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有点不服气，嘟囔了句：“我知道了。”

“对了，你的请假流程要抄送邵秘书一份。”他又适时提醒了句。

“……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韩川便去了B市，会他曾经追求的对象，而邵秘书如往常一般，在他身边干练地处理着各种琐事，中午闲暇之际，他请她喝了一杯咖啡，顺便闲聊了几句，接着，试探着问她：“考虑清楚了吗？”

小邵点了点头，轻声道：“考虑清楚了。”

“所以，你的决定是？”

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佯装轻松地问道。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跟着副总，学到很多东西，包括工作，感情和为人处世，所以，希望以后还能继续跟着副总学习。”

小邵颇为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至于我对副总的感情，我会努力地调整好，让它回到最初的状态，我相信我可以，所以也请副总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这个女人，镇定而坦率地模样跟唐玥倒是有那么点儿相似，难怪他当初能一眼选中她的。

“好，你放心，我没负担，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心太小了，容不下多少人的！”

他轻笑地笑了笑，也彻底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小邵面色沉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也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她才从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当然，后面的话，她藏在了心里。

“你觉得韩川怎么样？”

既然他们两个已经彼此摆明了态度，那他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倒是突然想帮他这个情商不高的兄弟探探邵秘书的口风了。

小邵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而后有些不愉快地赌气道：“不怎么样。”

跟刚才的语气和态度完全不一样，他不由得轻笑出声：“是吗？我倒是觉得他对你挺特别的。”

小邵又是一惊，似乎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反应过来后，“唰”地一下就红了脸：“副总，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他对我是挺特别的……特别的，不待见！”

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他见了，很想笑，内心深处也隐隐地觉得韩川是有戏的，所谓的欢喜冤家，不都是这么开始的吗？

于是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对了，他后来跟你道歉了吗？”

小邵摇了摇头：“没有。”

“……没关系，等他回来的，我让他再好好跟你赔个不是！”

他笑着安慰她，只希望，韩川这小子别再犯混了，能正视自己的真正的心意。

……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在忙着跟进新项目，跟唐玥的联系不多，但每天还是会在固定时间通上一通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常常很疲惫，他很心疼，她却总说没事，等事情办好了，就能好好地休息了，他没问她是什么事情，因为问了她不一定说实话。

但后来听他的兄弟们说，嫂子最近一直在联系豪天的各大股东，好像是要想高价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

他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明明她有着豪天绝大多数的股份却偏偏要转让给自己，现在又大费周章地收购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到底是想做什么……

“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请进。”

“辰哥，我回来了。”进来的是韩川，只是，他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神采奕奕，反而略显憔悴，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于是，他轻笑着调侃道：“怎么？旧情人没会着？”

韩川脱下外套，重重地叹了口气：“会是会着了，只是，跟她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并没有找到想要的那种感觉。”

他怔了下，而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是真的开窍了！”

川跟着他近十年了，他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憔悴不堪，魂不守舍！

“辰哥，你什么意思啊？！”韩川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微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