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这是什么表情，再敢这么看着我，方氏集团CFO的职位不想干了是不是？”方休假公济私，开始威胁慕子豪。

“……”慕子豪瞬间就没了脾气，哎，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

从方氏集团的面试会议厅出来后，万雨涵心中难过极了。她仰起头，将快要溢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正在这时，万雨涵的手机响起了。是万雨涵的小姨，说刚好来这个城市出差，想要见一见她。

两个人在上岛咖啡临窗的座位前坐下，彼此打量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点亲密的疏离。眼前的小姨叫李美凤，是妈妈唯一的妹妹，现在在政府单位做会计。她虽然年过40，却保养得当，脖子上一点脖纹都没有，看起来只有30多岁的样子。

“雨涵……”打量了半晌，李美凤终于开口了“我们俩，得有快四年没见了吧？”

万雨涵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妈妈的葬礼上。”

听她提起自己的姐姐李美霞，李美凤神色有些不忿地说道：“你妈妈死的时候，你才高三，正是准备高考的关键时期。你那个不是人的爸爸……”

“小姨……别这么说我爸……”

“我说他怎么了？他要是现在在这里，我还打他呢！”李美凤的脸上满是愤怒。

她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和妈妈的圆脸一点也不像。两姐妹唯一看起来雷同的，就是那双眼睛了，都是大大的，双眼皮，笑起来特别好看。万雨涵也遗传了妈妈的这个优点，背地里同系的男孩子们都说，万雨涵的眼睛会说话，总是一副欲说还休的小女儿样。

“……”万雨涵不响，只低着头，双手把玩着，眼前苹果冰沙的玻璃杯子。

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失了长辈的风度，李美凤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一下自己激愤的情绪，这才问道：“我听说，你继母帮你生了一个弟弟？”

万雨涵抬起头，眼神从玻璃杯子上，落到了小姨的脸上，她看到后者脸上有一丝嫌恶，那是对父亲和继母的嫌恶。

她点了点头：“是，快4岁了。”

小姨脸上嫌恶的神色更甚了：“你老爸和她才结婚不到4年，孩子就快4岁了。这说明什么？”

“……”以万雨涵有限的两xing知识，并不能领会，这两个数据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那个不是人的爹，在你妈妈病重的一年多时间里，就出轨了！不仅出轨，还把孩子都生出来了！”李美凤白皙的脸上，此时因愤怒而添了两团红晕，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娇艳而冷冽。

万雨涵心中大震，在她心中，父亲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甚至在他娶了继母之后，万雨涵都一直相信他说的‘我再娶是为了你，一个鳏夫带个孩子不容易，总得有个女人在家里把持着’。今天听到小姨这样说，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一贯好性情的父亲，背地里居然是这么龌龊的人。

万雨涵摇了摇头：“不会的，那孩子……应该不是爸爸的。”

“哼！不是你爸的，奉子成婚喜当爹的事情，你老爸能忍气吞声到现在？”李美凤显然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