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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看着今天一直走神的李止水,借着给江沙白送文件的空档,坐到了她的对面,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问:“李秘书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是敬业工作者,今天怎么老是走神?”
李止水微微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无奈的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今天眼眶酸涩的厉害。”
“喂,我们再说你最近怎么老走神的事,不是说的你眼眶酸不酸。”艾伦对于李止水这种答非所问的态度很是不满,用手扣了扣她面前的桌子提醒出声。
李止水看向艾伦,目光有些抱歉:“我最近真的很难在状态。”
她还在想婚礼的事,既然要办了,肯定有许多细节需要敲定。
“怎么了?”李止水在公司鲜少说起自己的私生活,她这么一提,艾伦自然好奇的将自己的头凑了过去。
李止水用手中的笔戳着笔筒,随口说道:“我好像遇到了一点事。”
李止水用手指捏了捏指尖,让艾伦明白,她遇到的是极小的一件事。
艾伦见李止水神色紧张,脸上挂起了贼兮兮的笑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镜框,低声问:“没事,只要是你的事,再小我也想听,说来听听。”
她强大的八卦神经,任何人也别想摧毁!
“那个……”李止水抿了抿嘴唇,用手敲打着桌面,压低声音道:“许暨东说想要补办婚宴,我不想……”
“什么,许总说要补办婚宴!”李止水的话刚刚开始,艾伦惊喜的大声说了出来,显然对李止水后半部分的话是完全没有了兴趣。
李止水低了低头,让她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忙看了看四周,堵住了艾伦的嘴巴:“你喊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你怕大家都听不到吗?”
她选择问艾伦这件事,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我一时激动,不好意思,你再说,我好好听。”艾伦脸上没有歉意,但是缩回了自己的头,脸上都是越来越多的亢奋看着李止水。
看着艾伦像是打了亢奋激素的模样,李止水很怀疑,她把接来的话说下去,艾伦会不会做出更夸张的事。
是她结婚,又不是艾伦结婚。真不知道她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你说啊,打算在哪儿办婚宴?什么时候?邀请谁?哎,有没有我?”艾伦巴着李止水,不让她的话半途而废。
李止水既然已经开头问了,那她就一定要把话说完,否则她这么半吊着,艾伦怕被她吊死了。
“还没有确定下来,只是这么提议了一下,等确定下来我在告诉你。”李止水垂着头,她可没有勇气把这件事和艾伦说下去。她找艾伦说这件事,简直就是一个错的离谱的决定,艾伦这个大嘴巴,只怕李止水告诉她一个人,马上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艾伦倒是没有看出来李止水在应付自己,脸上的笑意灿烂的很:“说真的,不管如何,你都得请我啊,在公司,我们的关系算不错的吧?如果你身边没有太好未婚女士,别忘记考虑让我当伴娘!”
艾伦眼睛里带着试探的看着李止水,李止水苦笑的点了点头。艾伦这种性格应该和谁关系都不错,可应该也替谁都藏不住秘密吧?
得到李止水的肯定回答,艾伦放了心,松了松了自己的手腕,笑出了声:“太好了,我以为你们早就接过婚了呢,没想到还没有办过婚宴。到时候,我也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也在许总婚礼的邀请内,还做了堂堂许总婚礼的伴娘,哈哈哈,啊,想一想都是光宗耀祖的事。”
李止水看着几乎要泛着口水的艾伦,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艾伦的反应会不会太夸张了?
下班以后,李止水本打算直接回家,可刚出公司,刘博之便迎了上来。
“刘特助,你怎么来了?”刘博之出现在这儿,李止水想不理解成来找自己的都难吧?
刘博之脸上带着官方的笑意,恭恭敬敬的对李止水说道:“是BOSS让我过来接夫人。”
刘博之眉头挑了挑,还在纠结,究竟是称夫人?还是李小姐更合适?结果嘴巴快过脑子,作出了选择。
“接我?”李止水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称呼上,面上微微露出疑虑。
许暨东送她过来的时候,是说有什么事,不过不是说回家谈的吗,怎么又来接她?
