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特意为宁绍在祠堂办了祭祖仪式,晚上全家围聚一桌,为宁绍庆贺,祝他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李氏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出席。江氏站在如琳身旁伺候着。
如琳脸上如常,桌子下的手却不老实,江氏一给她布菜,她就在下面狠狠的掐宁沐大腿,偏父母儿女在场他又不敢表露出来,真是无妄之灾。
终于被掐了七次之后,他受不了了,转头对江氏说,“太太吃的差不多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吃些吧。”
江氏一脸感动的退了出去,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别人看不见,她站着却能瞧见一二,老爷和太太在桌子下面算账呢,这是嫌她碍眼了。
碍眼怎么了?碍眼太太也得受着,她是良家女子,她对老爷有恩,她不像杜氏那个蠢货,只要她不犯错,就没人能拿她怎么样!老爷太太的脾气能好的了一时,她不信他们能好的了一世!能屈方能伸,他们这些‘贵’人能屈的了几时?
今年的赏春会是辰王妃主持,辰王是皇上的庶弟,是一个闲王,不只自己喜好玩乐,娶的王妃也是个爱热闹的。自己的王妃举办赏春会,有这热闹辰王能不想着往前凑?就撺掇着辰王妃大办,夫妻二人一拍即合,准备了大笔银子,请了大量的人,不只有夫人小姐少爷们,还请了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儒和老爷们。
今年的主题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游玩相亲,而是要办成一场大型的涵盖多重意义的交际活动。辰王妃不知不觉就提升了现有的活动层次。
如琳和宁沐都收到了请帖,上面写明了活动的大概流程,涉及了几样比赛,邀请如琳当女子组评审,宁沐被邀请当男子组评审。
如琳去信应下了,顺便替宁沐婉拒评审一职,当天他有安排走不开。
晚上,如琳在灯下缝着什么,忽然双眼被人蒙住了。吓了一跳,针差点扎到手。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角翘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松开!宁老爷可真幼稚。”
宁沐笑开了,松开了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绣活儿,“你弄什么呢?这么入神?我瞧瞧。”
却被如琳闪了开来,她动作迅捷的连针线一起把东西塞进绣笸箩里,用盖子盖好。
“什么都想看,偏偏不给你看。”
宁沐另有其他事,就没和她在这上面纠缠。
“你不是要去当那个赏春会的评审吗?我送你件礼物,过来看看。”
他竟然要送她礼物?他送她的上一件礼物她还记忆犹新,是一条清脆碧绿的小蛇,吓得她当场面无血色,夜里还发了高烧。父亲从不因为调皮捣蛋罚他,总是装作没看见,那次也罚他抄书抄了好多遍。
她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就算到了如今,她也害怕条状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