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愣了,“什么?”
姜淮茵也愣了,怔怔的看着沈怀景。
“你有病吧?你凭什么让我儿子给那个小屁孩道歉?”莫文的妈妈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式。
沈怀景冷冷看过去,眼中带着寒光,“你家孩子先出言不逊,我们最多算得上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你脑子不正常吧?我儿子不过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你们就扒了他的裤子,还正当防卫,你是不是没上过学,知不知道正当防卫是什么意思?”
“这位女士,您这嘴还真是仿佛从厕所里吃了什么东西没刷牙就出来了呀?”
“您今年贵庚?六十得有了吧?还穿的花枝招展的,你以为你是花蝴蝶呀?”
“还有,你这脸是抹了面粉吧...”
温汀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一巴掌就甩了过来,沈怀景下意识的去扯她,但温汀的动作更快,蹭的一下躲到了沈怀景身后,从他身后探头对着那女人耸了耸肩,“你看到了,你这就是正当防卫。”
女人平日里颐指气使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不由浑身发抖,有气无处散,食指指向姚雪的鼻子,尖着嗓子,“姚老师,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找校长,让校长开除你。”
姚雪觉得头都大了,难怪姜淮北的班主任借口有事儿躲出去了,这还真是棘手呀,不由把求救的视线看向沈怀景,期望沈怀景能够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
沈怀景弯腰抱起姜淮北,声音越发平淡,“我们是不会道歉的,这位女士不是说要告我们猥亵儿童吗?告去好了,还有,我当时捐钱建这个幼儿园,为的就是让小北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而现在我发现好像并非如此,所以姚老师,麻烦你给你们校长带个话,明天,我希望我可以放心的送小北来上学。”
留下这句话,沈怀景抱着姜淮北转身出了办公室,温汀对着那个女人摊了摊手,一手一个牵着姜淮茵与温以南也出了去。
“你什么意思?有本事说清楚?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不敢告吗....”那个女人还在身后大吵大闹。
温汀叹了一口气,偏头对温以南道,“以南,你以后要不要做个律师,你看看现在的人连点儿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
温以南,“......”
沈怀景开车,温汀抱着姜淮北坐在副驾驶,温以南和姜淮茵坐在后座上,没人说话,车厢内很安静,姜淮茵不时偷偷抬眼去看沈怀景,沈怀景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仿佛毫无所觉。
温汀本打算说几句话缓解一下气氛,看了看沈怀景的脸色,还是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进了家门,几人刚刚走进客厅,沈怀景便停下了脚步,姜淮茵也下意识的站住了,沈怀景垂眸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温汀怀里的姜淮北,淡淡开口,“你们两个...”此时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温以南,略一思考,“你们三个,今天晚上不许吃晚饭,罚站一个小时。”
温汀本以为姜淮茵会抗拒,却不料她特别乖的接受了惩罚,领着姜淮北到角落里罚站。
看着三人从矮到高站在那里,跟手机信号似的,温汀想起一个重大的问题,他们三个被罚不准吃晚饭,那沈怀景就是不打算做晚饭了,那她吃什么?
温汀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去厨房自力更生的炒了一碗蛋炒饭,再然后便拎了姜淮北的小凳子跑到三人罚站的地方坐了下,抱着碗开始吃饭。
一边吃一边道,“对了,以南,小茵扒人家裤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温以南咳了一声,别开脸不说话。
姜淮茵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温汀,咽了一下唾沫,“...那小孩要打我,他就顺便帮忙按了一下胳膊。”
“奥...”温汀继续吃饭。
蛋炒饭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客厅,三个人都是长身体的孩子,正处于不到饭点儿就饿的时候,此时只能看不能吃,自然是备受折磨。
姜淮北率先忍不住,小脸特别可怜的看着她,“汀汀姐,我饿了...”
温汀皱了眉头,心疼的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小北,乖,忍一忍,想想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汀汀姐给你们做。”
姜淮北,“......”
姜淮茵,“......”
温以南,“......”
温汀继续吃饭,姜淮茵忍不住,“汀汀姐,你能不能回厨房去吃?”
温汀舀了最后一勺蛋炒饭放进嘴里,咽下去后,笑眯眯看着他们三个,“沈先生虽然没说你们做错了什么,但是并不代表你们做对了,看你们现在这么乖乖的在这里接受惩罚,可见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所以,这也是一个惩罚。”
沈怀景罚他们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孩子也应该受点儿教训了,她自然不会在背后里做好人,拆他的台。
温汀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人,留下三个人站在那里风中凌乱。
沈怀景插手站在书房门前,眼中一抹笑容一闪而过。
温汀洗完碗出来正好看到站在那里的沈怀景,笑着摊摊手,“不好意思,沈先生,没做你的晚饭,我觉得你作为小茵小北的舅舅,是应该与他们同甘共苦的。”
沈怀景恢复了平日里的一张淡漠脸,淡淡瞥她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温汀耸耸肩,哼着歌儿上了楼。
姜淮茵摸了摸自己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摇头叹息,踮起脚尖拍了拍温以南的头,同情道,“你能健康平安的长这么大,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