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飞蛇被钉死了七寸,虽近在寸许的距离,就如咫尺天涯一样。
祝彪掌剑的右臂如受雷殛,唰的脚尖下连连点地,疾向后蹿退。
“想退?晚了……”
连方城幽冷的声音响在祝彪耳边,下一刻剑芒直刺他眼球瞳孔,长剑挥下快若流星。
无奈,祝彪心中一种挫败感生出。面对一个什么都在自己之上的人物,真的很无奈。
只得横剑架在眼前。这是一种迫不得已下的无奈之举。
“铛——”
悠长的金铁交鸣声中,连方城神态自若,祝彪手中长剑却差点要脱手而飞。使出最后一丝力才把握的下剑柄,他脸se变幻个不停。
是自己真的很弱,还是自己这种打法真的太不适宜敌强我弱?这才硬桥硬马的接了三剑,自己剑都要飞了。
连方城冷冷的声音继续响起,“第五剑!”
唰的一声,长剑向着祝彪照面削来。
祝彪绝对是在全神戒备着,可是连方城这一剑使出仍让他心底泛起无从招梁的感觉。
这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肉眼可以清楚看明剑道的轨迹。但偏偏有种感觉告诉祝彪——这剑上连方城贯足了力道。
这是种很怪异的感觉,有点强烈的反差感,让祝彪心头颇不舒服。而更使他吃惊是这怪异的一剑,其不快的速度下,竟令自己生出把握不定的感觉。那剑尖诡奇的落点,伴随的就像是一种无所捉摸的彷徨。
一种有力难施的心绪犯上心头。
直直的,深深挫败感升起在祝彪心灵。
——自己实力还是太差了点。
但是幸好祝彪一向心xing坚凝,纵使在这等劣势里,也能迅速收拾心情,回复冷静。
吃惊归吃惊,剑却不能不挡格。
落败是落败,可不意味着就要送命给对方,不能反抗对方。
直觉告诉祝彪,他此时假若后退,连方城的剑招必会如洪水缺堤般向自己汹涌攻来,直至自己落败被伤(杀)。
所以别无选择下,祝彪沉腰坐马,右手剑柄微微后缩两寸,《yin风三命剑》悠然而出。
剑锋瞬间暴涨,直取连方城的胸膛。
从眼睛来看,《yin风三命剑》绝对比连方城的那一剑要快上不少。除非连方城剑上加速,又或变招挡御,否则祝彪长剑刺入连方城胸膛时,连方城的剑离祝彪脸门至少还该有半尺远。
连方城冷然自若,视危险而若不见,只是哼了一声,沉腕下挫,那不快不慢的一剑竟然jing准无比的找上了祝彪刺来的剑尖,就像祝彪在主动配合他,算好时间送上门去给他砍的一样。
祝彪眉头暗挑,但不改去势,长剑继续疾刺而下。
“铛铛铛……”
三声撞响,亮如钟鸣。
“咔……”祝彪连连后退中,脱手飞出的右手长剑在半空中臼自断裂成三截,散落而下。
汹滚如chao的真气与连方城不闪不避的硬来了三次,祝彪胸口如受了大锤闷击,后退中一口内气消去,腹内淤血再也绷不住,张口喷出一片血雾。
连方城也不好受,脚下一连后退了八步才停下。但他长剑没飞,口中也没吐血,元气不伤。
看到祝彪惨象,他哈哈一笑,剑势更盛,高喝道:“第六剑!”身形疾进,运转的正是那《摩云金翅功》,当胸一剑朝祝彪胸口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