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说的对!反正咱们最不缺的就是药材,我悬壶堂一定会全力支持五王爷!”沈予沛立即表示支持。
“我也跟你一起去!”冷剑霄也立即表态。
苗吟舒想要说自己要去,可想到那些个财神爷贵宾会员们还要等着自己教习点心,只能不语。
“冷兄你还是和琉璃一起留下保护吟舒为好!”别人都能直接叫名字了,沈予沛干脆也趁机厚着脸皮直呼其名,“吟舒你派上代表跟着咱们一起去就成!”
“只留下琉璃一个人就好,你们一起去我才放心!”苗吟舒摇头,那些人上次没有将自己杀掉,且还被冷剑霄和琉璃重创了,最近应该不会有所举动吧,“我乖乖的待在府中不出去就是了!”
“沈公子说得对,冷兄你还是留下的好!”叶斐然知道苗吟舒遇袭的事情之后,也出动了人力搜寻究竟是谁要对苗吟舒不利,但跟沈予沛一样还未有所获。
她身边不留下值得托付的人,他是怎么也不放心的:“我明日让言月也过来你府中暂住!”
“不用了吧!”苗吟舒微微寒了寒。
怎么这些男人都是这样的不识情趣的木头人吗?一个暗恋沈予沛的琉璃总算是对自己稍微和颜悦色了一些,自己面对着她也不用再担惊受怕,怕她一个吃醋别就近要了自己小命。再来一个言月,她怕自己还没被外面的人杀了,就先成了身边人的刀下亡魂了。
可叶斐然不知她心里所想,还是很坚决的道:“言月的身手虽然不是太好,但人多力量大,多一个帮手总是会多放下一些心!而且,我不在府中,她也就没事可做了,吟舒你就当是收留了一个多吃一口饭的人吧!”
“呃~好吧!”她从来没有拒绝得了费昀熠的任何要求,所以,对于与他那般相象的叶斐然,苗吟舒也没能坚持到底的拒绝,魔怔了一般的点下了头。
“那就这么办吧!冷兄和琉璃,还有王爷的婢女留下保护吟舒,在下就陪着王爷一起南下,吟舒,你准备让谁跟着咱们一起去?”沈予沛非要跟着亲自南下,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计量,只是,这个计量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或者还有琉璃知道了。
“让齐子一起去吧!他是男子,方便一些!”见他们已经下了定论,苗吟舒无奈,原也不想让钟齐跟着去的,但想到后期如果南方的灾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的话,他需要在南方接管自己这边和骁都郡发出去的粮食,这些琐事要是麻烦了别人的话总是不大妥当的。
“行!就这么决定了,明日咱们卯时就出发!”叶斐然下了决定,就起身,“各自回家准备一下吧,为了方便行路,咱们骑马为好!”
“嗯!骑马快些,马车会耽误时辰!”沈予沛也点头赞同,“冷兄,吟舒,后备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琉璃手中有悬壶堂通讯的信鸽,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你们一路小心!”这一刻,明明是三个各有所思的男人,却为了各种不一样的目的,团结在了一起!
叶斐然他们离开之后,冷剑霄去跟钟齐交待远行的事情,苗吟舒则并没有离开书房。她要在天亮之前整理出一些后世略微知道的一些抗灾办法,虽然她不能跟着一起去,但在出粮出药材的时候,也要尽一份自己的力,将灾后的损害降低到最少。
已经拿惯了毛笔的苗吟舒一边想,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方法一一记录在纸上,希望他们到了目的地之后能够派上一些用场。而如果南方的水灾真的不是灾民们说的那样严重的话,那就更加好了。
夜色渐浓,书房中只听见毛笔摩擦着白纸的沙沙声,苗吟舒太过用心,以至于连书房中多了一个人,她都没有注意到。
而来人,看着她奋笔疾书的认真模样,也没有即刻打扰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她。
她时而落笔飞快,一口气写上大半页,时而咬着笔杆凝神细想,微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之后,又面露喜色,继续在纸上沙沙落笔。
看着她变换的脸色,来人的嘴角始终扬着淡淡的笑意,如玉的俊颜上,又矛盾的洒了一颜的离别之情。
当苗吟舒再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之后,也总算是停了笔,又翻看着写了满满四五页的纸,自言自语道:“我只能想出这么一些了,希望能够帮上他们的忙……欸?五、五王……”
他他他,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出个声呀?吓死她了!
