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清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将她远嫁。
当然你了,这一幕自然是没有一丝遗漏的,全部落在了李兴城的眼中。
“小心一点。”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步辇停下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温柔的女声,阮德阳心中暗道,大概,这就是那个慕容雨了吧?
随着阮德阳的期待,一身华服的慕容雨,也慢慢的搀扶着阮惜芮缓缓走进了殿中,而就在阮德阳看到阮惜芮之后,那满脸的担忧就随即转化成了愤怒。
进来的阮惜芮是带了一面非常厚的面纱的,虽然,阮德阳并没有能够看到阮惜芮的面目,可他却看到了慕容雨的一双柔荑所握着的,是一双苍老松弛的手。
再看看慕容雨扶着的这人,身形佝偻,惺忪迟缓,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尽管用了脂粉有意遮盖,可那皱纹却仍旧像是沟壑一般显眼。
突然地,阮德阳的脑子就‘嗡’了一下,他陡然想到了信中所说的‘骤衰’二字。
“小皇妹!”
阮德阳不敢再想,随即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就掀开了面前人的面纱,随后,惊呆。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像是这世界上所有的皱纹都挤在这张脸上一般,记忆中娇嫩白皙的肌肤不见,入眼的只是苍老松弛下垂的脸皮,这哪里还是他的小皇妹!
“大……大皇兄……”
面前的人躲闪着阮德阳的目光,就好像是吸血鬼被暴露在阳光下一样,虽然她的心里是开心的,可是,她真的不想将这副面容给皇兄看到。
而这时候,阮惜芮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不清,就仿佛真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若说最年轻的部位,那就是她的头发了。
只是,远看还好,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她盘起的发髻里面,其实惨杂了许许多多的假发团,因为,就在这段时日里,阮惜芮的头发虽然没有变白,却是一束束的都掉了。
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没有了头发,这简直比白头还要恐怖。
“陛下,请您认真的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德阳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这是他和阿修最疼爱的小皇妹啊,几个月的功夫,却变的如同垂死的老太一般!
这怎能让他心中不痛!
“事实上,安王妃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也不清楚。”
一说起这个,莫测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是真的没辙了,这件事情他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那么,可容许我问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
看着面色尴尬的莫测,阮德阳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的燃烧着,他恨不得将这口火吐出来,将这南诏皇宫烧为灰烬!
“九千岁请讲。”
莫测点点头,心中又是长长的一声暗叹,果然还是来了么?
“陛下,我想问,身为小皇妹的丈夫,南诏的安王,为什么从我来到南诏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他,这就是南诏的为夫之道,待客之道吗!”
阮德阳心中不爽好久了,从一开始就不见莫问的影子,他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的话,是莫测将他藏起来了吧。
“这个,其实朕也想知道。”
就知道阮德阳一定会问这个,莫测也不由得苦笑连连,“事实上,皇兄他已经许久未出过安王府了,就算是朕,也没能见到他一面。”
“我不管!陛下,这件事情,请给我们东夏一个交代!给我安瑞公主一个交代!”
阮德阳紧紧地握着阮惜芮的手掷地有声,一副想要将莫问生吞活剥了的样子,看的莫测顿时头皮发麻。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带着阮德阳亲自去安王府这一条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