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悦悦,在夏静初没被抓着前,最好别出门!”,肖颖看着郁子悦说道,她自己倒是不怕夏静初。
“大家也不必太紧张!”,凌北烨又说道,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
看着郁子悦跟肖颖有些担忧的样子,凌志霄开口,“怕什么,有我在!悦悦这段时间别出大院了,你也一样!都安心在家呆着!”。
“爸,我会的!”,郁子悦重重地点头保证道。
肖颖也点点头,这段时间她公司都没去,正好也需要在家调养。
***
夏静初怎么也没想到,夏杰竟然会活着,那晚在医院里,看到他摘下口罩时,她吓得差点死过去,以为夏杰的鬼魂来找她索命了。夏杰只是一脸平静地对她说,“我们逃吧!”
那是他第三次跟她说这句话,逃吧——
曾为一名律师,她清楚这时逃跑将意味着什么——却疯了一样,在最不该答应夏杰的时候,答应了他。
塞外的秋天,一片金黄,广袤的田野,湛蓝的天,高大的白杨。一切,宛若天堂。
夏静初坐在田野边,看着三三两两的农民在还尚未完全成熟的大豆田里忙碌,一阵风吹过,发出铜铃般清脆的声响。
身形高大的男人,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外套,浅白色看起来破旧的牛仔裤,一双黑色的皮靴,手里拿着一件大衣,朝着坐着的夏静初走去。
在走到她跟前时,粗`鲁地将那件外套丢给她,“啊——”,突来的黑暗令她惊呼,夏静初慌乱地扯掉外套,仰着头,只见夏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发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把我送回去!这样下去,你也会坐牢的!”,夏静初气愤地说道。
在看守所这些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该你的,就是你的。无论是好事还是灾难!
凌北寒对她来说,是幸运,她想要捉住他,他却不属于她。
夏杰对她来说,就是灾难!她总想摆脱他,总是摆脱不掉!
“那就坐吧,这些年,我一直在坐牢——”,夏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低声说道。
“咳咳——咳——”,闻着刺鼻的烟味,她剧烈地咳嗽,夏杰连忙灭掉烟头。
一直在坐牢?什么意思?!夏静初红着眼眶,仰着头,狐疑地看着他。在知道他还活着后,她的良心也终于安下,心里的那份遗憾也消失不见。
他不说话,一直看着远方,阳光下,他看起来不那么狰狞,也不再是那个欺负她,折磨她的魔鬼。这几天,他对她也没强迫着做那件事,除了睡觉的时候,安静地抱着她。
夏静初本以为他会杀掉她的——那时在想,死在他手里,总比在牢里等死地好。
“你干嘛把一辈子毁在我手里!你快把我送回去——娶妻生子,也别让他们再操心了!”,夏静初极力隐忍着心口的酸痛,说道。对她来说,她已经杀过夏杰一次了,那一次,也是将对他的恨全部发泄掉了!
“娶妻生子?!”,夏杰嘲笑地说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常常拿着他们家的户口本发呆,想把她跟他的关系变成配`偶,而不是兄妹!
“那不如让我跟你一起死!”,夏杰低吼一声,愤怒地离开。
夏静初的心震颤了许久,双眸一直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夏杰喜欢她,她不是不知道——
可她只知道,他是她的哥哥!
那个总是会将他最好的东西都让给她的好哥哥——
***
夏静初一直没被抓到,剩下的一星期,郁子悦从没敢出军区大院大门一步,无聊的时候,就拉着老太太或者肖颖在大院里散步——
“悦悦,别望了,都快成望夫石了!”,肖颖下楼时,见郁子悦又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朝着大门外望去,冲她打趣道。郁子悦自从知道军事演习结束后,每天都会站在门口望着大门口十几次!
郁子悦连忙回身,红着小`脸吐吐舌头,“演习结束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电话还是关机!”,郁子悦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从新闻里得知,她还不知道凌北寒演习结束了呢!
“这军演结束,还得开些学习总结会议的!”,肖颖对她安慰道,拉着她朝着餐厅走去。怀`孕还不到三个月,她的肚子也微微`隆`起了。
郁子悦只点点头,倒希望他是真的在开会。
“唔……不要……痒……”半夜,迷迷糊糊中,郁子悦感觉胸口一阵酥`麻的感觉,她扭动着身子,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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