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后,率先绅士的与那位女士往里面的位置而去。
等他们走远后,岑静怡才好奇的开口:“喂,刚才那位许副总——”
“吃牛排啦,这么多废话。”
“他是我们公司的吗?”
“嗯。”岑佳怡轻应一声,明显不想多谈
“总公司还是分公司?”
“总公司。”
“哪个部门?”
“财务。”
“多大了?结婚没有?”这才是关键所在啊。不过,首席秘书刚才不是问他是不是带女朋友吃饭吗?应该是没结吧?要么就是离异人士。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外一向很有礼的首席秘书刚才难得用那种带着讽刺的语气说话呢?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
这位许副总哪得罪她了吗?
不过那位许先生看起来年纪应该不是很小了,毕竟能坐上财务副总这个位置绝对不简单啊。
依岑静怡看来,至少35岁以上了。但是,男人嘛,成熟一点才好。
“查户口啊!”岑佳佁不爽了,“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他。要不然明天我让人力资源部发一份完整的个人履历给你,如何?”
“首席秘书,好奇问一下不可以吗?”去,她要他的个人履历干嘛。
“不可以了,快点吃饭。”
岑佳怡压根不想谈那个男人的事情。
两人吃完饭后出来,因为方向不同,岑静怡率先驱车而去。
难得下班这么早的岑佳怡忽然不想回家这么快,反正也是一个人呢!
于是顺着餐厅旁边的花道随意的散起步来。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喷泉广场。
天气热的晚上,广场上很多人,穿着高跟鞋走得有些累的岑佳怡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吹着清凉的风看着热闹的人群,让自己无所事事一会。
“岑秘书,这么巧?”
同一个晚上碰到同一个人两次,那叫什么啊?
岑佳怡本来跟他的交情也不深,若是平时可能会客气跟他聊两句,毕竟在同一间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是许副总身边那个女人让人心生不喜欢。
不是说老朋友吗?怎么一看到她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像怕她会抢了她的男人一样。
她本来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但这个念头忽然窜上来的时候,她的背后长出了恶魔的翅膀。
扬起一抹难得的甜笑,她站了起来,“许副总,真是巧啊。我的车子抛锚,钱包跟手机忘记在办公室里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搭我回去?”
果然,她这一番话出来,他身边的女人脸色都变了,急急地开口:“既然岑小姐忘记带钱包,那就让经年帮你叫部车好了。”
这是出来护着地盘的意思是吧?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所以她语气才会带了些许的讽刺。
哼,虽然她没有恋爱的经历,但是女人玩的小心思她还是看得懂的。
“今天我正好喝了些酒,头有点晕了,不大敢一个人坐计程车回去。”
声音还故意娇嗲下来了,搞得她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操,要不要演得这么像?她真是无聊透顶了。
“岑秘书是个女孩子,喝了酒怕坐一个人坐计程车回去是很正常。林清,你下榻的酒店也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许经年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道:“岑秘书不介意的话,就让我送回家吧。”
“那就麻烦许副总了。”看着女人那张难看又不忍着不发的脸,首席秘书可是得意极了。“88。”
朝那位女士挥了挥手之后,岑佳怡小姐扭着腰肢上了许经年就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里。
“你住哪里?”许经年打着车后有礼的开口。
看着这位许副总是如沐春风的表情,岑佳怡真想撒开他的面具看看他真实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听说许副总的爱好是玩雕塑。择日不如撞日,带我去你家看看好不好?”
“很晚了,不大方便,改天有机会。”许经年拒绝了,但脸上仍旧是那一抹让人看了心情超不好的表情。
拒绝她,是吧?好,她今晚真的有空呢,跟他扛上了。
于是,岑佳怡小姐在他的车子启动之后,就不开口了,不管他怎么问,她不是不说出她家的地址。
许经年没想到做事一向冷静沉稳的首席秘书竟然像个小女孩撒赖一般,誓要去他家去一看的模样。
“岑秘书,没人告诉过你,一个年轻女孩晚上跟去一个单身男人的地方不安全吗?”许经年真的无奈了,只好在路边停下车。
他总不能将她拉到公司去吧?瞧这位小姐的态度,就算他真的将她拉到公司,她也有可能赖着不下车,而他总不能强行抱她下车的。
她大概也是笃定了他的绅士风度,不敢对她怎么样才会这样撒赖吧?
