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的产生无外乎天灾**。”言蹊来了京城之后消息灵通了不少,“先说**,北方的胡族一直虎视眈眈,虽目前没有轻举妄动,可是这一战迟早还是要来的。”
“若是战事一起,受苦的那边城的百姓,虽说安土重迁,可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管得那么多?”
言蹊喝了口茶,继续道,“紧接着便是天灾,听闻南边今年雨水多洪涝灾不断,这些人估计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新帝若是没有作为,这皇位你说还能不能坐稳?”
赫连昌听得一脸沉色,紧声问道,“那新帝该如何才好?”
他本来就是半路出家的皇帝,加上越人的文化底蕴向来不如汉人深厚,他也是入主了中原之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知识是多么浅薄,也更加感叹,原本大周皇帝该多么作死才能把一个好好的国家玩成这幅风雨飘摇的模样。
言蹊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赫连昌赶紧调整好表情,又是那样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笑嘻嘻地看着她,“我没读过多少书,你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的好听。”
赫连昌说着还傻笑着挠了挠头。
言蹊被他这傻言傻语逗乐了,原本冷若高上雪莲的脸上吐露芳蕊,露出一排整齐漂亮的小白牙。
赫连昌一晃神,不常笑的人忽然一笑的杀伤力太大。
言蹊没有发现赫连昌的晃神,想了想,伸出手问道,“这是什么?”
“手?”赫连昌回答道。
“对。”言蹊点点头,“手有正反两面,解决这流民问题总而言之也就只有两种办法,安抚和镇压。”
因为担心阿昌长于山野没有上过私塾,所以言蹊的话尽量讲得十分通俗易懂。
“若朝廷愿意采取些急救措施,顺应民心安抚百姓倒也能收到一定成效。”
“只是,若一味的安抚的话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安抚流民之后的长期安置的系列政策要紧跟上,否则的话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赫连昌听得入迷,城外聚集了一批流民他不是不知道,一来数目不多,二来他也没有想到好的应对之策,便暂时搁置在一旁。
直到不久前才得知京郊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京城的城门加紧守卫,防的就是这些日益渐多的流民。
如今言蹊的一番话,醍醐灌顶般给了他一个清晰可行的大方向,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头绪。
若是行军打仗他可以说以一敌百,可论起治理一个国家,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
赫连昌看向言蹊的眼神不一样了,若是之前他只对她的身份好奇,如今却是对她这个人都好奇了。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出这样一个七窍玲珑之人。
虽说当下没有要求女子一定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像言蹊这般心有乾坤他也只见到了一个。
言蹊伸手正准备端茶的时候,身后的郝眉一个箭步蹿到她面前,眼神亮晶晶的,“言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刚刚言蹊那番话同样纳入郝家兄妹的耳朵里,郝眉只是觉得言蹊聪明,什么都知道。
而郝詹却是深深地看了眼言蹊,这番话,别说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的,便是饱读诗书的大才子都不一定说得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伸手拍着郝眉边和她轻言软语说着什么的言蹊,郝詹忽然觉得胸口一热。
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拘囿在这一小后宅之中。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赫连昌看着言蹊,对言蹊的好奇越发的浓厚起来。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忽然想到什么,赫连昌看向言蹊的脸,脸上的黑斑确实比昨日淡了些,没了之前那股难以忽视黑亮,这一细微的变化全都纳入赫连昌的眼中。
细细勾勒着她脸上的黑斑,赫连昌神色若有所思。
转头却和在一旁静静不语的郝詹的眼神对上。
一来一往间,有着旁人察觉不到的锋芒。
【补昨天的,今天晚了没有写完,明天补上两更么么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型修罗场啊修罗场啊
我家蹊狗子怒装一逼
哈哈哈
其实我是靠才华吃饭的
古言比现言难写多了~~~
昨天睡早了,这章补昨天的
等会应该还会有一章等会发,不过宝宝们别等,因为查资料什么的略繁琐,如果没有那就是明天双更了T^T
明日复明日,然鹅……我真的很抱歉啊啊啊!!
一定会补上的!
钵钵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