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的就是玉溪。老板很诚实:“乡下人哪抽得起中华?玉溪都很难卖。”
一人买了两包玉溪。老板很高兴,难卖的商品能一次卖出六包。然后对三个年轻人说:“快走吧,别在村子里待。”
不,不走,我们是特意来看诈尸的。老板大急:“诈尸有什么好看的?那老头生前就凶恶,死后更是可怕。快走,我这是为你们好。”
我就问一句话,张秋生说:“你们村长呢,他难道不管?可以报告派出所啊!”
村长?死老头家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个个凶狠霸道,村里没人敢管。村长报告派出所了。派出所没理睬,他们根本不相信,说这是封建迷信。
三个人来到死者家中。这次的法事已经做完。高山在抽烟。那位先生带着徒弟正与三个中年男人在一起吃饭。
张秋生三个东张西望,唯独不往堂屋的灵床看。一个老头而已,没什么观赏性。据说生前长相就凶恶,死后恐怕更难看。如果是个美女倒要掀开来看看。
李满屯伸头看看餐桌上的酒菜,说:“擦,办丧事的人家就吃这个?还有这酒,怎么一股呛鼻子的味啊?”
三个中年男人愤怒了。**的是谁啊?滚!
我干嘛要滚?丧事就是给人看的,全国都这样,难道你家格外古怪?李满屯又说:“听说你家闹诈尸了。我老人家特意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个诈法。”
臥槽泥马拉隔壁,你家才闹诈尸。三个中年人往起一蹦,跳起来就要打李满屯。看来小店老板说的不错,这人家确实是在村里凶狠霸道惯了,一言不合就打人,而且是兄弟三人一起上。
用普通方法打普通人不犯法。这是二十一中妖孽研究出来的结果,并且经过修真界几个大佬及特勤组的认同。
李满屯抓住两个兄弟的后脖,将他们撞在一起,又一脚踹翻第三个。兄弟三人躺地上大叫:“快来人啊,有人闹灵堂啦——”
呼啦啦跑来许多人,有男有女。男的中有五个小伙子,手里拿着铁锹、锄头就往屋里冲。被孙不武辟里啪啦,三下五去二全部打翻在地。剩下的女人在干嚎,却不敢乱动。
李满屯拿起一个锅铲,蹲下来敲三个中年人的牙齿,一边敲一边说:“你嚷呀!还有你,嚷呀!你,快嚷呀!”
孙不武凶神恶煞,指着那些正干嚎的女人说:“你们穷嚷鬼叫,我就打他们!”说着就朝被打趴下的小伙子跺几脚。
孙不武说到做到,女人们不敢瞎嚷了。孙不武又命令:“去,到灵床那儿跪下!你们家死了人,孝子贤孙都不跪,这叫什么话?快跪下!”
这是你们家的长辈,跪了呢,也不冤,李满屯教导他们说:“我说你们家闹诈尸。你们说没有,还要打人。这个很好办,你们跪在这儿。如果闹诈尸呢,看你们是它子孙,恐怕不掐。如果不闹诈尸,那就很好,做子孙的本来就应当跪。”
最怕的不是诈尸,而是丧属的胡搅蛮缠。如果高山寒这样办,丧属肯定要找那位先生,然后牵出他来。丧属要不将高山寒闹脱一层皮,恐怕都不会罢休。
李满屯闹没事。他与高山寒装着不认识。今夜诈尸不诈尸,丧属都找不着高山寒。
李满屯与孙不武一人拿一根棍子,坐在一旁看书。八个子孙跪着,稍有异动李、孙二人就打。与蛮横的人无需讲许多,棍棒与拳头是最好的道理,这些人还就服这一套。
高山寒与那位先生,还有先生的徒弟都找了本书看。灵堂里很安静,要不是棺材与挽联什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习室。
一个中年女人好言好语地对李满屯说:“我孩子他爸膝盖受过伤,时间跪长了不行,能免了他跪么?”
嗯,可以,李满屯说:“跪不行的话,可以改为趴着,也可以改为躺着。反正孝子不能离开灵床,这是规矩,知道吗?要是嫌地上凉,可以垫一床棉絮。”
这女人还待与李满屯说些什么,突然一声尖叫:“啊——”
不约而同地,所有人都朝灵床看去。大家骇然发现,老头已经坐了起来。真的是第二次诈尸。丧属们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嘴里还惊慌地大叫:“我的妈吔——”