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眼看去,宁嫔手里正拿着书在看着,听到动静她方是淡淡道:“画眉你也别多出去了,屋外冷的很。”
听到这话,我当即一笑。
“是,宁主子!”
我故意与宁嫔逗趣,这宁嫔当即一听到我的声音,立马惊得放下了书,这会儿瞧见我,急急忙忙地起身要来给我行礼,我瞧见她这般,当即笑着走过去,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
“做什么呢,不怕被屋外的奴才瞧见啊?”
闻言,宁嫔当即笑了笑,“奴……我这不是还未曾习惯。”
见此,我笑道:“如今在外人面前你可是主子,快些坐着,我给你看看脉象,也不知你这些日子吃了那么多调理身子的药,有没有什么效果。”
见我这般说,宁嫔面色一红,随后便伸出了手来。
毕竟这关于女子能不能生育的脉象,不细细诊是发觉不出的,尤其是我只在君无忧身边学了三年,资历其实也算是浅的,想来当初若是君无忧给宁嫔诊脉,估计一次便能诊出那不正常的脉象来,那么这麝香之事也能提前被发现。
诊完脉,我便笑了起来。
“幸而那麝香埋的深,便是三年也未曾伤到要里,顶多也只是让你不能有孕,如今麝香已经没了,只要你继续多加调理,往后还是有可能怀上孩子的。”
我如此一说,却见宁嫔的面色有些红润。
“其实……其实孩子的事情,我并不在意。”
我听到宁嫔如此一说,当即一怔,毕竟她与我说过,她其实对宇文晋并无爱慕之情,毕竟她在心里一直记恨他害死了我。
只是她即便如此这般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不管是哪个女子,自然会在意自己的身子究竟能不能生育的。
却听宁嫔继续说道:“其实这几年虽然皇上时常来倚楼轩,可是……可是我其实还未曾被皇上临幸过。”
我听到她这般说,我的面色当即一怔。
“怎会……”
她说出这番话着实让我诧异,却见她红着脸道:“皇上虽常来我这里,但与我大多只是坐着不说话,有时候他来了只在这里批折子,看看书罢了。”
我听到她这般话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他真的一次都没有临幸过你?”
我如此一问,宁嫔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这三年来,我也看不清皇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总觉得当年你的死,好像另有原因,可是皇上也从未与我提及,便是每月十八来我这里,他只睡在床上,而我则是在外屋里守着,屋里他也只留王顺喜公公守着,从不让我进去。”
我听着宁嫔说了这么多,当即也明白了一些。
“所以这三年来你不一定没有机会杀了皇上,只是你心软了……”
我这般说,当即宁嫔起身便要跪了下来,见此我一把扶住了她,“你就真不怕这会儿有奴才闯进来看见你这般模样!”
我这般小声呵斥了一声,只听宁嫔一脸的为难之色。
“我许是有一点心软,可是我发誓,这些年来我一直恨着皇上,恨着皇后,我只是想留在皇上的身边查明白你当初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我总觉得是不是我们都恨错了人了!”
听着宁嫔如此一说,我冷冷地笑了一声:“便是我的死不是他造成的,但是他也是下了狠心的,你别忘了我当初的孩儿就因为他的口谕生生的被那些人杀死在了腹中。”
我如此一说,宁嫔当即便道:“这件事情我如何能忘记,以往我一人在宫中既害怕又没有主张,如今有了你,以后该做什么,我定然全都听你的。”
我见宁嫔已经说到此处了,当即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