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特殊!”沈予沛想着自己亲自打探的消息,眉头就皱的更深了,“他也是龙凤双生子,奇怪的是,不是女娃被丢弃,而是他被下放,着实让人觉得奇怪又在意!”
“或许,是那费公子天生有隐疾,所以才被遗弃?”山羊胡这话说得自己都不能说服。
那费公子一表人才,俊逸倜傥,又有一口好文采,伶牙俐齿的实在是看不出他是有隐疾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是骁骑王爷之子!”沈予沛看着山羊胡,丢出一个秘密。
“骁骑王爷费钢?”山羊胡惊问。
这可真是棘手了棘手了啊!
“没错!”沈予沛点头,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这件事情真的棘手了。
要是早知道那小丫头身边人是这样的身份来历,即便是废弃在外的,他也不会随意招惹。
如今,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连着几日与小正太亲近了感情之后,苗大姑娘见时机大约成熟了,这日下午便假意先遣了钟齐去镇上买东西,然后为了不让小正太白跑一趟,她决意与小正太来一场白日里的约会。
当然啦,既然在白日里,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山道上,让村里人看见,毁了闺誉不是(笔者怀疑苗大姑娘你还有羞耻心吗)。
于是,最佳的目的地自然就是深山老林了。
进深山老林自也不能闲逛,还得有藉口才行,比如,采摘野花,比如,顺便挖挖山参,田七,找找灵芝啥的。
像模像样的背上小背篓,苗吟舒在翠姑的再三叮嘱和目送下,与费昀熠向着后山进发。
沿路上,看见雪白雪白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野蔷薇,自然是要摘上几朵的。
可是,她忘记了有一句歌词叫做“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为啥不要采呢?她这会儿可是闹明白了,因为这路边香气四溢的野蔷薇可是带刺的。
这不,苗大姑娘太过大意,手刚碰到花枝,就被花刺扎得疼得直叫唤:“啊啊!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费昀熠立即焦心的问道,也顾不得大白天的肌肤相碰会不会逾矩了,一把就抓住苗吟舒的手仔细检查。
“被花刺扎了!”委屈的嘟着小嘴,其实也没那么疼啦,但是有人在身边关心,就能激起女孩子撒娇装柔弱。
身为有着对于这个古代来说二十三岁高龄的苗大姑娘来说,自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的,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而这对于正处于热恋中,男性荷尔蒙极度挥发的费昀熠来说,那可是揪心揪肝的心疼啊!何况,还看见了纤细的小指头上面那一个小孔孔里面出了的一滴血!
好吧!只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血珠而已!
但是,费童鞋还是非常煞有介事的低下头去含住那芊芊玉指吸允了起来。
听说,这样是可以止血的!听说,这样就不疼的!听说——呃,这样是可以增进感情滴……
敏锐的手指头感觉到了小正太滑溜的舌尖滑过指腹时产生的酥麻感,苗大姑娘只觉的一阵血气上涌,大脑皮层似乎来不及消化这个刺激的感官。
她——非常不争气的直接晕菜了!
“苗姑娘!”费昀熠大骇,及时一把揽住她的小蛮腰,大叫出声时,松开了她的手指头,焦急的晃动着即便喝了几个月的牛奶也未见有所变化的小身板。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苗姑娘怎么就晕倒了呢?难道是中毒了?可是,没听说过野蔷薇花是有毒的呀?那没毒的话,苗姑娘又是怎么会晕倒了呢?……
心急如焚的费昀熠一边纠结着原因,一边打横将苗姑娘抱起,只想着赶紧得将苗姑娘送医才行。
太过慌乱,又是在半山腰上,俗语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抱着一个小累赘,着急忙慌的小正太又只顾着观察着晕倒的苗吟舒那红透了半边天的小脸。
结果,杯具就这样发生了!
“啊——疼——”一声尖叫加上龇牙咧嘴的呼痛,苗吟舒只觉得自己的秀发就要远离营养供应之地——头皮了。
“嗄!对不起对不起!苗姑娘,我、我没看清路!”被这一声可以媲美魔音穿脑的尖叫声吼得有些头皮发麻的费昀熠已经顾不得惊喜苗姑娘醒来了,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她放下,然后就帮她整理被树枝挂住的头发。
“呜呜~没事!没事!”这事儿还真是怪不得小正太,谁叫她这么点刺激都禁受不住的直接晕倒了。
然后,在这个密林繁茂的深山里,打横被公主抱的姿势虽然唯美,可是大自然却是不会给你留下面子的呀!
所以,苗大姑娘只能悲催的深受着了。
“疼吗?疼吗?”可小正太那叫一个心疼啊,小心肝都快揪在一团了。
就刚刚眼见着她的手指头受伤,他还没缓过神来了,结果又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受了更大的伤害。心疼加愧疚,真是五味杂陈,五内俱焚啊!
“不疼!”嘴里说着不疼,可眼里都冒水花了!
被花刺扎,那是真的不疼,但得撒一撒娇博取同情!真的疼了,就要假装坚强,据说这更能引起恋人的怜惜!
苗大姑娘,看来你还真是个中高手啊!
而聪明睿智的费公子哪能看不出苗大姑娘的口是心非,知道是自己的错才让苗姑娘受伤,可人家姑娘不但没有怪责,还为了不让他自责的强自坚强。更加心疼的无以复加,这么善良的姑娘,他将来一定会好好珍惜!
啊!不对,应该说即日起就要好好珍惜爱护!
幸好喜欢简单,梳头怕麻烦的苗吟舒一直梳的是发髻里最简单的双丫髻,也就是两个小坨而已,费昀熠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发髻拆了,从讨厌的树杈杈那里解救了苗大姑娘的秀发。
幸亏精灵小蜜蜂一看形势不对,已经从主人的头发里,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她的袖管里了,不然,绝对会被费昀熠这个古人当做怪物给灭了。
得到了自由的苗吟舒用小手爪抓梳了一下头发,手指上迅速的缠绕了好些被拉断或是直接被连根拔起的秀发,又是头皮疼又是心疼。
然后又哀怜的问道:“我变秃子了么?”
“没有!没有!”小正太慌忙摆手,但还是有些难受的看着她手里那些因为自己的不当心而夭折的青丝,转头自责的再道歉,“对不起,苗姑娘,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在心里暗暗鄙夷了自己一把,苗吟舒可不愿意费昀熠总是内疚啊!
倒不是为了旁的,而是觉得要是他一直这般内疚了下去,将来对自己敬而远之了,那可不好办了。再说了,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得继续前进才行啊!
于是,她又立即展颜一笑道:“咱们别追究是谁的责任了,还是继续上山吧!家里养了这么多的人,我得赶紧上山挖些人参、三七什么的,好去卖钱啊!”
不照镜子看来是没法子梳那繁复的发髻了,苗吟舒干脆就披散着秀发,让长发飘飘,然后拉了费昀熠继续前行。
见苗姑娘这么坚强,小正太心中又是一动,也就乖乖的不再多说什么,暗暗决意今日一定要帮苗姑娘多找些山参换银子。
可怜的娃,压根就不知道那人参都是苗大姑娘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