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妃回宫,再到皇后娘娘只身前往,皇后娘娘担心皇上因为如妃与那人的事来治如妃的罪,所以就算是被皇上陷害,却还是将所有的真相都埋在了心底。”
南宫玉儿的话不过就是身为局外人对已经知道的事情的重复,可是对于南诏帝来说,那就像是一部幻灯片,每个场景都与他脑海中的场景契合,让他将这个故事圆满,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剧目。
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南宫家想要退婚的借口,可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那说明自己心爱的女人并没有背叛自己,而是被自己诬陷,这样的任何一种,都令他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已经死了,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伤她心以后。
“你可有证据?”问出这话时,南诏帝的话语中都透着一种悲凉。
南宫玉儿,不,应该说是百里琰做得很到位,什么证人都准备好了,南宫玉儿将证人带上来时,南诏帝其实已经信了,不然不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当年的接生婆,太医,以及如妃身边的老宫女,所有的证人一应俱全,不光如此,百里琰竟然还找到了那名江湖人写给如妃的信件。
南诏帝久久不曾说话,随后狠狠地将那些信撕成了粉碎,他们甚至觉得,还好如妃已经去世,否则看南诏帝的样子只怕会将如妃捏死。
此刻的南诏帝已经顾不得自己一国之君的形象,就像所有平凡男人一样,急于想要为自己的妻子出头。
当年孝德皇后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虽然众人暗地里不说,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安凌若根本就不是皇族血脉,更是是因为她的母妃,所以没有被处之极刑已经算是人的宽厚。
“来人。太医在哪里!”南诏帝突然高喊了一声。
原本是来庆贺的太医身着便装便来到了皇上的面前,十分恭恭敬敬。
“将所有的器具准备好,朕要滴血认清!”南诏帝的话语已经带着煞气,看向安容楚的目光中已经泛着冷意。
“来人,将这些胆大妄为的人通通给我关到天牢!”南诏帝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求饶声不绝于耳,南诏帝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安安容楚,好似在看什么仇人一般。
安容楚的身子朝着后面慢慢退慢慢退,看着南诏帝的目光充满不屑,终于,他开口道:“不用测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轰的一声,南诏帝只觉得自己的手好似要断掉一样,他双手扶着墙的两步,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终于,他怒喊了一声:“竟然连你都知道真相!”
如此说来,那么安凌若真是自己的女儿,亲生女儿,可是瞧瞧她都做了什么。
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别人,将自己的女儿推拒门外,不光让她远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甚至还让她去刺杀平南王,差点造成大祸。
安容楚的面上也不好看,他看着这一切没有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心中也是震撼的。
他,没有想到,将自己推向深渊的人,竟然是这个自己曾经百般讨好的南宫玉儿。
当年的事他确实知道,因为如妃在去世之前便将自己叫到床前说明了此事,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害得自己的好姐妹饮恨而死,她是心怀内疚的,所以让安容楚发誓,会对安凌若好。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会将安容楚的整个人生轨迹都转变,因为自己母妃的早死,安容楚被迫在冷宫中呆了两年,于是他明白权势对人来说太过重要,他要做主宰者,不会再让历史重演,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安容楚目光直直地看向南诏帝,没有求饶,而是静静地望着,离南诏帝不远,突然,他脚下一动,伸手竟是直直地朝着南诏帝袭去。
南诏帝压根没有想到,看上去已经打算束手就擒的假冒儿子会突然出手,手上的动作一滞。
云凰眼疾手快,早已经看着安容楚眼中的意图,心中不及多想,动作却是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