真是的,有够孩子气的。
“许副总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一定要跟你去你家,就一定会有危险,是吧?什么样地危险?”首席秘书今晚玩上了就不想收手了。
“岑佳怡,你到底想怎么样?”许经年真的被她逼得有点恼了。
看到他终于不再挂着假笑的脸,岑佳怡玩得更开心了。
“我没想怎么样啊,就是去你家看看那些雕塑,就这么简单。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在车上耗一个晚上也可以,只要你愿意的话。”
跟她在车上耗一个晚上,明天他的名声也没有了。
许经年第一次碰到这么无赖的女孩子,只能认命地开车,将她载回他的公寓。
岑佳怡一进门就被玄关处那尊唯妙唯俏的雕像给迷住了,站在那里上下其手摸了好久,久到许经年忍不住开口:“看够的话岑秘书可以离开了吧?”
离开?想都不要想。她还没有参观够呢!
首席秘书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这么赤脚走在光洁的原木地板上进来,一路兴致勃勃的观看着那些有趣的木雕。
大家的传言果然是不假的,财务部的许副总裁除了头脑精明之外其实还是位拥有世界级水平的木雕专家,对室内装修也很有一套,但基本上有机会见识的人不多,因为不熟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来他家一探究竟,今晚她可真是长见识了。
岑佳怡根本不理会身后男人蹙眉着想要怎么样赶快把她赶出去的模样,在客厅里探索够了之后,她继续往里走,眼看着就要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时,许经年终于忍不下去地开口喝住她:“住手。”
岑佳怡小手没有离开门把,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距离她不到一米的男人,挑了挑眼角娇笑道:“听说许副总家里每一个角落都藏有宝贝,不知里面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宝贝呢!”
许经年真的生气了,被眼前这个女孩气得不轻,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岑佳怡,那是我的卧房,你还要不要脸!”
这个混帐老东西,竟然敢骂她岑佳怡不要脸!她岑家大小姐还真是从未被人这样侮辱过!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骂她了,她今天就要落实个‘不要脸’给他看!
这么想着,握着门把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将房门推开,然后朝脸色铁青的男人再度一笑,甚至举着双手道:“我就是不要脸,怎样?有本事你过来把我推出去啊!”
岑佳怡身上穿着的正式套装还没有换下来,简单的衬衫配着小包裙却将她高挑而玲珑有致的身材惹眼的显露出来,加上她故意挺胸举手,合身的衬衫便紧绷了起来,紧贴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灯光的折射之下,衬衫里粉蓝色的内衣清晰的印入眼帘——
许经年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头紧了紧,身体更是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热气涌了上来——
该死的!他一向良好的自控力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打破了!他一直都以为,以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能让他失控的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什么也没做,身上的衣物也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不该露的地方一点也没有露,他的身体忽然就被挑起了感觉——
他明明觉得她很烦人的。
男人极力地压抑身体突发状况而脸红的模样,却让岑佳怡好奇极了,随之目光往下,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及起伏明显的胸膛,再然后是皮带下方的位置——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哈哈哈——”她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了。
真是太好笑了,一向精明有加,却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从不当众发怒的许副总,竟然在她什么也没做的情况下——
对她有反应了!
岑佳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许经年因为她的取笑,恼怒的地转身往客厅而去。
真是丢人!
这都什么事啊!
