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我的前女友。”
“初恋女友?”
虽然心里早已明白,但从他嘴里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心里超极的不爽,所以,许先生肩膀上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但是,就算被她咬得鲜血直流,他还是得承认,“是。”
“怎么分手的?”
既然都问到这个程度了,所有女人都会问的问题,她当然也会问。
这个问题,许先生沉默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应。
许太太不开心了!
她知道,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欢女人一直探究他的过往,特别是前女友什么的。
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一想到,他有可能因为那个情伤而单身到现在,她心里就有气。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到现在还不愿意提及,是因为还在乎吗?
看到怀里的女人生气地侧过身子不理她,许经年紧贴了上来,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佳怡,别生气。”他平静地开口,“我跟她的分手,当年确实不怎么愉快……”
他与她,确实是校园里最常见的情侣CP,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上图书馆,看电影,约会,每对情侣会做的事情他们都有做,唯一没做的,就是最后一步。
不是没有冲动,只是,当年的她说要将他们的人生中最美好的放在新婚夜,他尊重她的意见。
只是,他没想到,一心说要等结婚后再有实际夫妻行为的女友,却早已与另一个男生滚在床上,那个男生,是他们共同的同学。
他们还盗用了他的研究成果,双双出国去了。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如此的重大的背叛。
让他对女人,对爱情都不再相信。
在他们出国的那一天,他一个人在街上行走了很久很久,最后走得累了,就在那间贵族女校的门口坐了下来——
也就是那一天,他收获了来自了一个小小女孩儿的温暖与善意,所以,才有了那座雕像。
只是,他是真的忘记了那个女孩儿长什么样了。
这一次,正好可以解释得一清二楚了。
“你怎么那么笨?眼瞎了吗?”听完他一段往事后,岑佳怡睁开眼,怒意十足道,“竟然看上那种女人!?”
他摇头一笑,“我并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何况,当初,他也才20出头,又是第一次谈恋爱,哪懂得女人什么心思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她问起,他也不谈的。
那件事,确实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在发生的最初几年,他一想到心里都会难受不已,但现在,早就看淡了。
甚至,与她谈起来的时候,像是看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过去又怎样?伤害是抹不掉的事实。不行——”
岑佳怡忽然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我要找她算帐。不能让她这么算了。”
要是早知道她跟她老公有过这种恩怨,刚才在敬酒的时候,她一定泼她一脸。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还当没事人一样来参加他的婚礼?
重要的是,他怎么会邀请她?
这是,重点。
“你为什么要请她?”
她怒目瞪着他。
“我没有邀请她。是她从其它同学那里知道,所以,主动联系我,说要来参加,喜事嘛!”虽然这些年,他没有与她有联络,但也不会刻意避开,人家都主动说要求来,他总不能小气地拒绝吧?
都已经是那么多年的陈年旧事了,她想来便来吧!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要先知会她这个新欢吗?“你确定不是你私心见她,带着年轻貌美的妻子炫耀一下?”
许经年看她傲娇的小模样淡淡地笑了,“那时候你不是在家里陪你小嫂子?这点小事情就不必刻意说了。不过,想让她看看我年轻貌美的妻子倒是真的。”
“哼,那个老女人竟然拿我跟她比?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是。没有一点比得上你。”他又笑了。
眼前的小妻子虽然脾气很坏,又有些大胆、任性,但是一举一动都是真性情,热情如火得让他差点招架不住了。
“可是,我没有比她早点遇上你!”
这一点,是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抹掉的事实,然后还有那个木雕——
“那个雕像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这一点我保证。”
于是,顺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一个只是拿了一块蛋糕跟一张手帕给你的小女生,就能让你记这么久?”
她怎么觉得,有什么事是她忘记了呢?
“许太太,吃醋吃得够久了吧?”
“什么?你说谁吃醋啊?”许太太才不承认呢!
“好,没吃就没吃。晚了,睡吧,嗯?”许先生不与小女生计较。
好像真的有些累了!
岑佳怡躺了下来,五只手指在他身上乱爬着——
“喂,你不难受吗?”
“难受。但可以忍受。”
“这些年,你都没有交过女朋友,都是怎么过来的?”
“……”许先生有些无言。
“许经年,你给我交待清楚!”
唉,许先生的新婚夜,有些头疼!
——
相对于富豪哥的失意,许先生的头疼,大难归来的岑先生可是愉快享受极了。
难得他的大女儿转瞬间成为贤妻良母,体贴地要帮放澡水,拿换洗衣物,还让他帮忙拿了一张软凳子放到浴缸前,说是要帮他好好洗澡。
虽然,他真的很不想让她动手做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她最近是因为担心他过度了,所以,在允许的范围内,他便由着她来了。
但是,岑太太,你确定是为了帮岑先生洗澡而不是以洗澡之外行好色之事吗?
