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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对麻又西球技的赞赏到后来怀疑她是专业球手,截止到闫磊的出现。
闫磊扒拉开人群,看着麻又西杆杆无虚发,挑起眉梢,撸起袖子加入了战场。
麻又西冲他笑了下:“闫总想玩玩儿?”
闫磊在杆头打了打巧粉,说:“来。”
麻又西转了转脖子,掰了掰手指,指节嘎巴嘎巴作响,一副拼尽全力的架势。
窦庄不等贝勒指示了,冲在场人笑笑,然后把麻又西拉到了一边,“你疯了?万一你的身份曝光你自己小命不保不说,还会害了我们!”
麻又西瞥了眼贝勒的方向,对他说:“你什么时候能像贝勒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状况都能这么镇定自若?”
“四哥那是不方便过来阻止你,我再不替他,咱们仨就完了!”
麻又西拿掉他攥着她胳膊的手,转身回到了球桌,笑着冲闫磊说:“闫总开球吧。”
闫磊扬了下颌,开了球。
麻又西看着他同样流畅的动作,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有基本功,也算有天赋,只是出杆速度和击达点位方面来看还是太过保守,准度一般,线路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像是照本宣科。
闫磊一个远台低杆失了蓝球,全身上下无不透出股遗憾。
麻又西对母球的控制一向很到位,她也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姿态,结果在发力时计算失误,母球旋转超速,吃库之后完完全全的背离了反射角,这么好一个机会就这么错失了。
闫磊本来以为自己没戏了,结果因为麻又西的失误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之后的他越战越猛,势头直压麻又西,最后三局以5:4总分险胜。
麻又西刚放下球杆,闫磊就迎了上来,揽住他的肩膀:“小兄弟年纪不大,球打的真棒!”
“以前我也觉得我挺棒的,但对上闫总,就看出差距了。”
“哈哈,我也就是平时瞎玩玩儿。”
闫磊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爽的不得了,打了这几局球让他对麻又西生出种相见恨晚的情感来,非要拉着她到了一边去聊聊球侃侃人生。
麻又西一开始还表现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最后可能是盛情难却,随着他到了南边卡座。
人群散了之后,闫璐又回到了落地窗前,跟贝勒碰了个杯,说:“这小兄弟本事挺大。”
“如果不是因为她跟那个斯诺克球手一样会打球,也不至于被村里人这么狠心的赶出来。”贝勒说。
闫璐听到这话朝贝勒跟前走近了一些,“以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心这么软,对什么人都愿意施以援手。”
贝勒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是对你心软而已,对她,是可怜。”
尽管闫璐知道这话有七分假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心,颤了一颤,她第一次看到说情话的贝勒,他的眼睛像是潜藏着繁星万顷,蕴含着无限柔情。
“明天可以拿到正式身份证了吧?”贝勒问。
闫璐眉梢微动:“你们明天走?”
贝勒随手把酒杯放桌上,说:“嗯,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为什么这么快?”
“本来也是来请你帮忙给麻又西安排个身份的,身份安排好了,也就不好多打扰了。”
闫璐轻哼了一声:“你跟我说打扰,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吗?亏得我这么喜欢你。”
贝勒笑了,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还是让闫璐感觉那拳头一样大的心脏化成了一汪水,不知流去了哪里……就在这时,她作了一个决定。
“我天天.朝思暮念的想着你,你没来的时候每天我都要疯上几回,我也知道我这样很贱,但不贱就会离你越来越远。”闫璐说完把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拿掉,又逼近了两步,握住贝勒的手腕,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留下来多陪我两天好不好?”
贝勒面对闫璐突如其来的表白表现出有些微的不知所措,像是用心思考过之后,他扶住闫璐的肩膀:“那……只两天。”
闫璐扬起嘴角,“嗯,两天之后我就放你走。”说完轻轻的抱住了贝勒的腰。
远处的窦庄看到这一幕,露出一脸名牌领带都掩饰不住的龌龊,呲出他一排参差不齐的小黑牙。
贝勒懒得看他。
至于麻又西,这会儿已经开始跟闫磊聊女人了。
……
“闫总,您就是太有范儿了,这事儿要搁我身上,指不定怎么着呢?”麻又西认真的说。
闫磊叹了口气:“唉,都过去了。咱们这些老实人哪儿斗得过那些满脑子幺蛾子的女人,我呀,只要阿依一心一意的待我,我就知足了。”
阿依这个名字是麻又西在这短短十来分钟中,听到的次数最多的名字,她看似不经意的说:“闫总一看就是个重情义的人,羡慕咱们这位嫂子。”
闫磊听到这话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脸的一言难尽:“快别说了,你嫂子就是一个母大虫顾大嫂,跟她算是过够了,现在就有个名义上的婚姻。”
“那这个阿依姐姐……”
闫磊没等麻又西把话说完就瞥向了她,换了张脸,定睛看了她好一会儿。
“弟弟不懂事,多嘴了。”麻又西马上道歉。
闫磊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哈哈大笑了两声掩饰尴尬,说:“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别人都不知道而已,阿依是新疆姑娘,漂亮,大气,身材也特别棒。”
“闫总真是好福气。”麻又西嘴上说着,心里也盘算着,新疆,西部。
闫磊被麻又西这么说,又是一阵得意,七七八八的倒了不少东西,当然,有用的有限。
九点不到的时候,经理开始布菜了,除了主客贝勒几人,其余地位一般的人都散了去。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不到,结束的时候,闫璐醉了,死活要贝勒送她回去,贝勒没办法,应下了。
麻又西站在人间花冢门口,看着贝勒扶着闫璐上了车。
“你说,他会*吗?”
窦庄抿嘴想了想:“不好说,四哥刚才也喝了不少酒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