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笑了,一招手,一名士兵端着一盘冒得高高的竹简,走到杨老爷子面前道:“老爷子,看见了吗?这是你们同宗杨氏,各重要人物,写下的对你的指证供词,砍头之前,要看看吗?”
杨老爷子瘫软在地,到现在他还认为,是自己策划的刺杀,导致了整个族群的覆灭,相对于生死,百年大族因为他的愚蠢行为断送,更让他心痛和绝望。
刘璋一抬手,一把掀了竹简盘子,几十封竹简滚到了杨老爷子面前。
“行刑。”
随着刘璋冷声一喝,五百士兵拖着两百杨族人到了大刀之下,随着张任的手势,人头滚落,血水沉入白雪之中。
刘璋走到杨族各领袖的面前,随意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得记住,你们喜欢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仗势欺主,还总是振振有词,谁也抓不着你们把柄,谁也说不过你们。
但是本官告诉你们,在本官这里,本官认为你做了,那你就是做了,如果谁侥幸地觉得,只要掩饰了罪行,嘴上把执政的官员敷衍过去,就可以万事大吉,就可以继续横行无忌,你们可以试试。”
刘璋看那些老者低着头,浮出淡淡的笑容,沉声道:“你们必须抬起头来,看着这些乱贼伏法,直到斩下最后一颗头颅,否则,本官会认为你们同情乱党,相信你们应该知道同情乱党的后果。”
领袖们不得不抬头观看,可是除了雪的白se,满目皆红。
“各位好自为之。”
刘璋丢下一句,带着随从缓步向刑场外走去,后面几百口大刀同时斩落的咔嚓声与惨叫哭喊声汇合在一起,交织在雪雾之中。
君王一怒,伏尸千里。
“回府吗?”王绪问刘璋道。
“不,去蛮军大营。”
上庸,申耽拿着那封劝降信连看了两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刘璋欺人太甚,我已经同意全郡归降,每年纳粮五十万石,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我还答应开放驻军,刘璋竟然尤不知足,还扬言屠城,一定要逼得我们上庸与他以死相拼吗?”
弟弟申仪拿起信封看了一眼,皱眉道:“为了家族考虑,让我兄弟二人去成都效命,也不算什么,上庸守兵与巴西换防,申氏领袖全部移居成都,也可勉强接受,只要我们家族在,这一切都可以换回来。
可是刘璋不但对我们下了土地令,还让我们申家将五年内兼并的土地卖给官府,变成官地,这样一来,岂不是掘我们申家根基,土地大大萎缩,土地令执行,我们将永远无法恢复家族今ri之荣光,还要我们申家负担一百个成都作坊的修建,将大部分银钱都投到商业之中,也太异想天开了。”
申耽一拳捶在桌子上:“刘璋这哪是在劝降,这是在逼我们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