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的手搭上了自己的佩剑。寝宫中只有瑞帝和应离二人。瑞帝登基之后改了不少宫规,将军是准许佩剑的。即使寝宫之外可能藏着禁卫军,但应离若想在这时候杀了瑞帝,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应离慢慢松开了佩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的颜色很好看,也是,听说越毒的酒,色泽越是艳丽。
应离说:“安和并非是臣的儿子,他父亲原是臣的部下,为了给臣挡箭,死了。他是遗腹子。他母亲是个烈性女子,将他托付给臣之后,便悬梁自尽追随亡夫而去了。我将他养在身边,一身本事都教给了他,若皇上愿意用他,可;若皇上不愿意用他,臣也谢皇上金口玉言不杀他之恩。”
说完,应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摔在地上。
不知道这酒中是何种毒药,应离不觉得腹疼,只觉得脑袋有些晕眩。
在这种晕眩中,瑞帝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渺远。
这是全剧中,瑞帝和应离之间非常重要的一场对手戏。
这场戏的情绪把握是很难的,瑞帝和应离之间存在着试探,但这种试探之下却又分明藏着很多东西,有瑞帝的无奈,有应离的无奈,有瑞帝的身不由己,更有应离的身不由己,有瑞帝的不舍,更有应离的不舍。从温情中要开出绝望的花朵,每一句的语气拿捏都必须要恰到好处,而眼神的转换也极为重要。
瑞帝并不是真要应离死,但应离又不得不死。
应离不想死,但他背负着那么多那么多东西,君要臣死,只能非死不可了。
最后,应离大醉一场,第二日醒来,他醒来时正躺在龙床上。伶俐的小太监见他醒了,道:“将军可要解酒汤?皇上去早朝的时候特意吩咐了,解酒汤正在炉子上温着,倒是不会伤了脾胃。”
“今天就到这里吧,收工!”罗肃导演的声音从高音喇叭中传出来,有那么一点点失真。
东方不败和简忆回自己的休息室卸妆。古装的衣服和头套脱起来都比较麻烦,等他们卸完妆走出来的时候,摄影棚中已经没几个人了。简忆跺了跺脚,斯内普教授给他身上施的那个保温咒已经失了时效,摄影棚中的暖气一关,他就察觉到冷了。他把手揣兜里,打算跑着去自己的保姆车。
东方不败朝收拾道具的那几个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他知道,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就是有心要帮简忆暖暖手,也是不能做到的。这么一来,即使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他还是忽然有那么一点点想带着简忆回到自己的时空了。因为,在那个时空里,他想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何必去管他人是如何说的。
当初将没什么功夫本事的杨莲亭那厮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不也是没人敢反驳么?
想到杨莲亭,东方不败忽然又有一点点内疚,这种内疚当然是对简忆的。
虽然说,在这个时空中,前男友前女友是一种很常见的生物。说不定,当简忆还是沈约的时候,他也有什么或温暖或心痛的过去呢?可是,想到自己当初对杨莲亭那么好,东方不败还是觉得对不起简忆。
当然,在东方不败心目中,简忆和杨莲亭这两个人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
当时的自己的确是魔怔了,杨莲亭会讨巧,作为唯一一个会把自己当成女人来看的人,东方不败的确曾高看了他一眼,不,也许不仅仅是高看,那是如溺水的人会抓住唯一一块浮木一样。那些做过的事情,东方不败不会去掩盖,也不想去评说什么……如今再回想起来,最庆幸的便是,他虽然那时竭尽全力想成为一个女人,但自宫之后*极其淡薄,基本上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到底不曾雌伏在那人身下。
现代的人不爱讲贞洁了,自然也有这些人的道理。但东方不败是古人,他再如何恣意,有些东西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雍正爷,他对新事物的接受力再怎么高,直到现在为止,他仍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女人就该保守一些。所以,他常常挂在嘴上的词便是伤风败俗。
若是把简忆带回他那个时空去……便是真要隐退江湖,在那之前,黑木崖上也定要有一场惊动全武林的婚礼!如此想着,东方不败忍不住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写文的时候总有些小执拗,比如说我喜欢写双洁,喜欢写一对一,不洁什么的创造机会也要洁啊。以后的文大概还是会这样,只要我还不打算报复社会。哈,也不是说NP什么中途换攻什么的不好,但是我是真心写不来。所以你们在我文里看NP几乎是不可能了。最开始写这文的时候,好多孩子留言NP,我当时就绝望了啊,生怕不NP就没你们萌点了……还好,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写下来了,也还好你们都没有抛弃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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