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才跑了两步的大郎,也被原随云抱进了怀中,对着肉乎乎的小屁/股轻轻拍了一掌,“把弟弟都带坏了。”
“放开,放开我!祖父,祖父……”二郎见哥哥被“打”了,用力蹬起来,大圆眼瞪着原随云。
“你们夫妻俩一回来就欺负两个孩子,真不像话!”廊下石凳上坐着的原东园假做生气样出声了。
两个孩子被他们的爹娘放下地,就噔噔噔地朝着原东园跑了过去。
“祖父,坏人!”“祖父,打他们!”大郎和二郎一左一右地拉着原东园的手,扬着小脑袋瓜子瞪着两人。
原东园摸了摸两个孙子头顶的小辫儿,笑叹道:“他们很厉害呢,祖父也打不过,怎么办呢?”
“啊?”大郎和二郎看向两夫妻的目光立时怯怯的,还往原东园的身后退了点儿,确定安全了小兄弟俩才说着他们自己才懂的话儿。
原东园朝着儿子儿媳微微摇了摇手,示意他们看两个孩子怎么应对。
好一会儿,大郎才探出头,奶音脆生生的,“珍珠姨姨打!”
二郎也偷瞄着原随云和花逐月:“墨叔叔厉害,管家爷爷厉害,打!”
“可是你们管家爷爷、墨叔叔还有珍珠姨姨都打不过他们啊!”原东园捞起两个孙儿,指着走近的原随云和花逐月道,“大郎和二郎这半年都开始认人了,你们两人不在身边,虽时常拿你们俩的画像和他们说,对着画像两人叫爹娘可欢快了,不想对着你们,却是这样子。看来要他们亲近你们,可得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呢。”
原随云和花逐月哪里看不出原东园是故意的?虽然儿子儿媳丢下两个小孙孙是不得已的,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儿,觉得委屈了孙子。
原随云可不觉得做爹娘的要亲近儿子还要想法子,正要将两个小子捞过来,左手衣袖就被花逐月拉了拉。
花逐月听两个孩子说得话,是喜欢武功厉害的人。当即就取出了玉箫,又让原随云回厅中取了墙上挂着做摆设的一柄华丽的长剑,夫妻两个在庭院中摆开姿势你一招我一招过了起来。
当然了为了吸引两个小孩子的注意力,他们的招式极慢,身形忽上忽下,忽远忽近,白玉箫影和长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两个小孩子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口水都流湿了小围脖,半天都不见眨眼的。
原东园看着儿子竟也能够陪着儿媳一起耍剑给孙子看,心里不由得欣慰异常,拉过大郎和二郎,慈和地道:“那就是你们的爹爹和娘亲,是不是很厉害?你们不是一直吵着要爹爹和娘亲吗?还不快过去?”
大郎和二郎看了看祖父,又互相看了一眼,便跌跌撞撞互不相让地跑向原随云和花逐月。
花逐月一脸笑意地朝着儿子扬开了手臂,等着儿子们乳燕投林。哪知两个臭小子却是绕过了花逐月的手臂,双双扑向了原随云的大长腿,扬起胖乎乎的小脸,朝着他们神色淡然的爹爹拉长小奶音儿:“爹爹——”
花逐月觉得好心酸,嫉妒地看着被儿子抱腿的原随云,她,她竟然被儿子给无视了!
原随云心里好笑,但是却弯下腰,推着两个儿子转身:“喏,先见过你们娘亲吧。”
两个孩子虽然都很小,却有种天生的敏锐感,当即就齐齐扑入了花逐月的怀中,二郎甚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还花逐月的脸颊,“娘亲笑笑嘛。”大郎则是直接亲了花逐月半边脸颊口水。让她受伤的心立刻就痊愈了。
当夜,花逐月才看着两个孩子睡着了回房,就听原随云说三日后便给两个孩子开始药浴拓宽经脉。她下意识地想要反对,可是看向原随云温柔却坚持的双眼,她只得沉默了,半晌才应了,只是想到孩子这么小就要开始忍痛,终究忍不住扑在原随云的怀中哭了半晌。
“这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只有扩宽经脉,然后再大些洗经伐髓之后,练武才能事半功倍……”原随云抚摸着花逐月的头发,沉声道。
“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看他们受苦……”花逐月抽了抽鼻子说。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天下做父母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