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醉梦楼的管事赶了过来。
只见他来到白衣人面前,才行了一礼还没有说话,那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了他船上,“给他们看看。”
醉梦楼的管事捡起令牌一瞅,马上脸色大变。只见他连忙朝着白衣人深深一揖后,转过身便驾着船,急匆匆赶了回去。
不一会,十几人驱着船赶了过来。在这十几个齐刷刷躬身行礼中,只见那白衣郎君跨过铁链,踏上了其中一船,随着那船一动,同时来的几船自发退到后面,筹拥着那白衣人,朝着前方驶去。
看到这一幕,客船上的众人啧啧称奇,喧哗声四起。众人交头接耳中,纷纷询问起那白衣人的来路来。
就在他们这边议论得欢快时,突然有人叫道:“别说话了,快看那边。”
这话一落,客船上的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去。
却见四大青楼那一边,随着那白衣人越驶越近,那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武汉第一青楼玉芰楼的管事,在拦着白衣人说了几句话后,突然一改先前的傲慢,朝着他就是深深一揖。
一揖过后,那管事回过头朝着自己那边的人喊了一句什么话。
瞬时,那一边安静下来。
这是真正的安静。
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明明那些浪荡子都抽出了刀剑,明明刚才还闹声跳脚声不断传来,这一会,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叫嚷得厉害的浪荡子们,也在悄悄向后退去。
无比的安静中,白衣人的船只还在向前驶去。
于是,那上千船只,数千人流中,只有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缓缓穿过。
“咦,这人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那是块什么令牌?”客船上的众人,再次激动地议论起来。
议论声中,白衣人已被各大青楼派来的人和船只挡住了身影。
那边似是十分激动,在一阵激烈的说话声,叫嚷声中,也不知那白衣人说了什么,极为突然的,一阵令得天地变色的欢呼声,震天介地传来。
于惊天动地,令得河道断流地欢呼声中,客船上的众人突然惊呆了。
原来,那边数千人同时欢呼过后,突然的,他们齐刷刷地退后开去,在整齐地退出几十步后,所有的船只上,数百人齐刷刷向着白衣人躬身一礼,叫道:“武汉玉芰楼。”
“……醉梦楼。”
“……明秀楼。”
“……红颜馆。”
报出各自的名号后,那声音已由数百变成了上千,只见上千人齐刷刷朝着白衣人一拜不起,激动地叫道:“见过卢行首!”
几乎是“卢行首”三个字一出,剩下的各大青楼的小兵小虾们,也明白了这白衣人的身份。他们同时发出一阵欢呼,跟着齐刷刷拜倒,大叫道:“我等见过卢行首——”
数千人同时扯着嗓子发出的朗叫,一时之间,令得风云变色。
于两侧群山回音阵阵中,客船上的众人彻底震惊了。过不了一会,他们乱七八糟地问了起来,“什么卢行首?”“这人是个什么来路?”“这些下九流之人,最是不知轻重。这白衣人是谁,竟能令得他们如此心悦诚服?”
于叫嚷声中,有一个少年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是谁!”
在众人齐刷刷地看去时,那少年激动地喊道:“他就是卢文!那个在最风光时,弃去朝庭官职,不要了范阳卢氏的族长之位,入了风月场的卢文!”
这叫喊声一出,四下嗡嗡声大作。好些人都在说道:“原来他就是卢文!”
“这十数年间,若说哪个人物最是传奇,就是他卢文了。怪不得人都说他是洛阳四大美男之一,果然俊得很!”
“原来是卢文啊。”
“今日居然见到了卢文!”
在四周喧嚣震天的叫嚷声,欢呼声中,刘疆蹙着眉,沉着声音向左右问道:“孤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头有这么大了?”
旁边护卫苦笑道:“主公,咱们关注的都是朝堂天下事。卢文在风月场上的盛名,属下隐约听过。好似那些人都为他在最风光时弃官不做而入风月场,大为佩服吧。再则,卢文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把以前被人看不起的风月客很是抬高了一些地位。上次属下经过一个酒楼,还听到有人唱道“不做官来不做公,一袭白衣笑红尘。”说的就是卢文。”
看着那被青楼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白色身影,那护卫笑道:“卢文在这风月场中有如此威望,如利用得当的话,于主公的江山基业,或是大有好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