等岑佳怡笑够了抬头时,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她就不信他会放她一个人在他家里胡闹,于是干脆直接转身去参观许副总的卧房了。
这男人的卧室实在是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唯一让她感兴趣的是那尊放在沙发前的人体雕像。
那是一个的女人,准确一点应该说是一个少女,因为她身上穿的是校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XX贵族女中的夏季校服。
雕像非常的光滑,看得出来主人应该经常摸着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少女的脸部却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既然这么喜欢这副雕像,那为什么会刻意不雕出脸部五官呢?是忘记了吗?还是不愿想起?
岑佳怡私认为是后面的理由,而一个男人不愿想起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少女,是因为那个人伤害过他却又让难以忘怀?是初恋?
是今晚跟他一起吃饭后散步的老女人?
不可能,岑佳怡直接否定了。
不过,想不到堂堂的许副总也有这么个忘不掉的初恋心结,这让她心里有些不爽!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今年至少四十了,竟然还对初恋念念不忘,真是长情啊!
不过,既然长情,怎么会对她起了那种反应?
听说,许副总面对女色从来都是不假失色的,上次,有位女秘书在他的办公室脱光了要勾引他,他都能够一一地帮那位秘书捡起所有的衣物,然后一脸淡笑地说,希望她自重,要不然就要告发她职场性骚扰!
草!一个大男人告女人职场性骚扰!
如果勾引他的对像换成她呢?他会不会明天去到公司告她?
虽然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而且也不在公司里,不过——
想到这,首席秘书身后恶魔的翅膀又长出来了,嘴里还有尖尖的牙齿,她想要坏事,一件很坏很坏的事!
当许经年听到自己卧室里那一声尖叫时,顾不上还在生气,直接就冲了进去——
才踏进房门,却让他又惊又气得差一点没中风——
这地上散落着一件又一件女人的衣物,是她的吧?
特别是看到那件粉蓝色的内衣直接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时,他抚着发悚的额角低吼出声:“岑佳怡,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她现在会在哪个地方,但他刻意让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那会让他——
“哦,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不介意吧?”
他的低吼声落下后不到五秒,披散着一头长发的岑小姐,身上只挂着一件差点盖不住大腿的男式衬衫站在浴室门口,“没想到你的浴室竟然有蟑螂,吓了我一大跳。”
她赤着脚朝他走过来,一双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美腿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让人气血翻涌——
“你给我站住!”许经年再度低吼,闭了眼让自己不再看眼前那个女人,“谁让你私自用我的浴室,还穿我的衣服?”
敢骂她却不敢看她!?
她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身上的男式衬衫很快脱了下来,直接朝他脸上扔了过去,“既然许副总小气到连件衬衫也舍不得借给我,那就算了!”
许经年真的被岑佳怡这个女人逼疯了——
他的头上盖着那层薄薄的面料是他的衬衫没错,上面还有一股他用惯的沐浴*味,还多了一抹他所不熟悉却让全身气血翻涌的味道——
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一股甜甜的蜜桃的味道——
他闭着眼,努力克制住自己想伸出手去将她扔出去的冲动,但脑子里怎么也不受控制的想像着,眼前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着寸缕——
而他的大床就在不远处,他只要伸出手就可以将她抱起来往床上扔,然后——
鼻端处的蜜桃味越来越浓,一双柔软细腻的小手缠上了他的脖子,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
许经年觉得真的快要被她逼疯了!她竟敢用这样的方式来勾引他!?
他知道她的身份,绝对看不起他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份的男人,所以,她这么做的原因绝不可能是贪恋钱财,人家大小姐的身家砸下来,他拥有那点根本不足挂齿。
也不可能是为了男色,他是长得不错,公司更有一大堆未婚女性职员视他为钻石王老王,可惜他对那些女人一点兴趣出没有。但是以岑大小姐的眼光,还不至于牺牲色相来讨好他这个年纪不算轻的老男人了。
那她的目的算来只有一个,就是想玩玩他,看看他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然后——
告发他强J——
一想这个可能性,许经年心中的那把火倒是降下不少了,只是,人家岑佳怡小姐就是想玩他这个老男人,他又怎么躲得过?