“吟舒,你该罚哦!”原是倚着墙的叶斐然一闪身就来到了苗吟舒的面前,玉手撑在桌面上,颀长的身子半弯着俯身凝望着惊讶的苗吟舒。
“呃?什么?”仰着头接触到一双神采熠熠的黑眸,眸中映照着的烛火在他眼底跳跃着,面颊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拍打,近在咫尺的距离瞬间让苗吟舒的大脑当机,茫然不明白他话中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该罚!”跳动的火焰似乎又猛烈了许多,叶斐然的头似乎又不可支持的更加低下了几分,近得几乎可以数清她那两扇如蝶翼般扑扇的睫毛有多少根。
该罚?罚什么?苗吟舒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激烈,几乎就要冲出胸口。头脑也是瞬间的模糊一片,不能思考,连呼吸都要停止。
眼眸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渴望而热切的盯着他那双如繁星一般的熠熠黑眸,只想要沉沦在那一片星海中。
脸颊上的气息越来越灼热,烧烫得她的脸颊也如火一般热烈了起来。鼻尖微痒,因为他挺直的鼻尖正微微侧过的刷过她的……
微凉的唇畔忽然一暖,虽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他温润的唇瓣的暖意。
他忽然轻轻一叹,撑在桌面上的双手蓦然将她收拢在怀中,喃喃的在她耳畔低语:“我明明才认识你不久,却为何像是与你久别重逢一般的难以克制呢?”
久别重逢?!
苗吟舒的娇躯猛地一震,因为他的这四个字,她的眼眸中蓦地涌上了一股热流。
他是不是就是昀熠本人呢?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而失忆了?她不得不揣测这样一种最狗血的剧情,幻想着他不过就是在进京的途中受了伤,撞了脑袋,才会不记得她了!
可是,这般的鸵鸟心理却不得不又清明的想到萧十一说的话,他说是他亲手将没有了呼吸的费昀熠送进骁骑王府,正因为护主不力,他才会被骁骑王爷赶出了骁骑王府的。
对!萧十一,他虽是昀熠的属下,却在那大半年的相处中,对昀熠的好不是假的,或许他还不知道皇宫了出现了一个和昀熠一模一样的人,要是让他来认人的话,会不会又奇迹产生?
可是,叶斐然接下来的低语,又让她产生的希冀完全的破灭了。
“可是,我的记忆中,却只有和师傅在山林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并没有你的存在,为何你却总是让我产生熟悉的感觉呢?”
他不是失忆,他的记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从小教导他的师傅!
希望破灭的苗吟舒觉得自己大约是小说和狗血电视剧看多了,才会这样不着调的希冀着。
“或许,咱们是前世见过,今世是为续缘而来?”叶斐然忽然推开了苗吟舒一些,低头凝望着她微扬的俏颜,“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是曾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熟悉只要看不见你,我的心就会空虚的如同丢失了什么一般!”
续缘吗?
苗吟舒的娇躯颤抖的更厉害了,因为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个梦境,那个在他家养伤的那个梦境。梦境中的小吟舒告诉她,她们本是一人,只不过是灵躯分离了而已。只因为为了某个缘分,如今已是合二为一了。
“或许是的吧!”忽然,苗吟舒凄迷的一笑,眼睛微微一眨。两行清泪就缓缓的沿着光洁的脸颊滴落,“或许,我正是为你而来!”
“你之于我,也是这般的心情么?也会因为那一次的见面,心中便有了牵挂?因为第二次的相遇而期待第三次的见面?也会像我如今夜一般,明明知道该早点休息,明日才能有精神上路,却辗转难眠,一定要过来见上你一面?然后又极度的渴望能够与你一起走吗?”
连续的几个疑问,似乎问出了叶斐然压抑的心声!而这些话出口,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在那一次的误会相遇中,他的心已经不知不觉的遗落在面前这个女子身上。
那么,这么久的日子以来的暗中压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心声,那他又何必隐忍这许久?再若不是明日即将离别,他终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想要别离前看她一眼,这一切是不是就算是再过许久,他也只会隐藏在心中?
“嗯!嗯!是的!是的!”苗吟舒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中,这一刻,不管他是不是与曾经的那个他是同一个人,不管是不是一种代替,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与他有着同样的心情。
不想和他分开,不想再发生一别之后再不能见的悲伤!
“吟舒……”一声冗长的低唤,代替所有未出口的言语。
他不管她是不是因为他像着她心中的某个人而移情了,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里满满的是对她的喜欢,不计较过去的一切,只想要和她展望未来。
温热的唇再次落下,封缄住了轻声的呜咽,窗外漫天的星子瞬间钻进了云层,也羞于看着这一幅美丽风景……
许久之后,苗吟舒羞红着脸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然后将桌案上自己方才写的纸张小心的叠好后交给他道:“这些是我能想到的一些怎么样进行抗灾和灾后重建的办法,还有一些是长远的应对将来再出现洪灾的预案。你去了南方之后,根据当地的地形地貌和形势,看看里面有没有用得上的!”
“就是你方才写的吗?”叶斐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来时只当她在写些她自己需要的东西,却没想到是要给他们前去南方派的上用场的方案,“可是,你应该交给钟齐比较好吧!”
叶斐然虽然欣喜她将这么好的东西给自己,但一想她应该是要给她派出去的人才对,自己只是凑巧实在挂念她,有话想要与她说,才过来的。这样捡了现成的便宜,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这原就是准备给你的!”苗吟舒一脸正经的看着他说道。
“欸?”叶斐然顿时呆住了,心中更是一喜,“难道吟舒原也准备在写完这些之后,去我府中给我这些的吗?”
呃~那倒不是!她是准备明天早上给的!
不过,这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今晚似乎是收获了一份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