刘博之对于李止水的疑虑无法解答,只能点了点头,对李止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带着心里的疑虑,李止水甩开了车门,看着眼前的婚庆公司,眉头微微皱了皱。许暨东让刘博之带她来的,就是这里?
许暨东看着走进来的李止水和刘博之,嘱咐了身边人几句,便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李止水说道:“坐。”
李止水奇怪的看着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压低声音对他说道:“怎么来这了?”
“办婚礼自然要来这儿,选一下你想要的婚纱,其他的一切都由公司的婚礼顾问帮忙打理。”许暨东顺势依靠在沙发上,对旁边的顾问点了点头。
顾问接到提示,忙将自己手上的资料都堆到了李止水的面前:“许夫人,你放心的把婚礼交给我们公司吧。我们公司在A市是最好的婚庆公司,现在给您的这是这几年来最热门的婚礼选材,你可以参考一下,另外婚纱的部分,我们公司也有名家专门的私人定制,保证让你和许总满意。”
李止水干干的扯了扯嘴角,对这位婚礼顾问的滔滔不绝有些承受不住。她也只是笑了一下。可接下来所有的时间,她不止是应付那么简单,因为在这时间里,她几乎都在听这位高级顾问介绍,给她解释,现在最热门的婚礼仪式。
李止水不时的看许暨东几眼,眼睛里的厌恶情绪,几乎都不需要说透。
她工作一天,本来是准备回去休息的,结果没有休息成,来了这儿,听着婚顾说这些具体的分析,她的头有些大。那些专业知识,她要是懂的话,她还在现在的公司上班吗,她也出来开婚庆公司好了。
婚礼顾问直接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多小时,李止水的忍耐到了极限。
“那个……我有话想要和许先生单独商量一下,能麻烦你们先停一下吗?”李止水微微伸出了手,脸上扬着有些尴尬的笑意打断了婚礼顾问的话。
那顾问看了看许暨东,又看了看李止水,忙笑了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说着,带着刚刚过来的几个服务生都退了下去,就连刘博之也识相的对着许暨东点了点头,先走了出去。
包厢里只剩下她许暨东,她微微舒了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喘过气来,凌厉的眼睛已经瞥向了许暨东:“你找我来这儿,就是听别人介绍婚礼?”
许暨东耸了耸肩:“这是我们的婚礼,你不应该听一听?”
李止水动了动嘴巴,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灌了一口水:“我要听,可她要是这样讲下去,我真的没兴趣。”
她想要一个简单的婚礼,但是动用到婚庆公司,她觉得太麻烦了,后期还会有许多事情要来和你商量。虽然不是她主办的,可她定比主办的还累,到最后可能办成的还不是自己想要的婚礼,如果是这样,她何不自己办?
李止水刚刚动了这个念头,许暨东便提议了。
“那好,我们的婚礼,你自己布置,如何?”许暨东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朝着她身边坐了坐,提议道。
“好啊。”对于这一点,李止水没有反对。如果让她布置,她当然是能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啦。
许暨东将相册推到了她的面前,眼睛没有看她:“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嗯……”李止水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对婚礼的向往:“我之前有想过,如果结婚的话,我特别想办一场游轮婚礼,最好是那种直接游到国外去那种,叫上最好的朋友,大家一起在大海上过着最极致的婚礼,多棒!”
这些都是念书的时候最美的想法,不考虑任何条件,她只是觉得所有人见证的幸福才是幸福。现在想起来过去的自己,虽然有些思想是错误的,却总是止不住让自己的心头一暖。
李止水的眼睛里蹦着火花,这么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许暨东:“那是年少无知时候的想法,太天真了。现在即使给我再多钱,我都不办那种婚礼,太累了。其实婚礼根本就不在乎场面如何,钻石如何,花了多少钱。而是只要和对的人,在教堂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这些也就够了。”
人不可能一直不长大,所有的奢华、天真都留在最年少的时候。等到慢慢长大,成熟了,才知道,原来婚礼是什么形式,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能把每一天都过成婚礼那样幸福,人生也就完美了。
只要身边有那个人,平平淡淡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幸福。
李止水想着,许暨东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头,将她朝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这么容易满足?”
