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行拎着鞋去冲洗,嘤嘤嘤,她刚买好准备过冬的粉红小棉拖的第一次居然是这样,太残忍了,更过分的是,到苏颂下班来抱克利奥回去时它哀嚎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凄凉婉转,乔小行看不下去了,好歹猫生的第一次大手术,大伤元气,此时最忌挪动,反正医生说四五天伤口就长差不多了,她就将就这货几天吧,唯一麻烦的就是到苏颂家把它的高档厕所和一些猫豆、罐头扛过来。
和苏颂一起回家,苏颂问乔小行:“克利奥怎么这么反常,医生没说有其他什么毛病吧?”
“没,我觉得大概是因为给它手术的是男医生,所以它对男性有心理阴影了吧!”乔小行自认为分析得很有道理。
只有乔小行这么奇葩的思维才能想出的理由吧!苏颂被她打败了。
事实证明,善良的乔小行被克利奥给坑了!这家伙伤口痊愈之后乔小行把它送回家,结果,整整半晚她都在自己床上听见克利奥凄厉的哀嚎,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嚎得乔小行这一颗鸡婆的心都要碎了,咬咬牙坐起,陆辛抬抬眼皮:“接你主子去啊?”
“叫得那么惨,万一被邻居投诉咋办?”
乔小行穿戴好在凌晨一点半走出家门,楼道里静得吓人,外面也很安静,虽然有些人家还亮着灯,路上没人啊,走上没有路灯的竹林小径,乔小行心里直打鼓,尤其正前方一个高大黑影迅速向她移动时,乔小行身体紧绷,将自己处于战斗状态,直到与来人只有两步之遥。
“诶?苏颂?”
“乔小行,你到底给克利奥灌输什么了?”
“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怎么亏待它让它看见你就烦呢?”
“也许它是喜新厌旧,哼。”苏颂傲娇的发了个鼻音,好像怕乔小行不知道他“指桑骂槐”似的。
“苏律师,你没听过良禽择木而栖咩?克利奥一定是觉得我比你好太多才不肯回去的,哦活活。来,给我吧,从今以后,克利奥就归我了。”因为太过得意,从苏颂怀里抱过猫的时候大意了一下,克利奥咻的下跳到地上,虽然曾经是流浪猫,但圈养太久,克利奥落地后蒙了一下才扭屁股就走。
“克利奥,回来,到姐姐这儿来哟,去姐姐家睡暖暖的电热毯。”乔小行一边指挥苏颂绕到另一边形成包抄之势,一边继续哄小猫,克利奥停下了脚步,乔小行悄悄又挪近一些,还好还好,这边有点光亮,趁克利奥发呆的工夫乔小行一个箭步扑过去,猫是抓到了,头骨感觉都要撞碎了。
漫天繁星还有小鸟,还有嗡嗡嗡余音绕耳:“苏颂,你的头好硬,脑花都要给我撞散了。”
苏颂没说话,不做声的扯起她的衣袖擦了擦鼻子,乔小行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加之苏颂的诡异行径,他总不会是在擦鼻涕吧?这样一来的话她就平衡了,撞出来的耳鸣好像都好了呢。
“算扯平了哈,洗衣费我就不管你要了。”乔小行牢牢抱着猫爬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相苏颂,这么多年见过的苏颂都是一丝不苟人模人样的,今天难得出糗,这么好的观赏机会决不能放过。
一个帅哥,衣冠楚楚,表情酷酷,鼻孔又有两道血缓缓流下,这情景……眼看苏颂脸色不善,乔小行飞快转身抱着猫跑了,随风送来一句:“快回家洗洗吧。”
猛烈撞击的结果是乔小行额头一角撞起了包,按一按轻微的疼,第二天早上去苏颂家牵狗,却见本该出门的苏颂穿着家居服黑着脸,乔小行下意识的瞄瞄他的鼻子,难怪不敢上班,青紫了。
“你额头没事吧?”苏颂问道,看乔小行又一副惊恐死相,苏颂解释道,“你现在体质差,别撞出毛病,是哪里?”
乔小行仿佛受到催眠,手指自动指向额头的包,苏颂点点头,稍稍弯腰,伸出手指轻轻碰在乔小行额头,他的手指温温的很干燥。
画风好像有点不对,乔小行从催眠状态醒来,稍稍后退一点,苏颂的手指就停留在一指远的地方,从清新画风变成尴尬画风,乔小行刚咧嘴要傻笑告辞,只觉额头忽然一疼,始作俑者收回手指冲她冷笑:“你害我变成这样,一直到我能出门之前你要负责我的饮食。”
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乔小行呆滞的看着鼻尖前的门,她到底害他哪样了?不就是鼻子周围略微有那么一点青紫么,这不是跟扶老太太一个套路的讹诈么!
负责他饮食什么的,乔小行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苏颂逻辑太诡异,按他这样算,那她可以说自己脑震荡了嘛!于是,乔小行就“不经意的”把苏颂毁容的消息告诉了陆辛,送饭给苏颂的时候陆辛不要太积极哦,积极的乔小行都不好意思不让她去。
看陆辛旋风般离去的背影,乔小行倚在门口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