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我也没太注意…”崔立严道,“死者是外宾,这件事都惊动省厅了,直接派过来的专家,尸体抬到县局,就没我什么事了,我的现场报告人家专家看都没看。”
“那群专家对那个缢痕怎么看?”老刘头问到。
“他们也没看出个门道来,好像到最后连什么东西勒的都没弄明白,我粗略看了一眼,那个痕迹的形状和粗细很不规则,不像是绳子勒的,甚至说…”崔立严一皱眉,“甚至说死前所致还是死后所致都不好说,最后那帮什么什么专家得出结论,很可能是罪犯在拖拽尸体的时候留下的痕迹…估计也就是糊弄上面人,哪个罪犯能傻到勒着死人脖子拖尸体啊…”话里话外,只要一提到专家,崔立严就显得极其不以为然,言外之意不让我检,你们检照样没查出什么名堂啊?
“对了,还有一点很可疑…”崔立严一个劲的回忆,“出了尸体上的字外,还有一点是我与专家分歧最大的地方!”
“哦?”张国忠眼睛一亮,“快请说!”
“当时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肚子很大,男女都是…和身体明显不成比例…用手摸上去还挺有弹性的…”崔立严用手隆着衣服示范,“开始我以为是尸体体内的腐败气体,就没注意,但到了公安局,尸体肚子明显小了很多,弹性也没了,但其腹部、肛门等部位并没有明显的创口,说不通啊…但是死者家属不同意解剖尸体,也没要求破案…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外籍人士啊…背景调查、社会关系摸排,连来这里的动机都不知道,案也没法破…”
张国忠和老刘头一边听一边撇嘴,这种死法也忒怪了啊…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看来目前只能指望秦戈和曲青青这两边能有点线索了,倘若再不行,这件事也只能作罢,摆明就是无头案啊…
“对!动机!”一直没说话的艾尔讯忽然灵机一动,“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夫妇不可能是来这旅游的吧?他们来这的动机是什么?侵犯了谁的利益?”
“艾同志说的有道理,不如换个角度查…”崔立严道。
“这个我问过廖少爷,他也不知道…”老刘头犯难了,“不过他说他是在姨妈家里长起来的,回头等找个有信号的地儿…问他能不能跟她姨妈打听打听…”
看了看表,快十点了,“咱们快睡吧,明天一早得往回赶,中午前得赶到公路边上…”崔立严伸了个懒腰道…
张毅城倒是也想睡,但眼下这几位除了孙亭以外个个打呼噜的动静都跟开矿有一拼,加上这个山洞的拢音效果,简直就把睡觉现场整得跟工地一样闹,加上洞里有潮又冷,虽说自己倒是挺困,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踏实。就在自己强闭着眼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洞外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声鹞子叫,这一声叫的张毅城一惊,莫非鹞子跑了?
睁开眼,张毅城往拴鹞子的地方看了看,只见鹞子仍然拴着,并没逃跑。“他妈的…野鹞子啊…”张毅城翻了个身接着睡,但过了没半个钟头,只听扑啦啦一声,张毅城赶忙一睁眼,正看见鹞子从山洞飞了出去,而原本拴鹞子的绳子已经被其自己啄断了。“哎…我操…”张毅城一翻身站了起来,赶忙追出了洞。
山洞外,到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无指,这鹞子早飞没影了。“我操…”张毅城急的直跺脚,转身跑回山洞翻开张国忠的包就找手电。
“你干吗?”张国忠睡的迷迷糊糊的。
“鸟跑了…我出去看看…”张毅城也没多说,拿起手电就冲出了山洞。
“别走远了…!”张国忠也没怎么在意,心想外边是山坳子,全是草地,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拿手电照了半天,张毅城才发现不远处的石崖子上落着一只大个野鹞子,足足比自己那只大了两圈,野鹞子旁边落着的,正是自己养的那只。
“回来!”张毅城一个劲的吹哨,但自己养的那个鹞子就跟没听见一样,“他妈的…敢勾引我家‘枣花’(张毅城给鹞子起名叫枣花)!?”张毅城气呼呼的掏出了弹弓,捡起一个小石块就瞄准了野鹞子。
啪的一下,石块打在了石崖子下面,野鹞子喳喳叫了两声,两个鸟扑啦啦全飞了,“真他妈是招了女婿忘了爹啊(张毅城的鹞子是母的)!给我回来!!”拿起手电,张毅城大跨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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