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小,好似刚一出口,立即就被雨声掩盖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径自开了门,问她道。
“我有事找你。”
“这副样子……是又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司徒晚晚极轻地点了下头。
片刻后,他突然嗤笑了一声,“你倒是坦诚。”
他一手朝她伸过来,握在她的下颌骨处,大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垂着眼,里面尽是冷淡。
“洗干净了吗?”他声音沉沉,司徒晚晚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一些。
她垂下眼,应和着他,说:“洗干净了。”
他松开她,进了门,说:“进来吧。”
司徒晚晚抬腿迈进屋,这里阻隔了雨声,她的声音终于清晰了很多:“一直这么麻烦你,我很抱歉。”
陆延没有回话,他脱下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司徒晚晚眼神闪烁了几下,也随着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然后,她又开始脱第二件,那是一件开襟毛衫,她解开扣子的时候,陆延就站在她面前,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司徒晚晚解到第三颗扣子,陆延又朝她伸过了手,他握在她接着扣子的手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陆延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声线也是毫无波澜。
“这是你的报答?”
司徒晚晚声音轻轻的,带有一丝叹息,“算是吧。”
“我早就说过会在事业上帮助你,我们的利用是互相的,你用不着这样。”
“可我不想只是利用你。”
“那么,我应该拒绝你吗?”
“不应该。”
陆延又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后,他拿开司徒晚晚握在领口的手,向前一步,低头看着她,延续着她的动作,解开了她的开衫。
扣子被他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和深深的沟壑。
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陆延动作并不算是温柔,一路纠缠,他把她推到在了沙发上,按着她,手下很用力,司徒晚晚生疼。
她当然知道让他情绪骤变的原因,她想解释,可她没有机会。
他的掌心逐渐变得火热,贴在她身上,把这种炽热传递给了她。
明明那么温暖,司徒晚晚的皮肤,却在颤栗。
眼前的这个人,她那么喜欢他,终于和他进行到了这最后一步,可司徒晚晚冷静得像一谭波澜不惊的湖水。
但毕竟她爱他,司徒晚晚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身体。
两人相拥在一起,此番情动,她没有听到他的喘息声,如果不是他在自己身上那般的热烈的作为,她一定会觉得他异常平静。
外面的雨声似乎更大了,她咬紧了嘴唇,承受着他的一切动作,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和他从客厅辗转到了卧室,陆延要了她两次,那么冗长的意乱情迷,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吻过她。
雨声不断,他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司徒晚晚汗如雨下,满面潮红,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很热情,他很冷淡。
一夜的凌乱,后来陆延终于放开了她,他仰躺在司徒晚晚身旁,光裸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司徒晚晚拿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双臂环起来抱着自己。
他闭着眼,额头上有汗光,□□过后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你可以走了。”
司徒晚晚愣了两秒钟,随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浑身都是疼的,她忍着,眼眶是酸的,她也忍着。
司徒晚晚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去,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雨下到半夜,已经小了很多,走在户外,只有零星的雨滴落在她脸上,冰凉冰凉的。
这片别墅区太过安静,周边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夜里显得格外阴暗。
司徒晚晚有些害怕,她回头看看陆延的房子,想回去,但不能回去。
她硬着头皮往下走,祈祷着能尽快走出这片区域,拦上一辆出租车,那么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司徒晚晚带着一身酸痛,每走一步,某处就会传来一次痛感。这条路又长又静,昏黄的路灯并没有让她的恐惧缓解多少。
她走不动了,在路边花坛的边缘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她准备起身接着往下走,右方有车灯直直照射过来,她抬手挡着那刺眼的灯光,透过指缝,她看到,那是陆延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