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玄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出神地看着远处的崇山峻岭，过了一会儿像是回答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了自己很多次。”

姚芷萱着迷地看他衣袂飘飘，几缕发丝飞舞，宛如古希腊雕塑般棱角分明的侧影极是英俊，猜测着魔君一定是嫉恨国师的身上流淌着精灵族的血液，才派女子来引诱他，进而加害的。

“不过，即使我的祖辈有，在我身上体现出的精灵特征也很少了，我出生在魔族，魔法也是一位魔族高人传授的。”玄森露齿一笑，“看我，只顾得说话，逸夫人一定还没吃早餐吧！”

“是呀！我起一个大早，偷偷地溜出来，就是为了躲开那些侍女到您这里品尝美味的。”

玄森哈哈大笑，带她来到木屋里，不一会儿，侍从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饮品和几碟子点心。姚芷萱看着这些花样精美的糕点，心情大好，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吃哪一块儿，玄森很细心地帮她把糕点切成几小块儿，笑眯眯地看着她逐一品尝，然后端起杯子递了过去。

姚芷萱看着杯中淡绿色的液体，闻起来有些艾草的味道，呷了一口，涩涩的，有点苦味，就疑惑地审视着杯中的饮品。

“喝了它，全部喝完，对你有好处的！”

姚芷萱看着玄森的眼睛，这里写满的真诚和关切，就莞尔一笑，把杯子里难喝的饮品一饮而尽。

“好苦……”姚芷萱喝完后，撇了撇嘴，然后伸出舌头不停地用手扇着，一双眼睛委屈兮兮地看着国师玄森。果然，一碟子蜜饯递了过来。姚芷萱笑眯眯地拿着放到嘴里，看着玄森那种宠溺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家里，爸爸也经常这样看着自己的，后来离开家去T城工作，虽然又认识了很多朋友，可是再也没有见到过这种眼神，即使是对自己很好的郑睿，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多半是鼓励，偶尔有些赞赏。

“逸夫人，怎么了？嘴里还苦么？”玄森见她忽然怔住了，眸中还泛起一层水雾，误以为她苦得难受了，心中有些懊悔让她直接喝下这杯药，原本是担心练习冥想术的时候，她再忆起梦魇中的事情来，才给她配制了药提早服下，不曾想她这么怕苦。

姚芷萱摇了摇头，感受着对方那种关切的眼神，越发地想家了，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一般，泪水就要不争气地涌出来了。不能哭，昨天就够丢人了。她咬着嘴唇拼命地克制着，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玄森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叹息着张开手臂，“原来是想你的父亲了？来吧！借你肩膀用，我不介意再被你把衣服弄脏了，尽管这是件新衣服。”

“噗……”姚芷萱一下子被他逗乐了，眼泪也随之滚落下来，“你这人……人家伤心，你还来笑话人家。呜呜，太丢人了……”

玄森拉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背安慰道：“逸夫人在我这儿不必拘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玄森恨自己现在没能力帮你离开，心中懊恼的很。其他的事情定会尽全力帮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