差不多要将岑先生的胸膛擦出一层皮了,还有——
“小乖,不用这么用力,它会受不了的。”岑先生说的受不了还算是客气的!就算他的手受伤了,但是三条腿的功能都是好好的!
她再这么弄下去,他很难保证心平气和。
“讨厌,被那个奶牛碰到了!我要洗干净!”
这个时候,她才有空想起那天晚上在城堡的走廊上,那只奶牛——
一想到这,心里的怨气更重了!
唉!岑先生一听她这么说,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抚着她的头顶,声音有些黯哑:“好,洗干净!”
他知道,任何女人看到自己老公被一个女人那啥,怎么样都有些心理阴影,就算,他处在身不由已的情况之下——
若是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就算是擦掉一层皮,他也不会吭一声——
只是,岑太太这清洗的方式太过了一点啊!
她这是用口水消毒呢!
此时此刻,岑先生终于明白,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了!
但最终,还是不忍心让她辛苦,两分钟之后,有些强硬地抬起她的头,俯身过来,吻住她的唇——
他的味道,她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缠绵着,久久无法分开——
这个澡,洗得有些久了!
——
岑致权回家的翌日,岑家的长辈都过来探望一下。
这一日,送了几拨人之后,小楼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岑旭森,戚佩思,还有岑致宇及阮梦梦,所有的事情终于暂时告一段落,他们的婚礼也近了。
虽然有专人负责打理各个细节,但是身为父母兄长的他们,也是应该好好地坐下来商量一下的。
一起吃了晚餐后,几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珠宝公司及服饰公司那边送过来的目录,而男人们则对这些没多大的兴趣,转眼间,父子三人谈上了公事。
戚女士不小心听到后,将他们三个赶到了书房里。
“妈,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凶也?”关闵闵好笑地看着几个大男人被戚女士一句:“你们男人好烦,讲公事到书房去,别影响我们女人说话。”
这几个对礼服,首饰没什么意见与建议的男人便乖乖走了。
其实,他们巴不得早点离开才对吧?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戚女士挑了挑精细的眉毛,“你呀,别吓到了梦梦,让她以为我是个凶婆婆,那就麻烦了。”
“以前您就是一副高傲优雅的贵妇模样啊!不过,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虽然很凶,但是有人气。”
因为跟戚女士熟了,关闵闵讲话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妈一点也凶啊!我妈才叫凶呢!”梦梦抿着唇笑了,眼里净是俏皮:“别看她在学校的时候,一副冷然的为人师表的模样,她去超级市场采购的时候,那股拼了老命去抢特价商品的架式,可是会吓死人的。”
“嗯,那下次我们三个一起去抢购,看我有没有这个吓死人的潜力!”戚女士一边回话一边指着某一套钻饰道:“这套不错,好像没有订下来吧,梦梦?”
话题已经由抢购超级市场特价商品成功跨入价值连城的钻饰行列。
“妈,我们订的钻饰已经够多了。”阮梦梦看了眼那个价格,还是决定不要这一套了。
虽然阮家家境小康之上,但是相对于岑家这种大富之家,距离还是很大的。
光是这一次的婚礼花费,估计将他们家的全部家当给卖了也不足以。
当然,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他们也不会说太奢侈,要不然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但是,首饰这些,真的已经够多了,光是送到他们家的那些,都让人咂舌了。
“不行。这一套要订下来。”戚女士的强势作风又来了。
阮梦梦也不好太过于阻止她,毕竟是长辈,婆婆啊!
只是,当戚佩思大手一挥,又挑了好几套不同款式的首饰后,阮梦梦真的是头晕了!
“没事的,妈出手一向很大方,让她挑吧。”倒是关闵闵非常镇定道。
到时结婚的时候,岑家要面子的长辈们送的礼物,绝对又会吓到她,再加上那些商场上想要攀亲带故送过来的,也是一笔不容小觑的。
她是不是应该提醒她,要空出一两间房来装礼物?
不过,想必也不用她提醒,致宇哥肯定会知道自家人是什么德性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结婚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戚女士回了一句话,又拿起礼服的目录,开始帮她挑适合出席各个场合的礼服。
要说这一点,没有人比戚女士更在行了,不但在生意场上厉害,对于流行时尚也是很得心应手的。
所以不仅仅是阮梦梦,连关闵闵也凑过来。
虽然她们出席各种宴会之前,都会有专门的造型师来给她们上妆,挑选最适合的礼服,不过,三人坐在一起讨论又另当别论,多了一抹家人的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