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多的话,原来是在飞机上等着她。“好的,我会看一下的。”
“嗯,那不打扰程小姐休息了。”许则英说道:“我的联系方式,在台本的后面。”
“好的。”程锦之点了点头。
等许则英走后,程锦之也翻了一页剧本。翻了一页,便合上了。像这种自荐性质的剧本,都会在第一页表明一些关键字。便于艺人的挑选。但程锦之这么一看,发现没有什么关键字。估计这个导演,没什么这样的经验。
程锦之处理了一会工作,她看了看手表,离剧组还要两个小时。她喝了一口水,便又拿起了剧本。像这种剧本,程锦之每天都要看上两位数。程锦之只是随意地翻了翻,翻到中间,发现有绘制的人像。一个人坐在荒郊,看上去非常孤独。程锦之也没看文字了,光看这些绘制的人像。这些人像绘制得很生动,非常传神。程锦之便对文字感兴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智商不够用,看了四五页,程锦之还是不知道主角是谁。下飞机后,这个剧本便被程锦之放在了包里。拍了两天戏后,又把这个剧本的事给忘了。
六七月份还好,进入八月份,温度便开始有点受不了了。在暴晒下,程锦之还要穿着棉袄抱着暖炉,虽然暖炉是道具,但被太阳这么一晒,还是有些烫手的。等镜头一走,dc赶紧端了盆水给程锦之。程锦之赶紧把自己的手泡在了凉水里。金属用品,快要把她烫死了。
程锦之全身已经湿透了。吴迪更不用说了,穿着厚重的盔甲,连续熬了五天。人中暑了,一边喝板蓝根一边敷冰块降温。
在太阳底下暴晒好几天,食欲也下降了不少。程锦之本来就不重,拍了《锦衣卫》后,还瘦了五斤。
又拍了几天,总算迎来了雨戏。以前最怕雨戏了,现在程锦之真是巴不得。这是一场竹林雨戏,也是打戏。在剧里面,是程锦之的第一次登场。程锦之作为锦衣卫,在追杀朝廷的要犯。
几道惊雷,孕育在云层。苍劲直挺的竹子,在黑云压顶下也显得有些鬼魅。一行人跑入了镜头,他们的举止有些狼狈,似乎在躲避什么仇杀。走在前头的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
“五叔,怎么了?”
这个名叫五叔的男子回头,他脖颈上有一抹血,又是一道惊雷。鲜血如注。他跪在了逃亡的人面前,倒在了地上。众人后退了半步。这时候镜头滑了一下,停留在了两片带血的竹叶上。竹叶插在竹子上,似乎是杀人的“凶器”。
从天而降的飞鱼服们,将这些人团团围住了。
逃亡的要犯相互看了一眼,拿起了手里的武器。他们的剑尖还滴着血,可见他们刚才是怎么突出重围了。连绵的大雨,洗刷了他们的剑。锦衣卫们也举着剑,他们的剑,被雨水冲刷得也有些光洁了。一声急促的口哨,两方便厮杀了起来。
这些曾经的权贵,怎么敌得过身经百战的锦衣卫。突然有了收哨声,锦衣卫便纷纷退了出去。他们身着黑袍,与黑色融为一体。
“父亲,你快逃吧。”
“不行,你带着你母亲……”
一行逃亡的要犯,只剩下三三两两了。
“别争了。”这时候又有一个飞鱼服出现了,她的官服更加讲究,可见身份尊荣。她轻盈地站在劈断的竹竿上。她手里还捏着一把檀香扇,掩着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你们啊,一个也逃不了。”
“魅、魅首。”要犯们道出了来人的名字,他们神情恐惧。
魅首是程锦之扮演的角色,是最得帝王宠信的锦衣卫。程锦之合上了檀香扇,唇角勾了起来。“杀了,一个不留。”
剩下的要犯里,还有一个六七岁的稚童。杀人的镜头也落在了稚童的眼睛里,懵懵懂懂的神情里。大人们纷纷倒地后,一个锦衣卫上去,揉了揉稚童的脸,抬手便把稚童的头割了下来。要表现权利厮杀的残酷,多把镜头用在孩子或者老人的身上。孩子和老人成为权利的殉葬品,更能传达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残酷。
“你、你们……”这时候男配角冲了出来,他是刚才的收哨人。这些锦衣卫们都看着站在竹竿上,衣服没有一丝沾染的魅首身上。
魅首低下眼睑,她收起了戏谑的表情。看着男配角,她的神情有些冷漠。“私放要犯,你的罪,是要连坐的。”
“你现在真是一个合格的锦衣卫。”
“是你教我的。”魅首看了男配角一眼。
“是我教你的。”男配角笑了几声,他倒退了几步,拔了绣春刀。“不劳驾了。”
一抹红艳的血。
“咔。”不远处的吴译老师喊了一声。
程锦之解了威压,她喘了好几口气。见自己的头顶还有一个小型的降雨器。她看了看身边的道具组。“师傅,我怎么带着雨跑啊。”
“啊对不住,对不住程小姐,忘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