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在?”尹芸菡问的是靳漠辰,现在靳漠弈的这个行为,能够做出的解释的也只有这个缘由。
“你不想知道,他做这些事是为何?不想知道,你与我成亲,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还会留在这里?”靳漠弈一连三个问題,让尹芸菡完全怔住。
若不是靳漠弈问,尹芸菡当真是沒有想过这个问題。但是,现在由她想想,又有意义吗?靳漠辰除了伤她,毁她,便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侮辱她名节的话,不是要让她难堪,还是如何。
如果不是那些百姓相信靳漠弈,她那个谎言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千夫所指,便会落到她一人头上。但是,事情沒有如他所预计的那般发展,靳漠辰心里定是很恨。
男人,本身就是一种犯贱的动物。轻而易举得到的,不会好好珍惜,更是待其如一件衣物一般随意摒弃扔置;得不到的,便拼命要抢。
她曾经为靳漠辰倾心,让靳漠辰以为,她便是他的,也不足为其。现在,她嫁给别人,自己的东西要被抢走了,心中便生出不悦、生出不满,想将其抢回。
靳漠辰选在这个时候來此,伤不了她,那便自取其辱罢。
但是,听到靳漠辰的声音,还是会对她的心情有影响,还是会让她的心疼。终有一天,她是会不再疼的,不再有爱,不再有恨,便不再有疼。
“这些问題,你可是不敢正面相对?”靳漠弈见尹芸菡似乎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沉思,不禁打趣的问道。
“你说过,我从现在起,就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有何不敢面对的。我知认为,多想这些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便干脆不去理。”尹芸菡环紧靳漠弈的脖子,望着他,“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我有我必须要报的仇,无论他靳漠辰是什么样的人,那都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所以,有些事,还是选择遗忘忽视的好,只专注于自己想做的事。”尹芸菡现在只决定如此,脸上媚笑嫣然,“武王也不必多问我这些话,既然我决定与武王合作,就不会再改变初衷。武王也不必担心,我会中途退出这场游戏。”
前朝那么多的无辜人命总要有一个人來背负。那个人不是靳漠奕,而是靳漠辰,这对她來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对于百姓,却是另一个希望。
今日大婚,又印证了尹芸菡上次得出的一个结论,这武王府的确不大,只穿过一个水榭,便已经到了新房。靳漠奕将尹芸菡放在床榻上坐着,倒來两杯酒,两人护腕着胳膊饮下。
“武王给我倒的并非是酒,而是茶。”尹芸菡在饮完了杯中之水,心生疑惑。
“以你的身体,恐怕不能饮酒,对你腹中的孩子不好。”靳漠弈接过尹芸菡手中的,露出轻然笑意,这一句话,倒让尹芸菡亦是有些惊讶。
“你近日來食欲不振,睡眠的时间也过长,再加上夜兰之前慌张的与我禀告的一件事,不难推断,你身体现在的情况。”见尹芸菡疑惑,靳漠弈不卖关子,直接说出这些事。“你也别怪夜兰将你的事情告诉我,她只是担心你罢了。”
“还未找大夫看,并未确定到底如何。若真是,你就做了现成的爹,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你。”尹芸菡本也因靳漠辰说出夜兰对他禀告之事,心中有些介意。但听完他的话,倒也觉得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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