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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是个黑社会组织,虽然人员松散了些,组织性也不严密,但这个黑社会组织能在朝廷和正派的联合打击之下屹立不倒,说明这个组织还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的。简忆一行人就能充分地感觉到,他们作为杂役,在黑木崖上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如果他们稍微闹出一些比较大的动静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那就等着被关进黑牢中去吧。而黑牢之所以称之为黑牢,当然是因为牢中的地面都被血染黑了。
好在,凤镜夜弄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明日会有一个叫喜婆的粗使婆子去东方的院子里整理花木。这时候已经是寒冬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枯得差不多了,这个叫喜婆的婆子的具体工作就是在春节之前给树木做做保暖工作,使它们不至于在冬雪中冻死,还能在明年春天顺利开花。
喜婆虽然长得比较怪异,但是那一手伺候花草的本事却极好。因为有这个本事,所以即使她是个粗使婆子,也能有个单间住着。简忆等人合计了一下,就找机会把喜婆敲晕了,刚好让简忆弄个李代桃僵。
简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横肉,又攥了攥身上的大花袄子,学着喜婆子的样子,一扭一扭地朝东方不败的院子走过去。东方不败的院子中如今只有一个大丫鬟,那丫鬟名叫青侍,是有功夫的。这个青侍对于东方不败十分忠心,但她其实应该是任我行安插在东方不败院子中的一个眼线。
青侍大概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到简忆,她也顾不得打量这人奇葩的造型,道:“东方堂主不喜喧嚣,你在院子里做事的时候,切记要轻手轻脚,莫惊动了主子。还有,这几棵树都是主子最心爱的,你一定要小心伺弄,否则明年开春若是长势不好,仔细你的小命!”
简忆正低着头应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福灵心至一般地抬起头,朝声音源处看去。东方不败正从房间中走出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东方了呢,即使这个东方不是和他相亲相爱的东方,简忆还是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东方一眼。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贪婪。
东方不败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自己院子里有一个高高胖胖的婆子在听他的侍女吩咐。
那婆子上身穿着大红袄子,底下配着大绿的裙子,十分怪异。按照东方不败的性格,他其实是有些目下无尘的,原本才不会多看这些底下伺候的人一眼。只是,也是这么巧,偏偏那婆子抬头用目光“戳”了他一下。东方瞧着那婆子脸上一颗硕大的媒婆痣,胭脂涂得如同猴子的屁股,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青侍,叫底下换一个人送过来……我怕她吓到我养的花。”
——以上,接近东方计划第一回失败。
“没关系,失败乃成功之母,我这次又弄到了一个消息。三夫人院子里有一个叫丑姑娘的人,女红极好,三夫人给东方做的衣服多是由她代手的。这次,你就装扮成这个丑姑娘。”凤镜夜安慰简忆说。
“三夫人是谁?”简忆正在卸妆,他从衣服中掏出六个大馒头——每一边三个,谁叫喜婆子实在太丰满了。
凤镜夜语气飘忽地说:“是东方的小妾……你冷静,快冷静,听说东方已经很久没进过小妾的屋子了,你头上的帽子暂时还没有变色。”
丑姑娘其实并不丑,只是除了女红之外,平时笨手笨脚的瞧上去不大机灵。听说,她本是一介孤女,因着三夫人心善,她才能在三夫人的院子里当值。按照凤镜夜的计划,简忆装成丑姑娘,趁着东方待在房间里的时候,以讨教女红的名义偷偷找了那个叫青侍的侍女出来说话。大家都是伺候主子的嘛,青侍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丑姑娘的。而只要简忆能和东方待在一个院子里,就能达到要求了。
凤镜夜瞧了瞧简忆手中的六个馒头,他掂量了一下,帮简忆把其中两个塞回去了。等易容好了,丑姑娘版本的简忆就朝东方的院子里走去。青侍听说他是三夫人那里派来讨教针线的,果真给了他这个面子。只是,简忆哪里真的会做女红啊,没几下,他就把自己拇指给戳破了。而还没等他把所有手指都戳伤一遍,三夫人那里就派人把他叫了回去。
用三夫人的话来说,也不瞧瞧你长得那丑样,还敢去东方的院子里晃悠意图勾引东方,哼,关小黑屋吧!
——以上,接近东方计划第二回失败。
饿得饥肠辘辘的简忆从小黑屋中爬了出来,他恨不能搂着凤镜夜的肩膀大哭。很快,机会又来了。神教中抓到了一个正派塞进来的探子,东方不败要去刑房审问这个探子。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简忆易容成了在刑堂扫地的一个杂役。
如日月神教这个恐怖分子基地,刑房这种不够人道的地方是光明正大设立的。靠近刑房所在的院子,简忆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他给自己使劲打了打气,就抬脚走进了院子里。简忆到的时候,东方还没来。他就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雪。
不多时,东方不败来了。简忆这回知道教训了,没敢抬头朝东方不败看一眼。等东方不败带着人进了刑房之后,简忆拿着扫帚也跟着走了进去。刑房在地面上有一层,在地底下还有一层。地上那一层还十分正常,沿着石阶走下去,那种血腥味越来越浓烈。两边的墙壁上放着烛台,点着火把,看着也显得阴森森的。
作为一个三观还算正常暂时没有报社想法的人,简忆觉得自己这次估计又完不成任务了。地底下有很多间牢房,里头的那几间牢房都陷在黑暗中,简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一声声极其恐怖的呻吟。等东方不败命人打开第一间牢房,把那探子提出来的时候,简忆看着那探子一身血肉模糊,就有一种想吐的*。等东方不败命人上烙铁的时候,简忆直接晕了过去。
东方不败回头朝那个抱着扫帚晕过去的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随便指了两个人,道:“你们两个,把他抬出去丢外头雪地里。”
——以上,接近东方计划第三回失败。
简忆抱着被子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他灌下斯内普教授给他熬煮的感冒药剂,耳朵里冒出了白色的气体。简忆叹着气说:“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要有所作为起来!要不,我们干脆挖个地道,直通东方的房间底下。我每日就在地道中待着,这样一来,只要他在房间中,我就离他很近了。”
“还不如让教授直接把你变成一棵树,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他的窗户外面了。”四爷说、
四爷这话是开玩笑的,斯内普教授却若有所思,他说:“我有一瓶能让巫师强制性进行阿尼马格斯变形的药剂,只要再加上一个定型固化咒语,就可以让巫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维持动物变形。可惜的是,这种药剂对麻瓜无用。”其实,斯内普教授也可以直接把简忆变成动物,但是长期维持这种变形是很伤害身体的,不如阿尼马格斯那样无害。
都相处这么久了,简忆还能不清楚斯内普教授的性格嘛!斯内普教授是最不喜欢说废话的——贬低人智商时候的讽刺除外——所以,虽然教授口口声声说那种药剂只能用于巫师,但是简忆相信斯内普教授一定想到法子了。他立刻用亮闪闪的目光盯着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犹豫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和简小七能拥有魔法血缘关系,那么在某种特定魔药的帮助下,那种强制阿尼马格斯变形药剂就可以在你身上发挥作用。”简小七如今是巫师体质,只要简忆成为他魔法血缘关系上的父亲,简忆在某种程度上能和他产出魔法同调。这当然不是说简忆就因此成为巫师了,他只是和“巫师”产生了一种微妙联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