“当然啦,我又不是拜金女,为什么不容易满足?”李止水眨了眨眼睛,侧卧在他的怀里,说道:“所以啊,我们的婚礼,能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人太多了,我不习惯。”
人太多了,她就会觉得,这场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而是办给他们的。
许暨东放在她肩头的手臂动了动,目光里染了一分柔和:“好,都听你的。”
李止水直接站起了身子,拉住他的手:“那还看什么,走吧。”
“走?”许暨东挑了挑眉。
李止水扬了扬头:“不是说一切听我的吗,想反悔?”
许暨东也不犹豫,两手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起了身:“好,听你的。”
李止水嘴角划出了一抹可疑的笑意,既然许暨东要办婚礼,那她就办。
要她办理想中的婚礼,她听话的办,而且还要自己亲手操办,不过至于怎么办,那可就由不得许暨东了!
两人回到家以后,平时一步都不会踏进书房的李止水竟进了书房,有模有样的用着电脑,外界其他的一切,已经对她没有了吸引力。
“今天不吃饭了?”她进去半个小时还未出来,许暨东微微推了门问。
李止水忙合上电脑,说了一句:“你先去,我等会就来。”
许暨东的目光朝着电脑上瞥了瞥,随后嘴角微勾,虚掩上了门。
从门缝中,依稀的看见李止水松了一口气,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嘴角始终带着可疑的笑容,有时候还会颇为不好意思的抚几下脸。他倒是很久没有看到李止水对一件事如此感兴趣了。
李止水忙好一切,将电脑上了锁,轻松的坐到了饭桌旁,让罗姐给他加了饭,心情愉悦,吃饭也吃的不少。
小浩文看着自己的妈咪吃到第二碗米饭的时候,楞了楞眼,将自己口中的米饭咽了下去,呆愣愣的问:“妈咪,你不是说要减肥吗?今天怎么吃这么多?”
李止水想起了有减肥这么一回事,笑了笑,将碗里的饭拨给了许暨东和小浩文,笑道:“也是,我减肥,那这碗饭你们吃,我先去洗澡了。”
她似乎今天对陪伴儿子和老公的热心度也减少了不少,但平日里能拖到最后洗澡的她,似乎对洗澡热衷起来了。
小浩文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饭,又看了看李止水的背影,最终对许暨东说道:“爸爸,妈咪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早要洗澡?”
平时,他的妈咪不是很不情愿早早的洗澡咩?
许暨东嘴角一勾,给自己的儿子夹了菜:“因为妈咪急着给你生个妹妹。”
“……”
小浩文抽了抽嘴角,心里清楚的很,却故作孩子的童真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圣诞老人今晚应该会把妹妹种在妈咪的肚子里,圣诞节我就可以收礼物了。”
许暨东挑眉,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小子,装无知还不错。既然他爱演,那父子俩就好好的装下去。
李止水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帮那台笔记本电脑搬到了卧室,然后才放放心心的洗澡。
洗好澡后,她直接将电脑架在腿上,整个人坐在大床上用电脑打着什么。
她听到许暨东开门进来的声音,忙偷偷的将电脑按了关机,有些吃惊的问许暨东:“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快?”
“你洗澡不是为了等我?”许暨东踢上卧室的门,丝条慢理的将领带扯了下来,西装脱在了床边,直接扑上了李止水:“我们开始?”
李止水推着他,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耸肩说道:“开始什么?我事情没忙完,当然要先洗好澡忙一会儿。什么就开始了!”
