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
结果,她善良心软的下场就是,那一晚,那份文件没有签名,反而将自己给送到他床上去了。
那天晚上,他来开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醉了,眼神都雾蒙蒙,和平常很不一样,有点坏、有点邪气,身上的酒气相当浓郁,却不讨人厌。
他误把她当成了他的女伴,将愣在门口的她扛上了床。
他醉了,她没有醉.
可是,她对他的作为,连反抗都是消极的。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其实早已渴望能有一日与他如此之亲近。
所以,她冒名顶替了他的女伴,与他度过了缠绵的一夜。
那天清晨,她趁着他终于不胜酒力,撑着酸软不已的身子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赶紧离开。
幸好她平时就仔细,没让她遗漏什么私人物品在他的套房里。
恍恍惚惚地回到家洗了个澡后,她又赶到公司,将没有总裁签名的文件还给了那位主管,第一次没理会他的质问与抱怨,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
那天下午,夏特助有过来问她,为什么昨晚没把文件拿给总裁签字时,她低着头说在套房外面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人开门。
夏特助听她这么一说,便不再责问了。
之后,她躺总裁躲得更凶了,特别是在被他发现自己买了验孕棒之后,连听到他的脚步声都会紧张得要命。
幸好,她已经在一个月前提出辞职了,这样可以安心地生下这个刚刚成型的小生命了。
之所以留下他,不是像秘书室里那个习惯了欺负她的秘书们说的那样,利用孩子来牵绊住某个男人。
她只是一个人过得太孤单,想着,有个孩子也许也不错。
她从来没想过,会告诉他这件事,更不要提用孩子来威胁他什么了。
当初是她昏了头,飞蛾扑火地扑向他,现在当然也没必要跟他报备怀孕的事情。
她不要成为任何人的责任与负担。
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
爸爸妈妈留给她的钱,足以让她好几年不上班也不会没钱养孩子,那就生吧,养吧,家里多个人,总是多一点人气的。
至于,那一夜,当作是最美丽的回忆,然后结束这场暗恋之梦吧!
再有一个星期,就结束了。
她微笑着,对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暗暗道。
下班的时候,她照例又是办公室里最后一个离开的。
因为身体不适,工作效率低了很多,她们丢给她的工作要加班才能做完。
等她终于关灯,离开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肚子好饿,晚餐只喝一本牛奶,一个三明治,等会回家给你加餐。
她双手捂着平平的肚子道。
今天的电梯有点慢啊!
在她不自觉地抬了一下手腕看时间时,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刺耳。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电梯为什么还没上来?
她不敢回头看,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脚,伸手往电梯键按下去,咦?
灯不亮?旁边贴着的那张小纸条是,电梯维护?
“这台电梯从晚上七点开始维护到明天早上七点。”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果然是他!
她差点往后瘫软,“连总,您刚下班吗?”
天啊,她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在这个时候碰上他。
“嗯。”他轻哼一声,目光所及,依然是她的头顶,而且她的身子还有越来越向墙壁靠近的趋势。
他到底哪里让她这么紧张了?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他与她能说什么,最后,他转身往自己的专用电梯而去,按下电梯门之后丢下一句话:“进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太小,还是她离专用电梯太远了,总之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有些莫名的恼怒从胸腔里冒了出来,他按下开门键,走出来。
迎面而来的是她惊讶不已的表情,像是他不应该再出现在她面前一般。
“公用电梯在维护,你是打算走楼梯下去吗?”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三十二楼,她要走下去,也是够牛的。
若是以前,他才懒得理会女人莫名其妙的情绪,爱走就走。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未免太幼稚了。
但是,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是不想与他共处一室,特别是电梯那么紧密的空间里。
她躲他,躲得像鬼一样也就算了,如今宁可走几十层楼梯下去也不愿意坐他的电梯,她到底是有多讨厌他?
生平第一次,还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讨厌过,也是够了!
她辞职的原因除了结婚生子,不会是讨厌他也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吧?
想到这里,心里的火气就越发大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如此讨厌?
他真是太厉害了,连她想要走楼梯下去都知道。
她有些尴尬:“连总,我最近在锻炼身体。”
好像,只有这个理由比较适合了。
锻炼身体?
“不要告诉我,你每天早上都是爬楼梯上来的。”
他跟她杠上了。
施楚君脸上的尴尬更深了,“我今天是第一天想要尝试。”
借口真是烂透了。
“我不希望明天一早来接到有员工晕倒在楼梯间的事情发生。马上给我进电梯。”
他冷冷地命令完后转身,再度按下电梯门。
这下,不进也得进了。
强硬不是她的风格啊,而且再强硬下去,说不定会被他看出什么来,还是算了。
电梯门合上,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时,感觉像是遂急遽缩小,空气也瞬间变得稀薄。
她不安地挪动身子,往角落而去。
“听说你辞职了?”
