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舅爷只听到一句进门,是院门还是楼门还是房门……他直接定作房门了,一瞬那的功夫,就脑补了无数和阿萝的旖旎云雨,只想的两颊粉红,喝醉酒一般,根本不用帮闲多说,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
晋王和姜焕璋对着满京城有家世的贵女,还没过到一半,就得了杨舅爷脱光衣服正在满大街乱窜的信儿。
没等小厮禀报完,晋王连气带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姜焕璋也听了个目瞪口呆,他知道杨舅爷傻气纵横,可从前无论如何也没傻到这份上过,这不是傻,这是疯了!
“快去!去……去,看看。”晋王喊着去,却站不起来,他气的太厉害,吓的也太厉害,手脚发软,幸亏小厮有眼力,几个人上前连扶带架,姜焕璋在前,小厮们拖着晋王在后,出二门上了马,晋王这手脚才舒缓过来,顺着小厮的指引,直奔杨舅爷裸奔的地方。
软香楼下的街上热闹的象在唱大戏,多多趴在窗户上,上身探出来一多半,看的又叫又笑,“天哪!姐姐你快来看!天哪!他怎么这么傻!天哪姐姐快看!跑回来了!唉呀真难看!丑死了,天哪!脏死了!恶心死了!天哪……”
软香楼下的那条街不算短,晋王府离软香楼不算远,晋王和姜焕璋赶到时,杨舅爷刚刚跑好两趟,光着身子站到软香楼院门前,眼巴巴往上瞧着软香楼上的随风飘动的轻纱软帘。
“快给舅爷把衣服穿上!”姜焕璋一眼瞧见杨舅爷,不等晋王吩咐先吼道。
杨舅爷的衣服早不知道被谁扔哪儿去了,当然,就是找得到,小厮们也顾不上找了,几个小厮有的脱下自己的短衣,搭在杨舅爷身上,有一个机灵点,从旁边一家铺子里扯出条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宽布,甩起来裹在杨舅爷身上,算是差不多裹严实了。
“怎么回事?你说……”晋王指着杨舅爷,气的脑子一阵接一阵发晕,“去查!是谁撮弄舅爷出这样的丑?查出来给我……给我……打死!”
杨舅爷指着软香楼,不停的说着什么,不过周围太吵,晋王的怒吼声太暴躁,他说了什么,没人听得清,或者说,压根没人在意他说没说话。
“怎么回事?”姜焕璋跳下马,走到杨舅爷身边问道。
“是阿萝,”见总算有人肯听他说话了,杨舅爷又是激动又是感激,“阿萝让我进门了,阿萝说让我进门,我没事,你们回去,回去!”
姜焕璋瞪着杨舅爷,“是阿萝让你脱光了衣服满街跑的?你就脱了?跑了?”
“我没银子。”杨舅爷十分扭捏害羞起来,“可我对阿萝这心最诚,阿萝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这心,最诚。”
姜焕璋气了个仰倒,也不理杨舅爷了,转身拉住晋王的马,示意晋王俯身,将杨舅爷裸奔这事是软香楼上阿萝的捉弄这事,三言两语告诉了晋王。
晋王气极了,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女妓,竟然也敢这样戏弄他嫡亲的舅舅,竟然敢这么欺负到他头上,竟然敢这样当着满京城的人打他的脸!
他再怎么着,也是龙子凤孙,是这世间最尊敬的那几个人之一,他就算再落魄,也不是她一个女妓能欺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