许暨东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朝着电脑上瞥了瞥,用手要接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一天都看了什么。”
“哎,不行!”李止水忙盖上了电脑,这是她的*权。
“我上午会议记录还在电脑里,你让我看看自己的东西总行吧?”硬的不行,许暨东直接软骗她。
李止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脑子转的很清楚。凑近他几分,笑道:“许暨东,不好意思,我用的不是书桌上那台,而是书架后面那台小笔记本,我记得你说过,那是留给我用的,你的会议记录应该还在书桌那台电脑上。”
李止水笑的有几分得意,在面对自己的秘密上时,她倒是警惕的很,想骗到她,简直不可能。
但让许暨东就此罢手,似乎也不太可能。软硬都不行,某人使出了他平日里最擅长使用的激将法。
“你这么紧张我看到,该不会是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许暨东一双幽深的眼睛在她和电脑上来回的游弋,那藏在眼后的暧昧,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能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李止水摸着电脑,朝着自己的里面放了放。
许暨东清了清嗓子,一副很理解她的模样看着她:“老婆,如果在生理方面,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知道的,可以问我,不用看那些。”
李止水的后脊椎让许暨东那眼神看的有些发凉,握住电脑的手动了动,发问:“我看什么了,让你说这么多?”
许暨东看她的目光可疑到了极点,竟然让她心里有些发虚,好像真的做什么不该做的一般。
“不是爱情动作片?”许暨东怀疑的看着她。
“……”
李止水张了张嘴,脸上的神色有些气急,指着许暨东,声音都提高了几倍:“许……许暨东,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看那个啊!”
“不是吗?可你的反应确实像看了。”许暨东斜躺在她的身侧,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仿佛她看那个是肯定的一件事。
李止水将电脑搬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半坐到他的身侧,手压在他的胸口说道:“许暨东,你这样说的话,难不成是对你自己的怀疑?我要是看到了那个,我的老公得……”
李止水话说半截,目光极其嫌弃的从他的头顶一路扫下来,那目光里的惋惜神色显然易见。
许暨东面色一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对你这种自我怀疑很是同情。”李止水耸了耸肩,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说道。
许暨东一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拉倒了自己的怀里。他躺着,这么一拉扯,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许暨东嘴角的笑意邪恶:“怀疑怎么够,当然得亲自证明一下。”
李止水抬手解开了他胸口的一颗扣子,长发垂在他的脖颈和胸口,挠的有些痒,她的话更让他发痒。
“试一试就试一试。”这倒是李止水第一次在这种事上不肯低头,硬要和他挑战。
如此难得的机会,许暨东自然不会放弃,今晚非得让某个嚣张的女人求饶不可。
趴在许暨东的胸口,李止水的头微偏,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电脑露出了一个笑意。
最起码现在把许暨东的注意力从电脑上转移过来了,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许暨东知道他们的婚礼仪式!她得把神秘留着,到时候,有难题让许暨东难办的。
一想到仪式办出来以后,许暨东的脸都可能绿了,李止水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酣畅。
而另一边,一直喝醉的林昊,让马琳很不舒服,在林昊又醉的离谱时候,马琳耐着性子问他:“林昊,你到底在做什么?”
孩子是他要的,但是他现在的种种行为,都不像是想要这个孩子。
他一直在喝酒,每天醉气熏天的和她说话,他就没想到这些会影响孩子?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林昊的领带歪斜着,眼睛几乎要睁不开来了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酒瓶。
马琳受够了每天面对一个酒鬼,她上前夺了他的酒瓶:“够了!你现在喝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的拒绝是你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挫败?还是觉得被我这种女人拒绝很丢脸?”
除了这个理由,她真的想不到林昊会为了什么而这样,让她去想林昊是因为爱,那根本不可能。林昊这种人,是谁也不会爱上的。
林昊睁开眼睛看着被她夺去的酒瓶,他也不要了,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懂!挫折?我林昊从小到大都不缺!”
“那你缺什么?”马琳喘了一口气,自然的问了出来。
林昊的嘴角微僵,笑出了声:“我缺什么?我缺你……”
“不,你不是缺我,你是缺一个孩子的母亲。”马琳怔怔的看着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马琳看着自己有些隆起的小腹,目光再也没有勇气放到他身上。她才知道,她原来不敢说出口的原因是怕得到他亲口的承认。
林昊苦笑,明明已经喝醉了,可是双眼却是清晰无比的看着她:“马琳,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可我现在才明白,你也是最不懂我的人。”
马琳轻笑了两声,低垂着一张脸,将手里的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动作极轻,和她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轻:“我不了解你,我一直都不了解你……”
就像,你根本不了解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