴高兴。
“这可真是太好了,果然法华寺的香火就是灵验,回头我再给菩萨还愿去,”曾榕喜滋滋地说道,今年她在法华寺可是捐了一千两啊,求了家人平安,也特地给纪清晨求了求,没想到这么快就灵验了。
纪延生一向对于这些宗教迷信活动,不甚关心,毕竟圣人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这会他倒是点头,说道:“回头夫人也替我求求升官发财之道吧。”
曾榕知道他这话是在说笑,不过还是笑嘻嘻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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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纪清晨去净房,裴世泽都跟前跟后的。他瞧着那偌大的池子,又担心她在里头洗澡,万一不小心摔倒该怎么办。
纪清晨登时哭笑不得,伸手便捏着他的脸颊,笑道:“我竟是不知,柿子哥哥你也有这么婆婆妈妈地时候。”
“我是担心你,”他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又低头去瞧她的小腹。
纪清晨生地跟雪堆一样白,小腹又白又平坦,这般瞧着,哪里是想有了孩子的模样。
他伸出手掌,摸在她的小腹上,沉声问:“沅沅,你有感觉吗?”
能感觉到小家伙的心跳吗?或是能感觉到他在动吗?
纪清晨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说:“他还太小了。”
“没事,咱们慢慢来,”裴世泽轻笑一声。
突然他伸手将池子旁边的白巾拉了过来,待铺在池边,双手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抱着放在坐在池边。
好在净房里的地龙本就烧着,况且这周围水汽氤氲,她也一点儿都不冷。
待裴世泽俯身在她小腹上,轻轻落下一吻,“小东西,我是爹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