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我看似什么都有,金钱、地位还有权利样样不缺,但是我最想要的那个人却是你,一直都是你。”说着停下脚步,眉目深深的望着她:“以后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她衡量了一会儿,才说:“估计很难。”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他皱眉,骨骼分明的手指跟她十指交握:“这句话还真大煞风景。”
苏安忍不住笑,轻抚他的额头和眉毛,然后伸出手臂绕上萧何的肩头,踮起脚尖当着佣人和警卫的面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唇。
萧何像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抗拒着她的吻,“感冒,别传染给你和孩子。”
“没关系,我……只是想吻吻你。”今夜的他似乎有些脆弱。
※※※※※※※※※※※※※※※
三个小时前,疗养院冰冻室。
室内寒气逼人,气温低的不能再低,李文军穿着病人服躺在一张床上,浑身瑟缩不已。
但他全身都动弹不得,反倒是神智越来越清醒,他近乎恐惧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那是一个高不可攀,内心如冰山一样冷漠的天之骄子,他身材修长的伫立在那里,似是觉得冰寒气味太重,他拿出手绢掩住口鼻,轻轻咳了咳,然后另一手挥了挥周围的雾气,他的动作很优雅,但是那一瞬间却击垮了李文军所有的伪装和信念。
在此之前他为了活命,明明已经能开口说话,却故意装成是哑巴,只是如今萧何似乎已经没有耐性了。
李文军以前在总统府做过事,后来更是在城堡里做过警卫,他对萧何多少有一些了解。当年萧何成为K国最年轻的总统阁下,表面温和淡薄,暗地里却陷害铲除了不少反对他的政敌,萧何是一个把陷害都能做到天衣无缝的男人,他以前玩弄政权,现如今想要玩弄一个人,更是不在话下了。
“你们都先出去,我要跟李先生单独谈几句。”终于,萧何示意身边的警卫离开,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萧何闲适的走到李文军面前,双眸蒙上了一层阴影:“李先生,哑剧演的太多,小心有一天变成真正的哑巴。”
李文军胸脯起伏,紧张不安,但却抿着唇没说话,不说还有可能保命,说出来的话难保萧何不会对他下狠手。
把苏安送到疯人院,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李先生,你以为我每天时间一大把吗?如果我很空闲的话,我真的想搬把椅子坐在你跟前,一边嗑瓜子一边陪你慢慢耗下去,但是让我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你配吗?”萧何目光从他脸上淡淡的滑过:“我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我对让我花费精力去对付的人一向很仁慈,我总是不希望他们死的太快,他们死了,我还玩什么呢?可是对你,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太不知死活了。你想想看,你还有前妻和儿子,如果我把你前妻和儿子送到疯人院,让他们每天都重度精神病患者关在一个病房里,你觉得会不会很有趣?”
李文军心一紧,颤声道:“不……阁下,求您别……这么做。”
萧何定定的看着他:“我还没送他们去疯人院,你就心疼了?同样是个人,我知道她被送进疯人院,我就不心疼吗?是不是你们都是人,就我不是人,我是天上的仙,不食人间烟火吗?”
“阁……”李文军的话没未出口,胃部就遭到重击,失去行动能力的他只能无助的躺在那里,剧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寒
萧何含笑看着他,然后后退两步,抬脚蓦然踹向李文军躺着的滑车床,李文军只觉得身体一阵颤动,视野在疯狂的颠倒旋转,身体也因为萧何的力道冲击飞了出去,直接砸向了一旁的冰柜,冰柜打翻,碎冰块瞬间洒了一地。
李文军冻得牙齿直打颤,而他嘴里更是有了血腥味。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奈何身体一点反应能力都没有,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高级手工定制皮鞋。
萧何像猫逗老鼠一样,用脚踢了踢李文军,然后轻叹:“这么不经摔?别怕,回头我让人好好给你补补,这次冰疗不行,下次我们改用火疗,我不放弃你,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放弃你自己。”
李文军这一次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恐惧呜咽声,他因为疼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从没想过萧何会出手打人,要知道萧何做事谨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现如今他竟然会出手直接揍他。
萧何居高临下,以睥睨之态看着李文军,“李先生,是什么让你觉得听从我母亲的命令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这么做置我于何地?我身为总统阁下,难道手中的权利还不如我母亲吗?”
阴寒之气入耳,李文军惶恐难安:“阁下,我错了,我已经付出了代价,求您放了我吧!”
“好,我会放了你。快到暑假了,你说我送你儿子去疯人院度假怎么样?”萧何冷淡的声音如同寒冰下的海水,冰冷而彻骨。
“阁下,我儿子是无辜的……求您别伤害他。我当年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看来我母亲比我有权力。”萧何冷笑。
“不,虽然海伦夫人授意我们去抢夺云卿少爷的骨灰,但是让我们送夫人阁下去疯人院的那个人并不是海伦夫人。”
萧何闻言,震惊的看着痛苦蜷缩成一团的李文军,那一刻他眸光深沉,以往淡漠的双眸像是生出了寒刃,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