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灵巧的动着,感觉到仇无序的呼吸变得杂乱/了起来,忍不住笑着说:“前辈,舒服吗?”
仇无序死咬着牙不说话,男人也没有再问。
只是过了很长时间,仇无序死忍着,还是有些作用的。男人似乎有些着恼,总也瞧不见仇无序发/泄/出来,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男人说道:“仇前辈,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仇无序不说话。
男人好像要和仇无序唠嗑一样,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下来。
男人继续说:“你为什么喜欢到处捡孤儿到处捡小孩子,收了那么多弟/子。”
仇无序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着牙不搭理男人。
男人说:“难道是你比较喜欢小孩子吗?不过想仇无一那么可爱的小孩子,的确是很招人喜欢,我也很喜欢他。”
“你……”仇无序瞪着他,说:“你敢动我弟/弟,我……”
男人笑了,说:“别担心,虽然仇前辈的弟/弟很招人喜欢,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前辈你,别担心。”
男人故意曲解仇无序的意思,仇无序却也再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他刚才张/开嘴,差点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男人又说:“仇前辈,你一共捡了二十八个弟/子,还有一个弟/弟,这么一算捡了二十九个孤儿,你到底是太有菩萨心肠了,还是……”
男人说道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声音也听不出来是喜是怒,说:“还是,你心中有太多愧疚了?”
仇无序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似乎被男人突然的话吓了一跳,竟然瞬间就发/泄/了出来,随后整个人都疲惫的瘫/软在了床/上,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压/制,他就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仇无序眼神有点涣散,然后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男人。
男人站起身来,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的给仇无序整理好衣服,给他盖上了被子,笑着说:“仇前辈,好好的休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一直这么陪着你。”
男人给仇无序整理着衣服,仇无序牟足了劲儿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袖子,吃力的说:“你是谁?”
仇无序已经顾不得刚才的羞耻了,他心中有更重要的问题。
男人笑着看了一眼仇无序抓/住自己的手,那手劲儿太小了,男人握住了仇无序的手,轻轻一拂,就把他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拿了下去。
男人说:“我是谁有什么关系?该死的人也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来,你收了这么多的弟/子,心里已经好过很多了罢,你还记得他,真是让我有些吃惊。”
“你到底是谁!”仇无序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目光在男人脸上不断的打量着,只是房间太暗了,仇无序根本看不清楚。
仇无序这才想起来,他被抓过来之后,一直都处于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到底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实在太奇怪了。
男人不回答他,只是说:“仇前辈,我走了。”
仇无序根本抓不住他,男人已经把床/上的帘子放下来整理好,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仇无序着急了,用/力一把扯住帘子,只是他的力气太弱了,根本就无法将帘子扯开。
黑/暗的屋子里,他透过帘子,只能看到那个男人非常非常模糊的背影。
仇无序忍不住说:“等等!你……你转过身来!”
男人笑了,说:“仇前辈,你身/体虚弱,别太激动。为了能早点见到你可爱的弟/弟,你可要好好休息。”
仇无序又扯了一把帘子,只是仍然无济于事,他着急的说:“你等等,别走!”
男人已经打开了门,有光线照进来,然而仇无序隔着帘子仍然看不清楚他的脸,甚至比刚才更加模糊了。
男人苦笑了一声,说:“仇前辈,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现在就好像以前一样,一模一样。”
他说完了,“吱呀”一声,很轻的关上了门,然后声音就被门板给隔绝了。
仇无序听到脚步声越离越远了,男人已经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
仇无序虚弱的喘着气,他突然有点头昏眼花,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太虚弱睡过去了,这反倒对他的身/体有些好处。
仇无序迷迷糊糊的,他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然而那并不是一个什么令人愉快的好梦,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那件事情了。
在虚无缥缈的梦里面,仇无序听到一个声音,只是说一句话:“等等,别走……”
仇无序瞬间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一头都是冷汗,不断的粗喘着气,好像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了。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没有人坐在他的身边。他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忍不住想起那个男人的话来。
他说的对,仇无序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菩萨心肠,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只是因为他内疚罢了……
那边倪叶心和慕容长情已经派人送信回开封去了,但是去开封的路可不近了,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才行。
倪叶心犹豫了,说:“那我们应该尽快赶路,还是留在这里等着?”
按理来说,他们的确应该尽快赶路,跟着慕容长情回/教里头去,这样才能拿到另外一块皮子。只是谷蕊还没有告诉他们交换仇长老的时间和地点,而且谷蕊和仓亭派的大师/兄显然就在这附近,说不定就在庄子上也有可能。
倪叶心其实也不想真的如了他们的愿,用三块皮子去换人,这是最差的下下策了,最好是能把仇长老救出来,也不把三块皮子交给他们。
倪叶心对这个仓亭派大师/兄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他们交锋过几次了,然而似乎都让仓亭派大师/兄站了上风,倪叶心心里是极为不爽的。
他们只要一离开这里,那么就是被/迫的按照仓亭派大师/兄的意愿开始行动了,整个走上了别人安排的轨道。
慕容长情也很犹豫,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倪叶心说:“现在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说那个仓亭派大师/兄要木盒子要皮子,万潮山庄庄主手里也有一个木盒子啊,他为什么不去抢走呢?”
慕容长情听了皱了皱眉,觉得倪叶心说的有道理。
倪叶心说:“我觉得只有三种可能。”
万潮山庄的庄主显然很高调,毕竟给武林第一美/人的嫁妆就是木盒子,所以没有人不知道万潮山庄有一个木盒子的。
仓亭派大师/兄和谷蕊绝对也知道这里有个木盒子,但是迟迟不对木盒子动作,其实真的就只有三种可能性。
倪叶心说:“第一,他们还没找到木盒子在什么地方。”
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万潮山庄的警惕性太低,木盒子藏得其实并不隐蔽。
倪叶心说:“第二,万潮山庄和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抢走。”
这一点慕容长情也想过,毕竟仓亭派大师/兄和谷蕊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生疑,而且他们能在万潮山庄自/由的走动,这一点也很可疑。
倪叶心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万潮山庄的木盒子,其实根本是假的。所以他们才并没有动手/抢走,因为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