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人在吗?”他左右扫了一眼,继续无赖,“我怎么没看见?”
好吧!还在欣赏俊男美女的菊花若是这个时候还不识相一点的乖乖离去的话,绝对是会拉仇恨了。
于是,小丫头端着水盆,偷笑着离开,还要关照一下别人,没事不要随便进来打扰。
“看吧!没人!”暗暗表扬了一下那个识相的小丫头,叶斐然理所当然的道。
“没人就没人呗!”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苗吟舒彻底被打败。可是自己这半仰着的姿势太累人了,而且危险性也很高,还是站立起来比较安心,所以只能求人了,“你还是让我先起来吧!”
“好!”还以为好歹得再要求几次呢,可这次叶斐然却是爽快的应了声。
而就在苗吟舒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双脚忽然就悬空了,惊得她差点又要尖叫,可一抬眼看见他那双闪烁着某种危险的眸子,俏脸一红,赶紧捂着嘴巴,将声音捂住。
“唉~”某人尖刺情景还煞有介事的叹口气哀怨道,“昨夜咱们已经那般亲近过了,怎么今日你却要将那一切抹去吗?”
苗吟舒告诉自己不要上当,瞪着一双杏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也不怕传进宫里去,你那些家人会好好的教育你一番?”
“不怕!反正会拖着你一起下水!”叶斐然说的理所当然。
“你……”好吧,遇上皮厚的,再伶牙俐齿的苗吟舒也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叶斐然再次露齿而笑,将她抱进房中之后才将她放下,又是戏谑的道:“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不需要!”苗吟舒的心头一颤,脚一着地就揪着自己的领口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他。
“唉!我还想要为你更衣的呢!”叶斐然一副失望之情不予言表的模样。
“欸?等等!我为何要换衣裳?”苗吟舒忽然想到了什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她这不是穿戴整齐着吗?
“我带你出去吃饭!”他意简言赅的道,看着她的眼神却深了深。
“不就是出去吃个饭而已嘛,也用不着换衣裳吧!”苗吟舒没觉得自己的衣衫哪里不称头还需要换。
心里却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他这是在嫌弃自己的装扮吗?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穿衣打扮太过没品位,怕丢了他的脸吗?
可是,叶斐然还是不容置喙的道:“换!必须换!”
“不要!我不换!”苗吟舒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凭什么你要我换我就换啊!”
要是觉得我土配不上你,那你就走好了!心里还不是滋味的默默补上一句。
“就凭这个……”对于她的不听话,叶斐然的火气似乎是上来了,长臂一揽,猝不及防的苗吟舒就落入了他的怀抱,然后,他眸色一深,低下了头。
“啊~叶斐然,你这算是什么……”心里正生气的苗吟舒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得逞。自己的力气小挣脱不开她的双臂,那她可以不让他亲到自己啊!
所以,她的双手快速的捂住了自己唇!
欸欸欸——
他的目标为什么是她的颈子?勃颈上一阵酥麻传来,还带着被吸允过后的微微刺痛,苗吟舒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仿佛跟不上他的节奏。
狠狠的种了数个草莓之后,叶斐然才满意的抬起头放过她可怜的雪颈,然后在她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将她推到菱花铜镜前,暗藏着小得意道:“这下你该换了吧!”
铜镜前,小女子面色酡红,眉眼迷离,双手还是护着唇瓣,却不知道守护错了地方。低胸的领口之上,雪白肌肤称得草莓印越发的妖冶艳丽。
而就在此时,苗吟舒的灵光忽然一现,这家伙,让她换衣裳难道是因为领口的关系?
苍翼王朝的民风还算是比较开放的,有些类似于她所知道的唐朝的那种风气。女子的衣装都是以坦胸束腰,长裙曳地的为美。她今日正是穿了一袭袒领的夏装,虽然里面衬了抹胸,但还是遗漏了一片春光。
当然啦,这跟后世的深v露背装还是不能相比的,担心显然某人不大乐意她穿成这样出去。
啦啦啦!心花忽然怒放,虽然暗怪他没有坦诚的表露心思,莫名其妙的害得她还差点误会他了,但知他有一颗想要独占自己的心,小心肝就自然喜悦非常了。
娇羞的捂着热烫的笑脸,她又嗔了他一眼,低语了一声:“那你出去!我进内换衣!”
