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她确实有看到,不过……只顾生气的她,哪里还去注意那些,光气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她们两个负责监视雪槐母子,四大长老虽然答应让雪槐母子解除关禁,但是,却不打算让他们自由,按族法,雪槐当沉下白族的冰湖湖底溺毙,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就不一样了。”他顿了一下才指出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如果现在说小为不是我的孩子,那雪槐和小为将会被处以更重的刑责。”
云半夏皱眉:“你的意思,是死吗?”
“不会死!”白九誊一字一顿的补充六个字:“只会生不如死!”
在来白族这前,听白九誊的描述,云半夏一直以为白族是一个公正且善良的民族,没想到,这里的刑罚竟然这样严苛。
待白九誊解释完,云半夏心里的火气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紧紧的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
“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在那之后,我便打算与你离开这里,我也是趁此机会,提前将他们母子解除关禁,待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母子也会好过一些,这样清尘心中的罪孽也会减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牺牲我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过得好,这样也值了。”
说到最后,白九誊不忘自夸一番,那话让人听着感觉他好伟大。
云半夏微恼的捶了他一下。
“可是,在这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如果提前跟你商量的话,你昨天晚上就不会表现的那么真实了。”白九誊冲他戏谑的眨了眨眼。
云半夏的眼睛倏的瞠大,气恼的指着他的鼻子,气愤的指控:“原来,你昨天晚上是故意的?”
“这样他们才能相信小为就是我的孩子,你的反应证明了一切,明天你跟我一起好生的对待他们,这样白族内的子民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善良大肚的人!”
“……”云半夏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男人,连她生气这件事他都会算计,害的她这么伤心。
白九誊心疼的抱着怀里的云半夏。
“可是,还是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昨天晚上你受苦了。”
“你真的跟雪槐没有任何关系?”云半夏推开他的怀抱,指着书架上的雪槐木雕和屋子内摆放的雪槐花:“可是,你这里到现在还摆放着这些东西。”
“这些呀,都是清尘寄放在这里的,那花看起来挺漂亮,就一直放着了。”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至于那尊木雕……是清尘在喝下绝情药的那天晚上雕刻好的,雕刻完最后一刀,他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只字未提雪槐的事。”
突然发觉,清尘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确定雪槐只是暂时跟我们在一起,你母亲的忌日之后,你就跟我一起离开?”云半夏心中不安的向白九誊寻求答案,她的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不知道那不安到底来自于哪里。
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白九誊一字一顿的答:“我确定,等到母亲的忌日之后,我会跟你离开的,不要担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
“说到做到!”
“嗯,说到做到!”
云半夏听到白九誊的这句保证,心中释然,双臂紧紧的回搂住他。
“白大哥,我好想你。”
白九誊温柔一笑,抱起怀中的云半夏向床榻走去。
“我也好想你,你让我想了你一晚上,现在要好好的补偿我!”
彩雀本来被白九誊扔到窗外,砸到了树干上昏了过去,此时刚好醒来,它振奋起精神飞了进来。
“快放开主人!”彩雀又叫着。
白九誊再一次无情的将彩雀用手挡开,挥落到床柱上,“啪嗒”一声被摔晕了过去。
云半夏被白九誊抛到床上,不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被扔在床帐之外,将彩雀整个盖了起来。
“唔,白大哥,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意乱情迷之时,云半夏的脑中有一道光亮闪过,好像忘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白九誊肆意的诱.惑和挑.逗,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她颈间,含糊的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突然她想了起来。
啊,对了,避孕汤的药效只管两个时辰,现在两个时辰已过,避孕汤已经失效了。
她才刚刚想起来,白九誊却在这时,卑鄙的进攻,一下子充满了她,美好的感觉在那一刹那将她刚刚想起来的事情,又撞的烟消云散,唇中不断的逸出诱.人呻吟,这个早晨春意盎然。
※
胡非一个人在玄门的附近,一直在等云半夏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的脑海中一直想着云半夏的那句要他等她的话,于是,他就遵守自己的诺言,会一直等到她来为止。
可是,等到五更时分过,天渐渐开始大亮,他还是没有等来云半夏。
早膳之后,云半夏还是没有来。当午时即将到时,云半夏还是没有来。
这个时候,胡非自嘲一笑。
他知道,这个时候了云半夏还没有来,一定是不会再来了。
在他目送云半夏回九洲殿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云半夏不会来玄门找他。
但是,他在自己的心里自欺欺人,想着云半夏一定会来找他的。
现在时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云半夏……她还是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拎着包袱的他,走到了九洲殿前,伊心刚好端了一盆水出来往旁边泼去,一个没注意,盆里的水尽数泼到了胡非的身上,将胡非一下子浇了个透,污水从胡非湿漉漉的发梢滴下,他一身的狼狈。
“呀,是胡公子!”伊心紧张的丢下了盆,拿手帕想为胡非擦拭,被胡非躲过。
“云妹妹在里面吗?”胡非轻轻的问道。
“郡主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还在睡着,九爷吩咐过了,让我们暂时不要吵她,如果胡公子有什么事要找郡主的话,等郡主醒来了,奴婢马上去通知您!”
看着后殿卧室中紧闭的门窗,胡非的脸上挂着他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必了。”他淡淡的道:“她若是醒来,你只告诉她我曾经来过就好了。”
“呃……是!”伊心点点头。
胡非背着同样湿漉漉的包袱,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孤寂的背影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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