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出来吧。”袁哥很粗狂的喊了一声。
我显得有些尴尬,不得不出去,坐到顾晨身边。
顾晨喝的有点多,低着头还在不停的喝酒。
“你放心和顾晨在我家呆一阵,之前为了你两个孩子,专门找的地方,安全着呢,保姆都是自己人,你们躲躲风,等不太严了,再说,这里也都满街警察,知道我和你们有关系,还有来调查我的呢……”袁哥也有点喝多了,口不择言,“等不严了,我老袁再帮你们一次,回去干死那帮小婊砸。”
顾晨听到后,猛然清醒了,“袁哥!”
“恩?”袁哥有点茫然。
“我们不走了,想想办法,把我们送国外去。”顾晨看着袁哥的眼睛道。
“啊,好。”袁哥这才明白些许什么,赶忙转移话题,“我最近认识个老中医,很多偏门的法子,他说,你这种不是天生哑,或许能接接神经试试呢。”
“谢谢袁哥。”我勉强笑笑,视线一直在顾晨身上。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在乎能不能说话了,甚至也不抱什么希望,这一哑都这么久了,在此刻更多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活下去上面。
顾晨怕我怀疑,也没有和袁哥说太多,拉着我回了安安和思思的房间,关上门,很疲累的搂着我躺倒在床上,差点压到了安安。
顾晨憨笑一声,醉醺醺的捏了安安的小脸。
我在他怀里,没吭声,也不打算说话,静静的听他给我讲述以后很美,很好的生活……
每天在房子里憋着,安雨也不能去上学,项羽和亚男都很不耐烦,找着无聊的事儿打发时间,打扑克贴纸条,每次都贴安雨一脸,欺负的安雨直叽歪……
不管找什么娱乐项目,气氛总是很沉重。
袁哥找来了老中医,是个年纪很大,拿着银针手都会发抖的爷爷,好似眼睛早就花的看不清人,带着厚重的老花镜,还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什么似得……
顾晨看着他给我下针,在一旁心惊肉跳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给他踢走。
袁哥每次都会把他抱走,不然,老中医都能让他一脚踢死。
我也只是笑笑,一连几天,都没什么效果。
这一次,大家都急了,七嘴八舌的追问,“到底能不能行啊?”
被大家追问的老中医,特别淡定,发抖的声音回应,“别,别急嘛,一点,一点,来……”边说边给我下针,这下我卡到了喉咙,几根针似乎也错位,好不舒服,不禁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你他妈的骗钱的吧,把银针掉我老婆喉咙里了,草……”顾晨火了,气的要揍老中医。
“你小子,怎么碰到你老婆的事儿,就这么冲动啊,你现在打死他,银针拿不出来了。”袁哥赶忙去把顾晨抱起来,扔到身后的沙发上。
老中医把银针都从我口里拔出去,有点歉意的冲我笑,“这个,意外,意外,在给我几天时间,或许就可以。”
“滚!”顾晨恼怒的大吼。
老中医吓的跑了。
“人家是神医来着,哎,你们啊,不在这里瞎弄,银针也不会掉喉咙里啊。”袁哥很无奈的还在辩解。
“去吃屎吧!”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咒骂。
袁哥也羞愧的红了脸,“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嘛,人家说他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我就相信了。”
“我老婆是死马啊?”顾晨气的脸色通红,生怕我有事,跑过来非要张开嘴,给他在检查,看到一摊血迹,不禁又急了,“出血了,我草他血妈。”
我这才察觉到,舌根有点疼,我不好说怕顾晨着急,吐了一口血,便漏出无所谓的笑容。
我没想过他能给我治好,就当做给顾晨机会发点火出来,不然憋坏了……
“姐夫,你怎么说脏话。”安雨有点诧异的看着顾晨。
“咱姐夫啊,飚脏话的时候很可爱呢。”陈亚男,赶忙过去推安雨上楼回房间,“快去学习吧,他就那样。”
顾晨叹息一声,蹲在我身边,微笑着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没关系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点点头,忽然感觉嘴里好似又有血腥味,我绷不住,直接又吐到垃圾桶里,这下,忽然一口一口的停不下来了,我头晕目眩的,直接倒进了顾晨的怀里……
“怎么办?快送医院吧。”袁哥吓着了,赶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