他双手环胸,悠闲自在地靠在电梯墙上。
他倒是想问问看,她对他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呢?
“是,总裁。”
“要结婚?”
“是。’
“男朋友做什么的?”
施楚君有些意外,这话题是不是超出公事的范围之外了?
她沉吟了一会,想着要怎么回答。
因为这根本只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罢了。
“不方便说?”
“嗯,是。”既然他给了台阶,她当然会顺着下的。
“你来公司多久了?”
“还有一个月就一年了。”对于公事上的事情,她还是可以老老实实回答的。
“对公司的薪水不满?”
“不是。”相对同行业来说,已经很高了。
“工作强度太大?”
“还好。”
“对上司有意见?”
“没有。”
“对总裁不满?”
“不敢。”话才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进去,“总裁,我——”
“不是不满,是不敢说呢!”他向前两步,逼近她:“我没有骂过你吧?”
“没有。”
“那我有对你职场性骚扰过?”
“没有。”说到这一点,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脸蛋一阵阵地发烫。
“那你躲我的原因是什么?”
逼到最后,他已经张开双手,直接她整个人圈逼在角落里,无处可退。
总裁,你现在这样子,算是职场性骚扰吧?
“总裁,我没有躲你。”她不敢看他,一阵头晕目眩。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大妥当,他往后退了退。
见他终于不再穷追猛打了,施楚君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软脚,但……他仍盯着她,漆黑的眼眸莫测高深。
电梯门当一声响了起来。
“连总,我先走了。”她几乎是用逃的,逃出了电梯。
连正则双手插进口袋里,深深凝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施楚君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总之,当她关上房门时,腿都软了。
唯一的庆幸是在她上班的最后几天,连总没有在出现在她面前,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破攻啊。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她去人力资源部办了离职手续,然后回自己的位置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与秘书室的几位同仁平时压根谈不上什么交情,所以离开,也不会有人不舍。
就算真有不舍,也是担心以后没人像她这么好使唤而已。
但是,场面话还是有几句的,当然,也就是那几句不咸不淡的。
抱着小小的纸袋,她正欲从秘书室门口出去,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传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一身正装的连正则手里拿着个资料袋脚步匆忙地往办公室而去。
经过秘书室门口时,他没有留意到站在大盆栽后面的她.
从办公室出来,她回头望了一眼总裁办公室,松了一口气,离开。
门才关上,连正则就迫不及待地将资料袋里的照片倒了出来,震惊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晚上的女人竟然是她?
验孕棒,辞职,结婚——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不怀疑,她怀孕的‘经手人’可能是他。
没有料错,那天晚上的她肯定还未经人事。
怎么可能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找到让她辞职结婚的男人?
而且还有可能带着他的种?
该死的!离那一夜已经两个多月,事后他也知道,那天晚上她有到酒店找他签文件,线索如此明朗,他为什么没有怀疑是她?
之前,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他,为什么都不说?为什么只字不提?
他们也不是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每天早上她都会帮他煮一壶咖啡,还有那天晚上,他们单独在电梯里——
可她什么也不说。
摆明了就是存心不想让他知道!
怪不得这阵子,她躲他躲得像见到鬼一样。
他真的是恼火了,非常非常地恼火。
回过神,将那叠照片塞进袋子里,他不暇细思,开了门就大步跨出去。
他僵硬的神色与冷酷的神情出现在秘书室门口时,让一干秘书赶紧假装埋头在工作。
“把施楚君给我叫出来。”
啊!?
众人惊讶万分。
秘书长走过来,“总裁,施小姐已经办好辞职手续离开公司了。”
“离职?”
“是。”
“什么时候走的。”
他极力地压抑着怒火.
“大概五分钟以前。”
五分钟以前,很好,也就是说他前脚进了办公室门,她后脚就离开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题外话------
明天更新可能会推迟到中午或下午。
——
推荐情非缘浅文,《蚀骨疼爱》
为了重病在床的弟弟,她答应和他结婚,而他的要求是,他们只需有夫妻之名,无需有夫妻之实!
她微笑点头,很好,正合她意!
——
昏暗的房间内,叶欣萌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吃饱喝足的男人,“两百够不?”
冷睿泽嘴角微抽,“有点多,不过我可以买一送一。”
叶欣萌委屈的揉着腰,“不要成不?”
“晚了!”
——
帅气无比的包子双手插兜,将冷睿泽打量了一番后道,“你跟我长的还真像。”
冷睿泽眉头微挑,“小子,话说反了吧?”虽然第一次见面,可他知道这是他的种!
“我来是要告诉你,那女人要去相亲。”
于是,当叶欣萌走出门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扛在肩上,“我想我们应该先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