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程锦之，只有他和他姐。他姐显得很没食欲，吃了一口汤便吃不下了。明明中午还吃了两碗饭。他姐这食欲是可以自动调节的，还是简单的和他一起就吃不下饭？

“你不要总叫她程小姐。生疏。”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容湛放下饭碗，严肃地嚼着口里的饭。“可是姐，你跟她熟，我跟她不熟啊。因为你们的恋爱关系，而改变我的口头称呼……”

“你怎么叫她，就怎么叫我。”

又是亲情的杀手锏，谈恋爱的人实在太不讲理了。连他这么有逻辑的姐姐，也成了这个样子。罪魁祸首是程锦之，如果姐姐不和程锦之恋爱，也不会这么不讲理。

“你心里嘀咕什么？”容姒说道。

“姐，你再吃点吧。”

“你吃吧。”容姒说着，又回答容湛刚才的问题。“锦之回家了。”

“这样。”没有程锦之，他和他姐的晚饭有点安静，真是……太难得了！

程锦之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在家了。她提前和母亲说了一声，她没想到父亲也回来了。父亲还围了围裙，看样子是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容姒好点了吗？”

“好多了。”程锦之给父亲挪开了凳子。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父亲笑了笑，解开围裙也坐了下来。

“估计还要一阵子。”吐血还是挺严重的，程锦之想押着容姒再多观察一阵子。

“要我们……”父亲还没说完，母亲便清咳了一声。意思是让父亲停止说容姒的事情。温起云到现在都没有释怀容姒。“你什么时候回剧组？”

《世界是平的》是连播的美剧，目前就有好几季的剧本了。

“我还要在国内待一会儿。”她还想再陪陪容姒，这话不能明着和母亲说。

“嗯。”

“你这次抽空回来，和爸妈又有什么指教？”程淮南玩笑似的说道。

“没，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你们。”程锦之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单独和母亲谈谈。涉及到孙素，当着父亲的面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程锦之还在和容姒聊天，母亲便进了她的房间。母亲似乎知道她要和她说什么事。

“笑得这么开心？”温起云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了程锦之，程锦之接过牛奶，又将怀里抱着的抱枕塞到后边。单手搂住了母亲的手臂。“妈，你来了。”

“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温起云问道。

程锦之还没开口，温起云又接道：“没钱。”

“妈，我不是借钱的。我有钱。”

“你的钱，估计都去填容家的无底洞了。”

“妈，我有那么傻吗？而且容姒都说，她快还完债了。”

“是吗？”温起云的口气有点不相信，认为是容姒又在套自己的蠢女儿。

母亲这神情，似乎又要说到她的事情上。程锦之赶紧从包里拿出了几沓文件，将话题拉了回来。“妈，你看看这个。”

温起云接过文件，翻了几页果然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她最近在处理的烂账吗？她抬起了眼睑。“你这些……”

“我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去处理这些东西了。”程锦之说道：“我也是昨天才拿到的。”

程锦之顿了顿。“是孙素给我的。”

“孙素？”听到这个名字，温起云便紧张了。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手臂，她的反应和容姒是一样的。生怕对方伤害到程锦之。“她找你吗？”

“妈，我没事。”程锦之说道：“昨天我和她见了一面。”

“她和我聊了你们的事情。”程锦之犹豫了几秒，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