当她整个人都粘到他身上时,所有的理智通通的退让,他睁开血红的双眼,双手搂住那滑腻的细细的腰肢——
“岑佳怡,就算你今晚跟我上床,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他在警告她,也在警告自己。
真的沾染上这位大小姐,绝对无法这么轻易的全身而退的。
“许副总,你不觉得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吗?”闻言,岑佳怡伸手拍拍他的脸,一副熟练玩家的语气,“而且,我还不知道你这个老男人还经不经用呢?”
许副总这个老男人终于被激到过理智全无,只剩下要正名他这个老男人绝对经用的怒意了!
岑佳怡小姐如愿以偿地被男人大力的甩到了大床上。
凌晨两点。
岑佳怡再度从浴室出来,捡起自己先前乱扔在地上的衣物,忍着身子的酸痛一件件地穿上,等她穿戴整齐时,那位证明了自己很经用的老男人还愣愣地坐在大床上。
岑佳怡撩了撩长发,走到床边,“今晚的感觉还不错,许副总,再见。”
佳人飘然而去——
“等等,我送你回家。”总算是回过神的许经年终于从床上下来,快步朝就要走出门的岑佳怡道。
“许副总,你要这样送我回家吗?”岑佳怡捂着小嘴笑了。
有必要这么急吗?好歹身上也穿条裤子挡一下吧?
意识到自己的尴尬,许经年竟然再度脸红了,“我去穿衣服。”
岑佳怡望着背对她去穿衣服的男人,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他的身材还保养得非常不错,肌肉精实而不夸张,手感也不错,当然,体力也是绝对可以的。
总之,她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很满意!
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还可以再试试两人的契合度!
“我的司机在楼下等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翩然而去。
她又不是真的手机丢了,早在进他的浴室之前,她就发了信息让司机到这里来等她,等不到她,司机不会走的。
一直到她离开十分钟之后,许经年才坐回床边,看着那染在深蓝色床单上的红色血迹,他再度陷迷茫之中——
他一直以为,她之所以敢跟他这么玩,肯定是个玩家,再不济也不可能没有过男人,但事实就是——
她真的没有过任何男人就让他这个老男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到最后,连送她回家的资格也没有!
岑佳怡,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晚,许副总失眠了。
脑海里都是刚才与她在床上纠缠时的画面,她的大胆,她的妖娆,她的妩媚,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地进了浴室——
这一晚,同样失眠的还有送奶奶回家后就住在家里的温雅昕同学。
他辗转难眠地想着的不是与许副总一样的绮丽画面,而是让他有些心疼又茫然的事情,想着奶奶不让他离开家之前说的那些话——
“你以为奶奶真的那么*不讲理,不顾儿孙的幸福硬要拆散你们吗?”老太太痛心疾首道:“雅昕,有件事,奶奶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承受不了。”
“奶奶,我是个成年人了,心理承受能力没有这么差的,你说吧。”他记得,当时,他是这么面对微笑地对奶奶说的。
可是,当奶奶说完那些话后,他的心忽然沉到底。
奶奶说:“当年你爷爷心脏病突发没能及时抢救,罪魁祸首就是岑第爷子,他约了你爷爷出去,说要与他喝茶下棋,结果不知与他说了什么,你爷爷失神地离开了,去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公园深处……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
剩下的话,不用奶奶说,他也知道了。
因为那件遗憾的事情,他发誓要研究了一种可以用在患有心脏病人体内的微晶片,可以让更多的人可以得到及时挽救。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爷爷发病却是因为岑家人去找了他才——
“所以我一直反对你跟她在一起,才这是最大的主因。我没有办法看到你跟她在一起,你让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你的爷爷,雅昕?爷爷爷一手带大你,他却因为那个女人的家人而去了,你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地对你爷爷啊……”
他才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与他的静怡牵手一生一世,为什么奶奶要说出这样的事情?
爱情,亲情在天平的两端,他再度迷茫了。
静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