叶斐然的眸色又沉了沉,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了数拍,但只能强自镇定的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好吧!某人有些小邪恶了!可惜只能臆想不能付诸行动!
这边,要在一堆夏装中挑选不是袒领的衣裳,还真是有点儿困难。翻来找去的找不到,苗吟舒无奈,只能从春装中挑选了一袭料子轻薄的粉紫色交领束腰长裙。
穿戴整齐,在镜子前左找右照的看不出一点的印记,她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外面,叶斐然见她乖巧的选了将脖颈都包起来的交领衣衫,满意的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白牙。但是,目光移到她纤细的仿佛不盈一握的腰肢时,眸光又闪了闪,有种想要在她腰间塞一捆布的冲动。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只拉着她的小手道:“饿了吧!咱们快出去吧!”
“嗯!”喜欢被他亲昵的拉着手的感觉,可是又有些羞涩,因为路过的下人们都别着脸偷笑,还有人一不注意的就撞上了树干,撞疼了也不敢叫出声。
而罪魁祸首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的紧握着她的,并在她羞涩的挣扎了数下时,递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那意思就差不多是:你要再想收手!我就抱着你出门了!
受到威胁苗大姑娘只能乖乖的任他牵着手,心里却美滋滋的。
出了苗府的大门,转头看向五王爷府门前时,苗吟舒感觉到叶斐然的身子似乎稍微僵了一僵,但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牵着他往他家的马车走去。
“莫文呢?”叶斐然一开口,声音略有些冷。
苗吟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着正垂首恭立在马车旁的言月,暗想着他这是在生言月的气吗?难道是上次皇太后寿辰的事情他知道了?
“莫文肚子不适,所以,奴婢就替换了他了!”言月说的不亢不卑,回答好之后,还恭敬的对苗吟舒行了一礼,那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对于皇太后寿宴那日的事情的愧疚之情。
“那你也不用跟着了,本王不过是出去吃顿饭而已!”叶斐然先扶了苗吟舒上马车,然后拒绝了言月的陪同。
言月微微抬头看了叶斐然一眼,想是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说,低着头应了一声,就退在了一边。
普通的马自然不若皎雪它们那般有灵气,叶斐然自己坐在驾辕上,再也未看言月一眼就驾着马车前行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吃?”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苗吟舒坐在靠近驾辕的这边位置,问道。
“鎏金酒楼如何?”外面的叶斐然此时却已经恢复了平常,淡笑道。
“好啊!反正你这一次立了大功,皇上一定赏了你许多的宝物,破费你一顿也无碍!”见他音调轻松,苗吟舒心里稍宽,玩笑道。
“你与沈兄这次做出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都没有好东西赏你,我是‘奉旨’出京办的公差,哪里会有奖赏!”叶斐然笑道,“这可是我的辛苦银子,你待会儿可要省着点花,花光了,以后你嫁了我,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哦!”
“啐!谁要嫁你!”这个臭家伙,赶着马车在大街上说什么嫁不嫁的,这不是转眼就要成了京城的八卦吗?她还是为了安全考虑,不说这些敏感的话题为好,“对了~南方那边还在下雨么?涝情如何了?”
“咱们回来时,雨已经停止了,涝情也已经控制的差不多,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沈兄的帮忙,他不但供应了药材,后来还将周边郡县的大夫们都召集去了谯城,才控制住了疫情,不然后果实在是不堪想象。”叶斐然有一说一的道。
“嗯!沈公子家中的悬壶堂是百年的老店了,里面聚集的大夫也都是医术高超的,确实值得信赖!”苗吟舒在里面点了点头,没有说的一点是,沈予沛也是个精明的商人,不然就不会要求了进军宫中的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