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天花板,极富动感且线条大胆流畅,低调,奢华。
浓吸了口气,一咬牙,她坐了起来,迅速甩掉了身上多余的物品,扔在地上,男人必经之处,抓过被子,将自己掩住,只留了他刚才的杰作,一缕乌亮的瀑,蜿蜒流泻垂落在丝淡金色的丝被上,摇帜招展着暗示某种讯息。
落地的浴袍。
女人。
金色大船。
黑而浓的丝锻。
做为背景的整个天幕,连星星都躲进云被后。
终于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慢慢走来,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心上,一点点收紧。
极近,停下。
应该是,在进行她刚才的那个程序吧!
她下意识地把脑袋更往里面缩。
突然,砰地一声轻响从头鼎处传来。
“你想把自己闷死么?”
大手一把扯开被子,口气愠着,沉豫的脸色却在看到被下乍现的光景,瞬间空白。
“你,放手啊!”
被子被用力攥回,那美好的景象又一下消失。
他闷闷地笑出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故意弄得大船荡漾了两下。拍了拍那颗独留在外的脑袋,有些无奈的CHONG溺,说,“莹莹,没想到你那么迫不及待,我倒是辜负了美人意。不过,你中暑还没好全,睡觉前先把药吃了。来……”
他刚才离开那么久,就是去给她备药了?
“不想自己吃,想要我喂?”
他故意俯夏身,吹她的发鼎心。
她突然转过头要起身,一下就撞上他,砰地一声闷响,真是鸡蛋撞石头一下,他捂着下巴哀叫一声,倒在一旁,把揉软的被窝都陷出一个深深的印儿。
这结果,两厢无语。
她抱着水杯,把药丸扔进嘴里,一口咽下。而目光却不自觉地看着黑色的玻璃墙幕上,映着那道舒展铤拨的高大身躯,头一低,上面的象牙色罩衫落了地,再一俯身,同样的长裤被踢掉。
宽肩,窄腰,俏臀,长而有力的双退。
每一寸,都似上帝青睐,神工雕琢而成。
她僵硬地抱着杯子,一动不动,看着男人回身掀起丝被,躺了进来,后背窜过一抹凉凉的气流。
自己,正身无常物,背对着他。
突然,她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
“还没喝完?”
镜子里的男人,欺身靠拢,用温热的匈膛暖上她的背,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要关灯么?”
他拿过她扣在手心的杯子,放在一旁,低声问她。
耳畔抚过的热热的气流,似乎让一切,都有些不对劲儿。
她先摇了下头,“……关。”觉得自己声音干得厉害,又伸手想去拿水杯。手就与他关灯的手碰在一起,他似乎笑了一下,转而帮她又拿回了杯子,收回手时,抚上了她的肩,在脖颈上,来回打圈儿,做着按摩,十指力道忽轻忽重,按上了她的头。
不知为何,明明很紧张,在他的一挤一压下,却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她一口喝完了最后的水,将杯子递给他。
口气多了抹坚决,“关灯吧!”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侧颊,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里,紧扣在匈前的被子,一下被那大手掀开,忽至的凉意让她不可自抑地颤了夏身子,仰起头,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俯下来的黑影,黑影里的两点光,亮极,深极,无法躲避。
不知道,便紧紧纠缠在一起,肌肤相亲,骨肉相嵌,严丝合缝,再没有一丝空间。
不知道,是谁先乱了呼吸,那低喃窃窃的语,叙说着怎样的喜、憎、嗔、怒。
不知道,疼痛是从哪一点泛开,弥漫了眼,呼吸是从哪一刻断绝,嘶哑了声音。
阎,立煌。
莹莹……
痛。
黑暗里,谁在苦笑,谁在苦撑?
你,太紧张了。
哎,唔。
他忍着身上的疼,吻不断落下,她的鬓角,她微湿的眉眼,她凉凉的脸颊,她紧咬的唇瓣。
沉沉的一声叹息,莹莹,只有一根手指。
她睁开紧闭的眼,迎上他因为压抑隐忍而愈发炽亮的黑眸。
乖,放松。
他温柔轻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过她的背,温热粗糙的掌心,极有力量,一下一下,烫慰着她惶乱不矣的心。
他只是抱着她,紧致柔韧的身躯承载着她的,温柔抱护在怀里,厚实又温暖的匈膛,她的脸帖在那里,能听到又沉又重的心跳。
一下一下,与自己的,合而为一。
心里某个角落,已经轰然坍塌。
身体的防线,悄悄溃绝。
她还是输了么?
细细揉软的臂就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颈,用力地缠上了,似乎都不会松一下,揉软的触感盈满怀抱,这却是第一次,那么心甘情愿地紧紧不放。
阎,立煌!
莹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