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诱惑伴随的是残酷的条件。

一个是成长，一个是死亡。

女王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拒绝。”

“代为死亡，是绝对死亡吗？”玥晴问了句。

众王沉默，没有回应。之所以选择玥晴，主要是看重她的潜力和与秦命的亲密关系。他们在出现之前，特意窥探了玥晴的内心，以及幼年时候记忆。最终十三赞同，五王反对，通过决议。

反倒是女王提醒了句：“他有永恒传承，生命力之顽强超越世间多数生灵，堪称不死。你的风险很低。”

玥晴起身，站在女王石像的双手间，圣洁的荧光笼罩着她，绝美的娇颜白皙如玉，轻柔的长裙无风自动，勾勒着完美修长的身体，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斗兽场，澄澈的双眸仿佛倒映着满城的风景。

良久……良久……

众王相继闭上了眼，不再强求。

毕竟未来谁也不能预料，以秦命要强好战的心性，生死危险不会少。

“如果没有我，你们会选择谁？”

“你、妖儿、凌雪。你是首选，两人备选。”

玥晴再次沉默了一阵，轻柔微笑，也不知是想到了曾经的美好纯真，还是想到了秦命倔强的坚持，她点了点头：“我接受。但我有个条件，不要告诉他。”

“九星九耀清神杀魂咒！传授开启！”

“我……接受……”玥晴闭上双眼，敞开了心神和灵魂。

“九曜顺行，元始徘徊！”

“华精茔明，元灵散开！”

“流盼无穷，降我光辉！”

“上投朱景，解滞豁怀！”

…………………

威严浑厚的声音回荡在玥晴的意识里，众王牵引秦命留在石像锁链上的血液和魂念，融入玥晴体内，催动玥晴的神魂进行交融。一道复杂而玄妙的阵法开始在女王双手里布设缔结，在玥晴身体里成型。

早在王墓里的时候，众王就有了为秦命准备‘附属’的打算，并选定了妖儿来接受‘清神杀魂咒’。

这是从秦命的意识和妖儿的意识中综合出的结果，而且众王对妖儿的天赋也满意。唯一的问题是众王不确定妖儿对秦命的情感，也不确定秦命与妖儿的真实关系，因为两人的记忆和内心里关于这方面都是模糊的，所以众王决定继续等待，等三五年后，如果两人情感有加深，则选定妖儿，如果没有加深，退而求其次，选定凌雪，又或是期间出现的其他人。

但玥晴的出现引起了众王的注意。

因为在最开始审判秦命的时候，他们就曾经在秦命的记忆里发现了一段最纯真最美好的珍藏，‘玥晴’的名字也是秦命内心里唯一的一丝懵懂。

这次女王又选定玥晴做继承者，无疑是肯定了她的天赋。

所以众王借女王之力，窥探了玥晴内心。

结果在她记忆里发现了同样的一段珍藏——幼年时期的纯真与美好。还有这些年来的疼惜和现在的认可。

所以综合之后，他们选定玥晴为首选，如果她不愿意接受，再等待妖儿。

好在玥晴没让他们失望，虽然有犹豫，却也是常情。

斗兽场里，秦命浑身的血液莫名的烫热，意识里好像突然多了点什么，可他正处在修炼关键时刻，加上体内的永恒传承经常出点小异常，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修炼着大衍剑典第四段，这一段的修炼比他预想的更艰难，但威力之大让他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