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姜京淏能有今天……”
劳姿截了他的话:“那是不容易啊。”
“纯粹是被你们捧得,我今天见着本人除了长得人魔狗样的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一建筑师懂什么?”
“我好歹也是北电毕业的正经学生,又有你这么个娱乐圈十八线的朋友,怎么就不懂了?”
劳姿掬起一捧水泼向虞美人:“会不会说话?我这叫三线好吗?”
“好好好,三线,三线,我是十八线。”虞美人伸手挡了挡没挡住多少,一张脸登时沾满了泡沫。
见她求饶,劳姿停下手来,扔了块毛巾给她:“要不是当年你毕了业非得出国学建筑,咱俩相互扶持着走到今天,怎么着也得是国内一线了。”
“毕业之后出国学建筑是我这么多年来做的最明智的一次选择,尤其是在目睹你的悲惨人生之后,‘明智’一词带来的感受更强烈了。”
劳姿刚想骂她两句,陈州牧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大兜子卤味。
他放下东西走向露台,指着隔壁问虞美人:“姐姐,隔壁住人了吗?”
“嗯,是一土大款,还是一长相出众的土大款。”
陈州牧挑了挑眉:“长相出众?”说完又补充:“有我出众吗?”
虞美人长长的‘嗯’了一声,做出一副慎重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她说:“比你出众。”
正当红的陈州牧不爱听了,无视了他最喜欢的姐姐劳姿,拉上虞美人就要去隔壁拜访,非要看看这土大款出众到什么地步。
虞美人把他扥了回来,瞥了眼劳姿的方向,对他说:“你姐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找死。
听到这话,陈州牧才把目光移到了正为公主裹毛巾的劳姿,呲呲牙走过去,在她身后跪坐,极尽谄媚的给她捏肩膀:“姐姐,我买了五人份儿的卤味,还有两包秘制辣酱。”
“你是想撑死我还是想辣死我?”劳姿掀起眼睑睨向他。
陈州牧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这是心情不好吗?这是心情太他妈不好了!
虞美人心疼了陈州牧三秒,然后没再当电灯泡,推门走了出去。
外边天已经黑透了,没星星没月亮,连个鸟都没有,她回头朝露台方向瞅了一眼,不知道陈州牧给劳姿讲了什么笑话,两人乐成了花儿,全然不见了刚才的阴霾。
作为一个演员,劳姿算是有天分也肯努力的那种,可偏偏长了一张恶毒相的娃娃脸,因此总是没什么机会。头两年还能吃吃青春饭,在偶像片里打打酱油,这两年就只能干等着天上掉馅饼了。陈州牧不一样,虽然出道晚,但命好,从来不缺机会,现在更是被其经纪公司着力捧,通告一个接着一个,任谁说起他都是‘前途无量’这四个字做前缀。
这俩人如果非要往一起凑,那结果指定是劳姿在这趟演艺大巴上半路下车,没意外。
虞美人正琢磨着,劳姿的声音从露台传来,“祸水!”
她闻声回头,房子在她回头那一瞬被点亮,悬在阁楼窗棂的九色水晶魔球旋转了起来,整座房子所有的频闪、镭射也都一个不落的活跃了起来。
“shalli!?”劳姿朝她喊。
虞美人刚要回一‘no!’,110分贝的超弹舞曲就震慑了夜空。
她除了一脸的‘whatthe*!’外就剩下了毫无力度的中指,这大晚上的,要是被投诉了,她又该交巨额罚款了。
劳姿可不管这些,一手牵着公主一手牵着陈州牧的走了出来,扭着屁股靠近虞美人,轻佻的朝她脸上捏了一把:“去换身衣服。”
虞美人半耷拉着眼皮看她,“我准得被投诉。”
“没事。”
“那是你没事儿!”
“我说的就是我没事儿啊。”
“你还要脸吗?”
“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啊。”
“……”
就在俩人一眼我一语的互相攻击时,隔壁刚搬进来的歧本要杀人了。
他从不早睡,但也很讨厌半夜被吵,这会儿他站在二楼窗口,看着隔壁那雌雄同体在这么美好的夜晚山嚷怪叫,头大了三圈,要不是道奇一直拼死阻止他下去,他早就下去把那讨厌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