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下一秒,就反手甩了杨心怡一个耳光,打的太重,把他手掌都扇麻了,张忠揉揉手,盯着被他甩趴在地上的杨心怡,把沈豫北的话带到,“这是沈总让我送你的大礼。沈总说了,你想再出幺蛾子,他不介意送你更丰厚的礼。”
杨心怡捂着自己被甩的半边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张忠鼻子道,怒瞪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张忠耸耸肩,忙道,“我哪敢打您啊,这不是沈总怕脏了自己的手,让我过来代他赏你一耳光么...哦对了,沈总还让我代为转告,您现在脸上又出荨麻疹又有手指印,肯定是不能再主持什么节目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慢慢养病,少化点妆为好。”
不停顿的说完这些,张忠倍感舒爽,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人,临走前还贴心的叮嘱杨心怡,“出了这个门,记得带口罩哦,拜拜~”
卧槽,好贱!
从璇玑会所出来,张忠直接回了公司,正要去给沈豫北回报情况,秘书小林告诉他,“沈总去接他太太下班了。”
张忠摸摸鼻子,看一眼小林,发现她今天精心化了妆容,多嘴问了一句,“相亲成功了?”
小林哎了一声,“对象是大学老师,今天下班约了看电影。”
顿了顿,小林又补充了一句,“张助理,你可要加把劲啊!你今年已经过三十了吧。”
张忠重重的咳了一声,上个月刚过完三十二岁生日,跟了这么个老板,恨不得把他二十四小时都占用上,他哪有闲工夫再去谈恋爱!
......
阮明瑜看完最后一个患者,伸了个懒腰下楼,发现沈豫北就坐在大厅的红木椅里,不用说,一定是在等她了。
阮明瑜笑眯眯的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天下班好早。”
沈豫北抬抬下巴,“我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下就什么时候下。”
“走吧,我们去吃饭,嘉言应该都到了。”阮明瑜拉他。
沈豫北顺势站了起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并未见到她脸上有不悦神色。小姜已经把事都报备给他听了,本以为他会见到个心情低落的阮明瑜,没想到她依旧神色如常,还兴致勃勃跟他商量等下点什么菜。
“杨心怡的事...”沈豫北正斟酌怎么开口,阮明瑜已经接过了话,“我知道,你前女友嘛,当然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网传。”
虽然阮明瑜几乎不上网,但不代表她不会,早上被无端泼了杯茶水,她怎么也要知道对方是哪路神仙。
沈豫北轻咳了一声,没吱声。称不上女朋友,是婚前固定床伴。
沈豫北的不吱声,看在阮明瑜眼里那就是默认,想着自己平白无故被这人前女友摆了一遭,她就不爽,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真冤!”
“下次不会这样。”沈豫北试着把胳膊搭在阮明瑜的肩上。
阮明瑜哼了哼,“最好别,不然我真发飙揍人了。”
闻言,沈豫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发飙揍谁?”
“当然揍你啊。”阮明瑜冲他眨眨眼,“谁惹的我找谁。”
原本是件不大愉快的事,被阮明瑜插科打诨带了过去,阮明瑜是觉得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影响到自己,又耽误工作还败坏心情,还不如视而不见,爱咋咋地。
迟嘉言要飞洛杉矶了,嚷着要沈豫北请他吃饭送行。沈豫北在星级酒店订了包间,做东请迟嘉言。
从黔南回来之后,迟嘉言又去西藏旅行了趟,回来之后黑了不少,也长高了些。
“大哥嫂子,我带了青稞酒回来,我们开一瓶尝点?”
说话间,迟嘉言把一个蓝色锦盒放到了圆桌上,打开给他们看,里面排了五瓶青花瓷装青稞酒,小小的一瓶估计只有三、四两白酒。
阮明瑜知道沈豫北不能喝白酒,在沈豫北开口前,她先唱了红脸,“下午还得上班,不准喝酒。”
迟嘉言看向沈豫北,“大哥,少喝两口尝尝啊,又没让你多喝。”
沈豫北嘴角含着笑,看了阮明瑜一眼,“我听你嫂子的。”
“我的天。”迟嘉言瞪大眼,“大哥,你居然变妻管严了,真没劲!”
沈豫北没吱声,当默认。
阮明瑜直接让服务员上了一扎果汁。
“对了嫂子,我又去看了次被我撞住院的妹子,已经好得差不多,这几天就要出院了。”迟嘉言主动跟阮明瑜提起了韩婷婷。
阮明瑜有些讶异,随即赞赏的看了迟嘉言一眼,“你长大挺多嘛。”
迟嘉言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能总让我妈操心。”
菜陆续上来,沈豫北夹了面前的基围虾,剥了一只放到阮明瑜碗里。被迟嘉言眼尖看到,把碗推到沈豫北面前,让沈豫北也给他剥一个。
沈豫北摇头,真给迟嘉言剥了一个,“你去洛杉矶之后,不许再乱跑,跑车我暂时没收了,好好上课,别...”
“打住打住。”迟嘉言一听这个就头疼,“哥你就别给我上政治课了,我妈这几天有空就逮着我训,我饿了,让我好好吃顿饭。”
过了会儿,迟嘉言猛地想起了什么,对阮明瑜道,“嫂子,你看网上那谁了吗?个贱.人!妈的,我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戏子!”
迟嘉言反应这么大,倒把阮明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笑道,“我还没看。”
迟嘉言仍旧愤然,“要不我找人去修理这个戏子!还有沈溪,跟这个戏子成天混在一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明瑜忙道,“不用不用,你别插手。”
沈豫北警告的看了迟嘉言一眼,“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就不要多说。”
迟嘉言有些委屈的嘟囔道,“难道不是啊...”
阮明瑜左右看看他们兄弟,忙转了个其他话题带过去。迟嘉言要喝豆花,阮明瑜又让服务员给他上了碗豆花。这顿饭吃到快两点,阮明瑜下午要回学校,她导师从国外回来了,她要跟导师商量去留问题。
迟嘉言开了车,充当司机把阮明瑜送到了大学,同时忍不住嘀咕道,“哥,我记得你以前是会开车的啊,怎么现在连车都不开了,出门在外多不方便啊。”
沈豫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有司机,不需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