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她现在在我父皇的心里,可是半点地位都没有了,就算太子真的和她有什么,相信父皇也只会选择以最快的速度把这起丑事压下来,再把郑美人赐死了事。”
“你以为我只是像话本子里说媒拉纤的三姑六婆一样,把他们栓在一起就一了百了了嘛?那敬王殿下你也太小看我了。”陆拾遗眯了下水汪汪的桃花眼,将自己原本的打算慢条斯理的一点点说给她新出炉的合作者听。
表情有些呆滞的把陆拾遗的打算听完的敬王背脊止不住的开始冒冷汗,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清楚的认识到陆贵妃是的的确确想要他的父皇驾崩的!
只是他不明白,就算他父皇对陆贵妃确实抱有很深刻的恶念,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是吗?相反还对陆贵妃千依百顺的,陆贵妃到底是怎么看出他父皇确实对她有所不利的?
“娘娘的打算确实让人叹服……只是……我们又怎么能够保证郑美人就一定会听从我们的命令行事呢?而且,而且我那太子二弟品貌不凡又有着那样一个尊贵的身份,除了娘娘您会对他不假辞色以外,其他的普通女子未尝能抵受得住这一步登天的渴望。”
心里乱糟糟一片的敬王在呆愣了好一会后,才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和已经在他脑海里自动脑补成洪水猛兽的陆贵妃交谈。
“这点你可以放心,”即便是看出了敬王的惊惧也假装没有发现的陆拾遗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说道:“如果说这世上一定要找一个对太子恨之入骨的女人的话,郑美人无疑是其中的翘楚了。”说到这里,陆拾遗嘴角弯出一抹冰凉的弧度。
“……个中翘楚?”敬王有些没听明白的重复。
“是啊,个中翘楚。”陆拾遗脸上罕有的带出意思悲悯之色来。“郑美人是和她的妹妹一起采选入宫的,只不过一个进了贤妃的宫里,一个进了东宫。两姐妹相依为命,感情很好,一直都盼望着等到了出宫的年限,就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郑美人的妹妹在前年的除夕宴上,莫名其妙的就被喝得酩酊大醉的太子看上了,她拼命反抗,结果被暴怒的太子活活虐待致死。”
陆拾遗叹了口气,“打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一直都在贤妃宫里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勤恳做活的郑美人就在半年的时间不到,在御花园的赏月轩里被老不羞给幸了,还被封为了美人。从她的这一系列言行举止中你就可以看出,她之所以会攀上老不羞,无疑是想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只可惜,就她的那点地位还不足以让老不羞为了她而处置自己培养多年也宠爱多年的太子。因此,只要你稍微去与她接触一下,相信她会很乐意配合你的一切举动的——当然,”陆拾遗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在此之前,我们还必须要做点别的事情才行……”
十数天后,破天荒又上了早朝的皇帝招到了来自御史台绝大部分御史的疯狂围攻!
他们有志一同的表示贵妃恃宠而骄,独占君宠,导致后宫怨声载道,恳请皇帝广布恩泽,雨露均沾。
其他官员也颇为赞同的纷纷出班附和,希望能够借由这样的方式打压陆贵妃越来越如日中天的嚣张气焰。
因为陆拾遗的关系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什么人的皇帝被他们说的自然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他的自制力到底不一般,很快就义正词严的呵斥了所有多管闲事的御史和官员,罚俸的罚俸,罢黜的罢黜。
直到又为他的心肝儿拉足了仇恨才心满意足的板着一张怒气冲冲的龙脸,拂袖退朝。
不过,这瘾子既然勾起来,除了在陆拾遗面前以外从来就不知道委屈自己的皇帝心里到底有几分蠢蠢欲动起来。而对他的秉性向来知之甚详、了若指掌的老伴当吴德英对此自然大喜!
他也希望自己侍候了多年的老主子能够一振雄风,彻底扫去被贵妃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颓靡之态,自然在旁边好生隐晦的鼓动暗示了皇帝一番,直说只要安排的妥当,保管他幸了哪位娘娘的事情绝不会传到关雎宫那位的耳朵里去。
有了老伴当的这一说法,皇帝自然越发的觉得心痒难耐。
他在自己的寝宫里来回的绕着圈,嘴里念叨着:“到底是选谁好呢?德妃?不行不行,她长的虽然不错,身材也凹凸有致,但性子太呆板了,一点都不热情;那就齐嫔?也不行,齐嫔向来是个喜欢张扬多嘴好惹是生非的,可别朕前脚和她滚了床单,后脚她就把她侍寝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
想象着胸大无脑的齐嫔自作聪明的跑到贵妃面前炫耀,而大发雷霆的贵妃又直接抓起他的身上的软软肉来个九曲十八捏的皇帝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急忙忙把有着一双宛如玉雕一样精致美足的齐嫔抛到了脑后。
“那就木才人?木才人别看着娇娇小小的,但那身子骨儿却别有一番意趣风流,而且还有一张甜滋滋的樱桃小嘴儿,正巧她住的地方距离关雎宫也比较远,嗯嗯,不错,不错,就是她了!”
心里有了计较的皇帝当场拍板定案,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没忘记反复叮嘱自己的老伴当,一定要再三保密,再三保密!
太监总管吴德英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连连保证一定会把一切布置的妥妥当当,让他‘这些日子吃了大苦头遭了大罪过’的老主子好好享受一回,玩得开心、玩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