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叶枫忽然无来由地说了一句。
"好奇什么?"邱紫冷声问。
"好奇你啊,为什么脸色越来越红,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叶枫玩味一笑,说道。
"住口!我这是阳毒入体,和看不看上你有什么关系?竟然赶在我邱紫的面前这般口无遮拦,真是气煞我也!"说着,她直接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一掌拍得粉碎。
"要不要我帮你医治?"叶枫自然不会被她震慑住,笑着问。
"哼,我四海堂功法何其了得,用的着你猫哭耗子?"邱紫白了叶枫一眼,说道。
事实上,她的想法和她想说的恰恰相反。她巴不得叶枫来给她解毒,但面子让她放不下身段。
她刚刚说完,叶枫就几步走上前去,伸出食中二指,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哎呀,你这泼皮,难道想连老娘也给一勺烩了吗?"邱紫的模样显得怒不可遏,但右手却并没有动,她知道叶枫是在帮她探查病情。
叶枫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如果不将阳毒解除的话,以你的实力,我想还能撑个半天,不过是在不发火的情况下。盘腿坐在地上吧,我分分钟帮你搞定。"
"哼!我也曾灵儿吹嘘过,说什么你的手段何其高明,今天我邱紫倒是要好好领教一下,看看你是否名副其实。若是徒有其表的话,我今天一定饶不了你。"邱紫沉声说道。
她的话说的很有气势,好像要跟叶枫单挑似的。不过却按着叶枫说的,真的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的旁边的晏灵差点笑出了声,不过恐于师姐的威严,她还是强行把脸给绷住了。
叶枫坐在邱紫身后,将双掌平伸,往她体内灌输起真气来。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治疗,邱紫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体内的阳毒被清理的一干二净,那种极度燥热的感觉完全消失。
"怎么样?好了没有。"叶枫站起身来,笑着问。
"哼,不想你这个毛头小子,手上倒是有些本事。算了,勾引灵儿的罪过,我就不追究了。"邱紫掸了掸身上的土,说道。
叶枫一听差点没气死,心说你要不是灵儿的师姐,我非给你几个大嘴巴。老子可救了你的命,竟然还在装腔作势,真是够可以的。不过从她的眼神当中,叶枫也能察觉到感激之色,只是她在尽量掩饰着。
……自从上次叶枫走后,陈雨棋落下了一个毛病,那就是心慌。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这只是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可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严重了。
而且她到医院检查过多次,都检查不出问题的根源。更为奇怪的是,一旦她把叶枫送的那枚项链佩戴在身上,病情就会有相当程度的好转。
"雨棋,怎么了?还是心慌吗?"来到陈雨棋办公室内的谭美华,十分关切地问。
"嗯。"陈雨棋点了点头,"母亲,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雨棋别乱说,应该是被叶枫吓的。那天他自己割自己的手腕,流的满地都是血,你一个女孩子家,哪里看到过这样恐怖的一幕。那个叶枫真是太讨厌了,不但纠缠你,还把你吓成这样,唉。"谭美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说实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谭美华的心非常自责。她当然知道叶枫很爱自己的女儿,可为了能让女儿摆脱危险的境遇,她只能这么说。在她看来,这是一个母亲的责任,为了女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事实上,在跟叶枫撇清关系之后,陈雨棋确实没有再遇到过危险,而且是一次都没有。这更加让谭美华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那怎么办?我觉得我的病情越来越重了。"陈雨棋撇了撇嘴,说道。在刚刚说完这番话之后,她又心慌了几次。
她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按理来说,严重的心慌会伴随而来其他病症,比如心绞痛或者头晕甚至是昏迷,而陈雨棋却没有,只是单纯的心慌,而且越来越慌,就仿佛在严重的担心着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似的。
"难道是被吓飞了魂魄?雨棋,南郊最近刚落成一个尼姑庵,叫做汇慈安,里边有法力非常高深的大师。就让她来帮你收收魂吧,大不了咱们给这个尼姑庵多捐点钱。"谭美华表情认真地说。
"妈妈,那都是封建迷信,您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信这些?"陈雨棋几分埋怨地白了她一眼,说道。
"雨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类所了解的自然科学,在整个自然科学中占的比重,恐怕连千分之一都没有。谁又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这个世界上真没有魂魄一说。
即便是真的没有,佛家的禅学也是一门很大的学位,其中涉及了哲学心理学等多门学科,听大师说说总没有坏处。搞不好听她那么一说,你的心情一舒畅,病就好了呢。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什么用都没有,老妈陪你出去散散心,总是好的。"谭美华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