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二哥的朋友?慕容棋满脸的不解,但碍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忍了下来。
“二少爷,展先生的情况不明,以他这两天以来一下子发冷一下发热的情况来说,应该是跟风寒与肺病有关,但我们都检查过了,他的肺并没有问题。经过我们的会诊,我们怀疑可能是慢性中毒……”
“什么?”闻言,慕容棋再度转过身子再一次揪住医生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说什么?慢性中毒?到底怎么回事?展老头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且只是他一个人中毒吗?那展馥馨是不是也有可能中毒?
慕容棋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虽然这几天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昨晚在香港做的检查她并没有什么不妥,不是吗?
只是,展老头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
“阿棋!”慕容砚再一次出手拉开慕容棋,有时候,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弟弟的坏脾气,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也沉了下来,眉毛也挑得高高的。
“二少爷……”中年医生有点不敢开口,就怕眼前这个性子乖张的六少爷会不会他每说一句话就提一次他的领子?
真是太可怕了,他在这个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慕容家人也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哪位少爷像眼前的这位六少爷一样疯狂。
“医生,麻烦你继续。”慕容砚代为开口。
“展老先生这两天的身体有越来越虚弱的情况,依我们的诊断,应该是体内积存的毒素开始发酵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毒,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中年医生瞄了慕容家兄弟一眼,快速地把话一鼓作起的说完,就怕再生枝节。
“毒素?”慕容砚惊讶地扬了扬眉。
“妈的!”听到这里,慕容棋又沉不住气了,“既然知道是毒素,那就想办法解毒啊!在这里跟我说有屁用。”
“阿棋!”慕容砚再度沉下声音,目光变得深沉。
“两位少爷,展老先生体内沉积的毒素虽然不会马上致命,只是展老先生年纪大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下降,继续下去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但是很抱歉,对于这种病症,我们研究过了,实在是无能为力。”中年医生忧心且深感歉意地说道。
“无能为力还说一大堆话有屁用。”慕容棋不再理会眼前的医生及慕容砚,掉头就走。
站在门口的古悦悦一向很怕慕容棋,看到他转身,她身上自动地闪到冉阳身后。
慕容砚看着慕容棋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谢谢你。我会想办法找到可以治疗这种毒素的方法,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弟太莽撞了,你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哪里,二少爷千万不要这么说。”被慕容砚这样温文有礼的对待,中年医生更觉得汗颜,忙不迭的擦拭着额上的汗珠,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怎么这兄弟俩脾气差这么多?
“展老这边我会让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无论如何,他在医院里的情况不可透露给外界知道,我会亲自跟院子打招呼,也希望各位医生们可以配合,以减少大家的困扰。”
“那是当然,二少爷,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请二少爷放心好了。”几个医生点头如捣蒜般保证着。
开玩笑,谁得罪起慕容家的人啊,又不是不想混了。
慕容棋心急如焚地回到病房,顾不上展馥馨还在那里流泪,他一把扯过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你干什么?”展馥馨不敢叫大声,怕会吵到外公。
“出来,我有话问你。”他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拉出了病房外面。
“有什么话一定要到外面来说?”展馥馨不解地望着他。
“刚才那个蒙古大夫说展老头……”
“不许你再这样叫外公……”展馥馨咬着唇,睁着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瞪他。
妈的,这女人!
“你外公!”这下满意了吧!
“医生怎么说?”展馥馨焦急地追问着。
“说检查出他体内有一种慢性毒,而且已经服用了一段时间了,一天一点。这段时间是谁在展家照顾他的?为什么要对他下毒?”
展邦睿死了,对谁有好处呢?而且他已经快八十岁了,谁又想让他这么快地死去呢?
“什么?外公是中毒?”展馥馨显然也是被慕容棋的话吓到了,她一脸茫然,“为什么有人给外公下毒?”
“你好好想一想,你们展家跟谁结过仇?你外公有没有跟你说过!在这之前,还有什么异样?”看着展馥馨茫然的表情,慕容棋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情了。
看来大哥料得没错,从她被人掳走,再到展邦睿中毒入院,或许根本不是原来他们以为的是井腾家那边的报复,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想图谋展氏。
但是,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怎么办?外公的毒有没有办法解?”展馥馨眼里心里只关心外公的毒有没有解,哪里会去想谁跟他们家有仇呢?
“展馥馨!”慕容棋火大地吼了一声,“你告诉我,展氏内部有没有纷争?有谁会希望展邦睿丧生?他死了又对谁有好处?”
“我也想知道谁给外公下的毒!谁这么狠心地要想外公的命,但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外公还会不会醒过来!”一向性子温柔的展馥馨听到的大吼声,心揪得紧紧的。
“对一个女人大呼小叫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一个冷然的声音横插了进来,阻止了慕容棋对展馥馨的逼问。他们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又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慕容棋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是他?
展馥馨看到仍旧是一身黑衣的冉阳时,也有些惊讶,对于这个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好像在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