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又西也是到了伊宁才知道,这个野生养殖基地是贝勒七七八八小产业里的一项,负责人是一对老夫妻,贝勒本来是雇他们看着基地,然后变成他们租用,人工养殖獭兔,跟周边的鲜肉市场、獭兔毛商合作,后来就变成了送给了他们。
老夫妻迎上麻又西之后,拉她到更衣间换了身连体大褂,换了双穿着轻便的鞋,然后领着她进了基地草场,随处可见的兔子洞和在树梢蹦跳着的阿尔泰亚种松鼠让她眼前一亮。
窦庄、七月和简稚紧随其后,跟麻又西一样,也亮了眼,不过他们亮眼的原因是透过那肉嘟嘟的一团看到了焦皮嫩肉的一顿大餐。
老夫妻给麻又西介绍了成年兔的饭量和重量,然后重点说了说口感。这让她想起了以前跟舅舅去呼.伦.贝.尔就是这样,被领着挑猎物,瞧准了,主家一刀奔向大动脉,据说是让猎物痛苦度最低的死法。
“咱们的兔子是自己杀吗?”麻又西问。
老爷爷慈眉善目的看向她:“咱们不杀,有屠宰场专门负责这块。”
窦庄听见麻又西这问题倒是笑了:“你刚才拿枪时可不是这态度,怎么?见着活物了,于心不忍了?”
麻又西瞥了他一眼:“别把我的心想的太大,我不吃也会有别人来吃,刚才只是好奇问一下。”
“你这句话,四哥也说过。”七月说。
麻又西弯了弯唇角。
窦庄问她:“你知道四哥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话吗?”
麻又西脱口而出:“应该是在某个女人说兔兔好可爱、吃兔兔好残忍之后说的。”
窦庄和七月伸手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麻又西得意的扬了扬眉。
她在来时看到门口有稀疏几个野兔贩子,连皮带肉的、只有皮的,只有肉的挂价均低过了人工獭兔,却仍是无人问津,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人工饲养完全满足了人对兔肉和兔毛制品的需求,如此也就没人去惦记那珍惜兔种了。这帮不法之徒偷猎的生财之道也算是堵死了一条。
几人说着话又往里走了走,跟自然亲近了亲近,之后回到园子里,屠宰场正好送来两只
肉质上乘的兔子,还附送了两包祖传香料。
麻又西自告奋勇的帮老夫妻干活,窦庄偷懒,拉着简稚说有正经事要谈,七月人比较实在,一直帮麻又西打下手。
天渐黑之后,全兔宴算是成了。
“干杯!”
酒过三巡,四个人都有些醉意了,窦庄拿着两根筷子撑着太阳穴才没让脑袋掉下去,他问麻又西:“你怎么不找四哥了?往常不是三句话不离吗?”
麻又西打了个酒嗝,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我也给他放半天假。”
窦庄笑出了声,笑了没两下就胃里一阵恶心,晃晃悠悠的到不远处一颗树边上,抱着树哇哇吐。
麻又西笑他,然后戳了戳身侧的简稚:“窦庄喝醉了抱着大树,猜个动物。”
简稚艰难的撑开眼皮,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指着那棵大树:“吐!”
麻又西热烈的鼓了鼓掌,然后一巴掌糊上简稚的左脸:“棒!five!”
简稚捂着脸,蒙着圈:“突然脸好疼。”
七月一直没说话,他以为他只要静坐不动就能加快肝脏功能的解酒工作,但好像不怎么管用,也去抱着树吐了。
麻又西又问简稚:“七月也喝醉了,也抱着大树,打一动物。”
简稚还没从莫名的脸疼中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回她:“也吐……”说完就吐了。
麻又西咯咯咯地笑起来,正要再跟他击个掌的时候,老奶奶走了过来,给了她两瓶水:“酒烧身,喝点水涮涮胃。”
“涮涮……涮羊肉……”麻又西嘟哝了一句,之后忙不迭的摆手:“不要涮了……我真的吃不了了……”
“水,让你喝水,你们一人一瓶。”老奶奶耐心跟她说。
麻又西看向另外三个醉鬼,他们手里一人拿一瓶,瓶里的水不多了,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呲出大白牙:“他们尿的好少……一定是肾亏……”
窦庄听见他的话不高兴了,扑过来去抢麻又西的瓶子:“你这瓶是我尿的!”
麻又西推开他,举起手来,“我的!”
“我的!”窦庄又去抢。
麻又西再次推开他,“我想到了!”说完话跌跌撞撞的走向几人,把他们手里的瓶子抢了过来,走到三米外,摆了一排,说:“肾好的,尿的多、尿的远,肾亏的,尿的少、尿的近。”
她说完话就把裤子脱了,指着自己胯.下的玩意儿,冲他们得意:“牛逼不?”
七月和简稚看到麻又西胯.下巨物瞪大了眼,纷纷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窦庄不服气,走过去就要脱裤子,好在及时赶来的贝勒挡在了麻又西面前。
麻又西眼前突然黑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瞎了……”
贝勒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一圈,让她背对着窦庄三人,然后蹲下来给她把裤子穿好了,谁知道刚穿好她就又脱了,非要给他们演示演示他射的有多远。
“站好了!”贝勒动了怒。
麻又西哭的更大声了,“不好了……四哥不要我了……”
“……”
贝勒突破万难给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老夫妻这时候走过来,问他:“他们三个……”
贝勒瞥了眼不远处的牛圈:“把他们关牛圈里,记得找根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老夫妻领了圣旨,去照办了。
麻又西听见‘牛’这个字,在贝勒怀里折腾起来,“我要喝奶……”
贝勒按着她两只手,却忘了她还有两只脚,她伸着脚丫施展高难度动作撩开他的上衣,然后把脑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